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
林凡再次放下碗筷,仰起頭看著李十一,兩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言後,林凡終於開口問道:“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嗎?”
李十一訕訕笑道:“一半是,一半不是。”
“你知道我會從這經過?”
“知道。”
“弄那麽大的排場也是為了吸引我過去。”
“是。”
“所以那棺材裡的……”
李十一急忙搖頭道:“不!不是!我來的時候悲劇就已經發生了。”
如果這件事也是李十一設計的,林凡肯定是直接起身就走的。
林凡點了點頭,又好奇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會從此地經過?”
“師父告訴我的。”
“你師父?”
“對,我師父算出這一天會有大氣運之人從水林村經過。”
“所以你真是三清觀的道士?”
“是啊,我都說了三遍了。”
林凡又問:“可我聽說道家修士崇尚大道無為,主張道法自然,輕易是不會下山的。”
“我修得道和他們不同。”
“哦?”林凡沒有事無巨細地問下去,話題一改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說實話!”
“十八。”
“……”
“好吧,虛歲十七。”
林凡笑道:“才十七歲就下山歷練,我看你不過元嬰境的實力,你就不怕死在外面?”
“當然怕啊,要不然我怎麽會聽師父的,在這等你。”
“我這一趟要走很久。”
“沒事,走多遠都行。”
林凡又道:“我可以讓你跟著我,但有些事得先說好。”
李十一喜上眉梢道:“你說。”
“第一,她的身份你得給我保密。”
“沒問題。”
“第二,路上遇到祟物,你能解決的都歸你解決。”
“可以。”
“第三,不準再愚弄百姓。”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
林凡轉過頭問道筱筱:“吃飽了嗎?”
筱筱用袖子擦了擦嘴,使勁點頭。
“那我們走吧。”林凡起身牽著筱筱往外走,小黃狗嘴裡含著一根骨頭跟在後面,李十一小跑上前,湊到林凡身旁問道:“我們去哪啊?”
“先去大虞王朝正陽宮取建木枝。”
“從這去大虞王朝起碼還要三個月。”
“我要在入秋時節趕到大虞王朝。”
“瘋了吧?這豈不是天天都要趕路。”
“不願意的話,你可以不用跟著我。”
“願意,願意,怎麽能不願意呢。”
將酒葫蘆別在腰上,牽著筱筱,小道士跟在旁邊,一行人一路往北而去。
整整趕了兩個月的路,除了時不時地吃飯睡覺外,其余時間幾乎全部都在路上,事情比林凡預想的還要順利,果然在入秋之前,就來到了大夏王朝和大虞王朝的分界線嘉平江附近。
這之前三個人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所以在渡江之前,林凡還是決定先休整一下。
林凡領頭牽著筱筱走進一家客棧,等飯菜上桌,李十一吃了兩口後,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這一路,李十一雖然一直都在抱怨,但說歸說,人還是一直跟著林凡,有李十一在,林凡也省了不少的事。
吃飽喝足,林凡看到筱筱也有些困意,便在客棧開了兩間房,先是將李十一扶到房間躺了下來,然後林凡又帶著筱筱回房歇息,等筱筱睡著後,林凡又拿出那本玄階中品的【大漠孤煙掌】看了起來。
筱筱睡到深夜醒了過來,看到林凡在看書,一句話沒說,拿著紙筆在練字。
翌日一大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林凡收拾好東西,帶著筱筱和門口的李十一一起下樓,吃過早餐,李十一主動問道:“怎麽樣?我們該動身了吧?”
林凡好奇道:“之前說到趕路,你都是最頭疼的,怎麽今天這麽主動了?”
李十一湊到林凡耳邊,嘿嘿笑道:“我師父跟我講過,大虞王朝那邊什麽都不多,就是好看的姑娘多,街上青樓也多,我這不是想看看我師父說的話是真是假嘛。”
林凡翻著白眼說道:“你們三清觀的道士,除了不能娶妻之外,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
“要不是看在這份上,我怎麽可能會上山當道士。”
“三清觀有你,還真是道門不幸啊。”
“三清觀沒我才是道門不幸!”
李十一自賣自誇道:“我九歲被師父帶上龍虎山,十歲就邁入了先天境,十二歲看完了道觀中所以有用的經書,十四歲就開了天目,是道統千年來開天目最年輕的人,十五歲便可畫符,十六歲接連突破金丹境和元嬰境……”
“行行行”林凡連忙打住道:“都聽你說了一路了,你也不嫌累。”
“問題是,這是事實啊。”
林凡忍不住拍了拍李十一的肩膀說道:“我十九歲就見過西蜀劍門的鄧一,無量山莊的邵天磊,無常殿的鴉隱、正陽宮的洛塵、靈元派的蘇禦,蓬萊仙閣的李軒然,丹宗的藥顥天,還有我景平師兄,你說說看跟他們相比,你能拿出手還能有什麽?”
“我!我……”
林凡見他不服氣,補了一句道:“就算是我,二十歲之前我從未認真修行過一天,境界也比你高,你還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李十一嘟囔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林凡笑道:“小道士,你且努力吧。”
言罷,林凡就滿臉笑容地牽著筱筱走了。
李十一反應過來,立馬嚷嚷道:“林凡,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就一口一個小道士的,我跟你說,我只是暫時沒他們厲害而已,觀主說過這叫積薄厚發。”
筱筱回頭一笑:“是厚積薄發。”
林凡呵呵一笑快步往嘉平江走了過去,李十一順手抱起小黃狗,憤憤追上前。
“趁現在四周沒人,我們渡江吧。”
“嗯。”
話音剛落,三道身影拔地而起。
與此同時。
江上有艘大船正緩緩駛向江心,船外面坐著不少人,有吹彈琵琶的伶官,有翩翩起舞的美人,自然也少不了欣賞的人,除此之外,船艙當中還坐著一位錦衣青年,他雙手環抱兩位可人兒,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左邊那位年輕女子, 摘下一顆葡萄喂入青年嘴中,一邊笑道:“雷公子,上面我們泛舟遊江還是在半年前吧。”
“那可不嘛。”另一位模樣好看的年輕女子也同樣笑道:“足足半年沒見到雷公子,真是想煞奴家了。”
錦衣青年雙手遊離到兩個年輕女子的山峰上,嘴上打趣笑道:“你們是想我呢?還是在想我兜裡的銀子呢?”
“雷公子,你這說是的什麽話,我們當然是都想啊。”
“就你實誠”錦衣青年一把捏住她那兩個山峰,臉上邪魅笑道:“放心,只是把我伺候舒服了,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我們姐妹剛學會了一種疊羅漢的有趣姿勢,雷公子想不想試試。”
錦衣青年正要答話,一位穿著打扮差不多的青年掀開簾子走進船艙說道:“師兄,有人在嘉平江上禦空。”
錦衣青年皺緊眉頭,將手從兩個年輕女子身上松開,臉上陰沉道:“是誰如此大膽,不知道這裡是我們碧濤宗的地盤嗎。”
“師兄,他們速度很快,再不攔下來就來不及了。”
錦衣青年掀開簾子走出船艙,抬起頭看了一眼空中,下一刻,身影就消失在了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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