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第二天下午就到了田晶晶居住的房子裡,這是一間一室三廳普通的房子,面積大約有一百五十多平米。
其中一個房間正如樊可兒所說,都是她父親的文件和一些票證之類的,也有一個保險箱,樊可兒說那是父親重要的資料。
樊可兒說曲朗可以在任一一間屋子居住,只是別動父親的任何東西,曲朗一一答應了。
曲朗來的時候,他特意帶了一個秘密武器,就是防止監控的探測儀,無論家裡裝了多麽先進的設備,這東西都能檢測出來。
曲朗開始還偷偷摸摸地檢測,很怕樊可兒在手機上看到他的行為,但檢測了一次什麽都沒有,他不信,就又再測,一共測了三次,他終於放心了,想,如果田晶晶還在這裡居住的話,樊可兒有可能裝,但把她趕了出去,再裝也沒什麽必要了。
曲朗開始放心大膽地尋找。
田晶晶走的時候十有八九是在樊可兒的督促之下,因為在她睡覺的臥室裡,曲朗確實發現了一些田晶晶的物品,比如一些小發卡還有化妝品和沒來得及拿走的幾件衣物。
曲朗也算“抄家”專業人士,但他整整忙了一下午,一無所獲。
曲朗累得直不起腰來,正想出去吃口飯,這時電話響了。
原來是鄰省老黃來的電話,告訴他,他們進島嶼的時間定了下來,是一個月後的十七號。
曲朗吃了一驚問:“怎麽那麽久?我還以為就快了。”
曲朗內心是滿意的,他還是希望把樊可兒的案子落到實處,他現在手裡有了不少證據,但苦於說服力不高。
老黃說:“你以為這個島嶼這麽好進呢?現在人也不知道怎麽了,有了這麽一個新奇的玩藝誰都想嘗試一下,全國各地的人都來報名,我們還是找了人才排進去的,如果按正常排除的話,要到明年。”
曲朗說:“有這麽誇張嗎?”
老黃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問題是島內滿員是十八隊也就是三十六人,可能是島內太小吧。
這個事真的是費心費力,反正我原來以為一下能進他百八千的,才三十多人,能不人滿為患嗎?”
曲朗一聽才三十多人就理解了,說:“看樣,這島上還真下了一番苦功夫。”
老黃說:“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讓你有個充分的準備,你帶的人是你女朋友嗎?”
曲朗趕緊說不是。
老黃說:“那就要抓緊時間在一起磨合,你可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島內的老板如果發現你們不是真夫妻,我覺得你們的危險就更大了,夫妻在一起不管好與不好,默契最重要,這是別人一眼就能看穿的。”
曲朗立刻嚴肅起來說:“老黃你放心吧,不是有兩個月的時間嗎?我們從現在就在一起,培養默契,完成任務。”
老黃在電話裡歎了一口氣說:“你不知道,這個案子原來也有人上過島,差點送了命,雖然是一場意外,但風險較大,現在市裡省裡特別重視這個案子,如果這裡真的有問題,那將有多少人受害呀。”
曲朗立刻說:“放心吧老黃,我會保證自己與身邊人的安全,另外進島這個人能不能讓他聯系一下我?我想知道一下島內的一般情況。”
老黃想了想說:“好,我讓他找你。”
曲朗覺得自己應該找夏一航好好聊聊了,關於樊可兒的案子,關於不離島……
曲朗覺得自己這幾天與樊可兒聊天影響到了睡眠,加上今天又翻找了四個多小時無果,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疲憊,他打電話給夏一航說自己想見他一面。
夏一航說今天還真沒什麽大事,就問約在什麽地方。
曲朗說了一個店名,並讓他千萬不要穿警服,夏一航很聽話地答應了。
晚上上不到六點,兩人來到店裡,曲朗點了四個小菜,還要了一瓶酒。
夏一航有些嫌棄地說:“怎麽領我來這種地方?檔次一般呢。”
曲朗說:“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想怎樣?”
兩人喝起了酒,夏一航問:“案件怎麽樣了?”他一下變得嚴肅說:“如果沒有十萬的把握,就不要指望能把案件翻過來。”
曲朗點點頭說起了不離島的事,夏一航問什麽意思?難道你們還要培養感情兩個月?你也太奢侈了吧?
曲朗故意氣他說:“現在我才知道這真是個美差,你說有美人在側是一個什麽感覺?”
夏一航不以為然地說:“我告訴你吧,原來曾有人上過島,就因為他們不是真夫妻,差點丟了命,你可不要大意了,心裡裝著美人,你的判斷力就會下降,要是帶上紀楠楠,我想你就有了十萬的把握。”
曲朗發現他繞來繞去又繞到紀楠楠身上, 就說:“紀楠楠就留給你了,那可是安全的保證。”
夏一航喝了一口酒,好像牙痛一樣說:“我還以為你會為我們隊裡解決一個老大難問題呢,紀楠楠也不小了。”
曲朗立刻不高興說:“什麽意思?你不是現成的嗎?怎麽白小帆就不是解決對象了?我幫你把她解決了吧。”
兩個人每一句話都是在開玩笑,但夏一航聽他這麽說,愣了一下,就這一下被曲朗捕捉到了,他想,難道他與白小帆真的有什麽?如果真是那樣,玩笑就不能再開了。
他自我解嘲地說:“你說,像我這樣,站在顏值頂峰的人,紀楠楠就算是真的跟我進了島,那人家不是更懷疑了嗎?
我為什麽要找一個這樣的人呢?形象上先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反正你是一門心思要帶白小帆了,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喜歡上她了?”夏一航直視他說。
曲朗趕緊搖頭說:“你放心,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找一個警察當老婆的,我的理想是找一個醫生或護士,那才是我理想的夢中情人。”
“紀楠楠挺好的,下次吧,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可就沒有挑選的余地了。”
“好吧,再有下次,我就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