忘川河中,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一襲白衣,一路小跑的朝著前面跑去,些許陰德落在他的腳下化作長橋,接引他進入更深處的世界當中。
這河道上冰冷難耐,但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無量陰德加持身體,他隻覺得這忘川河就和自己家一樣……
半個時辰之後,劉毅又遇到了一些骸骨巨獸,不夠這些家夥卻都不敢招惹劉毅,遠遠地看著劉毅身上的陰德便多開了,像是在避諱著什麽。
如此這般,一路相安無事。
一個時辰之後,劉毅看到眼前的那石碑距離竟然開始變化了,這意味著自己距離石碑已經到了一個什麽接近的距離。
回首望去,隻覺得已然看不清楚來路了。
這忘川河一定是在一方世界之內,不然怎麽可能會有如此龐大?
半個時辰後,劉毅靠近了石碑。
他驚訝了……
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塊類似於普通牌匾一樣的存在,可是如今看來,這哪裡是什麽牌匾,這根本就是一堵山峰……
足足數百米高的巨型石碑,坐落在河道當中,接天連地的任由河水衝刷,之前覺得小,只是因為自己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
這忘川河當中的空間和時間變化都十分奇妙,有時候覺得很近的東西確實距離數千裡,有時候覺得已然過了半日,可是出去的時候,卻才剛剛過了幾個刹那。
剛一靠近這石碑,劉毅就覺得胸口神魂上的地府氣運在急速的震蕩著,二者在相互共鳴,像是在為劉毅遇到此物而發出歡呼。
劉毅也不墨跡,直接將手搭在了上面,無量陰德滾滾湧入,意欲將其煉化。
這些地府之物,全都需要陰德加持,而且地府破滅不知道多少年歲,這些東西似乎都極為需要陰德,來填補自身。
只看道石碑微微的散發光芒,像是鯨吞一樣,飛速的吸取著劉毅的陰德。
那原本被雜物包裹的石碑此刻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漏出自己原本的面貌,灰暗至極的石碑終於露出了第三個字。
連起來看去,正是那閻羅殿,此物確實是閻羅殿的牌匾,只是不知為何如此巨大?
按照這個比例來看,莫不是那正統的閻羅殿也是如此龐大?
可是建的如此巨大優勢為了給誰居住,那些上古的神祇難不成都是巨人麽?
劉毅隨意的遐想著上古時期的天地面貌,想象著天庭地府這些巨頭的模樣。
過了十分鍾以後,原本感覺被陰德壓的十分難受的劉毅終於覺得舒服了許多,這閻羅殿牌匾對於陰德需求量甚至於超過了勾魂索和白無常一身行頭加起來的總量。
當真十分令人咂舌。
不過劉毅也不缺這點陰德,他很想知道,若是將這石碑煉化以後,印璽吞了他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自己從這石碑上得了地府氣運,如今想來,這石碑卻是不知道這閻羅王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十殿閻羅,各司其職,這閻羅王在其中究竟是什麽地位。
自己雖然對中國神話有所涉獵,但是遠遠談不上特別了解,所以劉毅也不知道這閻羅王在十殿閻羅中的地位如何。
以及那羅酆六天和十殿閻羅的關系又是如何?
就在劉毅思考的時候,卻覺得自己身旁的石碑微微顫抖,竟然是在慢慢的變小,看起來正在被劉毅一點一點的煉化。
到時候收發隨心,卻是有些像是那如意金箍棒一般,隨意放大縮小。
不過一想到自己有一天可能拿著牌如那猴子一般砸人,就覺得有些滑稽,卻是自己走神亂想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這牌匾已經縮小到了只有幾米的大小。
可是劉毅卻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
這牌匾的中央何時出現了一個大洞?
看上去像是以神兵穿管,仔細看這破損的地方,像極了是以棍子貫穿。
莫非……
“呔,吃俺老孫一棒!”
這熟悉的聲音再次回響在忘川河的上空,正是那齊天大聖的爆呵。
看到這一幕,劉毅的臉都變黑……
自己花滔天陰德煉化的東西,竟然是個殘次品,還是被那猴子一棍子捅穿,隨意挑到一旁的牌匾……
尷尬……
劉毅甚至看到了這牌匾也在輕輕地顫抖,至寶有靈,像是認同了劉毅的看法。
這牌匾卻是是讓猴子給弄壞的,不然也不至於落在這忘川河無量歲月,都沒法自己起來。
看到閻羅殿牌匾的確定,劉毅的臉更黑了。
他嘗試性的詢問牌匾昔年地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地府竟然消失不見了?
亦或者告訴劉毅地府當年的雄偉壯觀, 告訴劉毅地府曾經有多麽的輝煌。
可是劉毅萬萬沒有想到,閻羅殿拒絕了他的詢問,直言不可說,若是劉毅知道,會有大恐怖發聲。
不可聞,不可知,不可見,當中有大神通者,見了,就會出事。
如此這般,劉毅隻覺得眼前的牌匾越發看著不爽,打算日後將其喂給印璽,得一絕巔之力。
正在此時,煉化到了一個關鍵時刻的時候,劉毅肩頭的地府氣運再度出現,當中一點金光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閻羅殿的牌匾上。
代表的天帝正職落入,閻羅寶殿可建,掌此牌匾者,可立閻羅陰曹,司掌生靈壽數,維持輪回。
輪回……
感受著牌匾帶給他的信息,劉毅將目光朝著忘川河的更深處忘了過去。
“在深處,還有什麽?”
“你知道麽?”
“不可說……”
“你自己可以去看,但是我不能說。”
“說了,就會有大劫臨頭。”
牌匾如是說,再一次警告著劉毅不要試圖從他這裡探尋。
“那無常為什麽可以……”
“他們太弱了,沒有人針對……”
“閻羅殿不一樣,十殿閻羅不一樣……”
“戰爭,還沒有結束……”
戰爭?
戰爭??
劉毅看著忘川河的深處,又看了看這些河道漂浮的彩色骸骨,心神飄到了上古的輝煌當中去,腦海當中不斷想象著地府可能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