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濕地中心地帶有一個參天古樹，這顆大樹也是林凡從未見過的品種，葉子分為兩瓣，像是鳥的雙翅，不結果不開花，但樹上綁著很多用紅繩系著的羽毛。

鳳族輩分最大的雅妃領著林凡、青鸞、清瑤三個人走到了大樹面前，耐心跟林凡解釋道:“這樹上垂釣著的每一根羽毛都代表著我鳳族的先輩，所以你等會走進樹心時，我希望你也能帶著敬畏之心進去。”

林凡恭敬點頭。

“鳳棲之木不似龍血之池，在這裡面，你可以想呆多久呆多久，但是隨之而承受的精神壓迫也會越來越大，鳳族幾千年，在裡面呆著超過一旬的人不超過五十人，呆滿一個月的不超過三人，你不是鳳族後人，所以承受的精神壓迫會比青鸞和清瑤都會更大一些，如若撐不住，你千萬不要硬撐下去，因為很可能會損傷自己的精神力，從而導致……”

林凡好奇問道:“導致什麽?”

“導致失憶，甚至可能失去意識，在鳳族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林凡拱手道:“多謝前輩提醒，請前輩放心，如若晚輩承受不住，自然會提前出來的。”

“如此甚好。”

若薇、彩華、靜臣分別都在囑咐青鸞和清瑤一些話。

青鸞雖然常居龍族，但鳳族可從來沒有把青鸞當過外人，畢竟青鸞除了繼承了龍族的九階血脈之力外，還同時繼承了鳳族的八階血脈之力。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進去吧。”

青鸞牽著清瑤從樹根底部的一個洞口，走進了樹心當中，這棵樹的樹乾極其粗壯，就算是二十個人也合抱不過來，所以裡面的空間沒有林凡想象的那麽狹小。

跟著兩人走進去後，林凡就感覺全身上下像是觸了電一樣，癢癢的，暖暖的。

“不是說有精神力的壓迫嗎?為什麽我沒有感受到?”

林凡學著青鸞和清瑤的樣子，在樹心中間盤膝坐了下來，看到青鸞和清瑤兩個人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林凡是做夢也想不通他們到底在承受著什麽樣的壓迫?

難道說是這種癢癢的，暖暖的感覺?

不會啊，明明很舒服的。

是因為我不是鳳族後人的原因嗎?

唉，應該提前問問的。

並未感覺到半點痛苦的林凡百無聊賴的瞎想起來，他不敢打擾青鸞和清瑤，隻想著在這樹心坐坐也好，等青鸞什麽時候要離開了，自己再跟著一起走。

坐在樹心當中一天天修行，一天又一天，林凡時不時地睜眼一次，每次看到的青鸞臉上的表情都不盡相同。

從最開始的皺眉、到後面的滿頭大汗，再到後面的全身顫抖……，似乎承受的壓迫力越來越厲害。

林凡並未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受到了壓迫，他隻覺得有一股暖洋洋的觸電感覺從腦袋傳遞到身體的各個地方，非但沒有痛楚，甚至還感覺有點舒服。

至於這種感覺，也沒法用語言去形容，完全是一種另外的知覺。

“精神力，應該就是所謂的神識吧，可惜我還沒有掌握到秦道陵那種改變規則的方法，要不然實力定然還會增強一點。”

“秦道陵當初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風的規則?”

“風有規則嗎?”

一系列問題在林凡的腦海中奔放出來，‘無所事事’地的他立馬跟著這些問題開始思考起來。

他起身圍著樹心邊緣開始一圈圈地走了起來。

風、雨、時間、空間的規則?

風吹、雨落、時間流逝、空間固定，亙古以來，就是沒有變過的自然法則。

怎麽改變?

沒錯，

秦道陵說過要用上神識的力量。可是神識只是一種修行之後的從聽覺、視覺、嗅覺等延伸出來的一種感知力而已在，怎麽能用它改變這亙古不變的規則?

林凡實在想不通，索性又坐了下來，不自覺地放出神識，所有的一切在神識的觀測下全都呈現出了另一種形態。

人、樹、土、甚至是從樹洞口吹來的風。

“感知到了！風的軌跡！”

一種和靈氣完全不同地另一種能量的表達方式。

能量。

和陣法當中創造出來的磁場差不多的形式。

如果是這樣的話，用同樣不同於靈氣的神識來扭轉它，是不是能改變風的規則呢?

林凡眉頭不經意地皺了起來，他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洞口。

他一次又一次用神識發出的念力去改變不斷從樹洞口吹進來的風。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風變快了！真的有用！”

林凡露出了燦爛笑容，他立馬故技重施。

用神識的力量去試圖改變風的軌跡和風的速度。

“有用，真的有用。”

感受到了樹洞吹進來的風徑直吹到了自己身上，林凡激動地當時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青鸞，但是看到青鸞眉頭擰成了川型，立馬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林凡不知道此時的青鸞承受了什麽樣的痛苦， 但他能猜到這種痛苦肯定不輕，要不然已經達到造化境巔峰的青鸞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林凡坐在一旁安靜等待著，等不覺得那麽累了，便再一次鍛煉起自己的神識力。

這一等，就又是十幾天。

等林凡再次睜眼時，清瑤已經消失在了眼前，太專注神識力修行的林凡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看到青鸞還坐在面前，林凡就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直到……

他徹底掌握了改變風的規則的方法。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又過去一個月了。

在剛好兩個月的時間過去後，青鸞終於睜開了眼睛，他面前的林凡並沒有她自己這般狼狽，林凡和進來時候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除了，長起了一點胡須……

就在青鸞觀察林凡的時候，林凡也恰好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林凡視線下移，發現青鸞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汗水打濕的時候，林凡趕忙移開視線，起身說道:“我們出去吧。”

青鸞單手杵地，正要起身，卻因為脫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地上。

林凡趕忙扶住了他。

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林凡，青鸞側過臉去，林凡攬著他的肩膀，兩人一同走出了樹洞。

兩個月的時間。

秋天變為冬天。

樹洞外面，除了站著鳳族的幾百人之外，其他全是白茫茫地一片。

看到林凡半摟半抱著青鸞時，若薇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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