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來的時候,范春明說你逗她幹嘛?王錫明看著外面的大太陽說,你說這人可真怪了,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真的知道她和寧海波的感情是真的好,尤其是寧海波,對她真的是呵護有加,但你不會想到,她竟然是這副模樣,就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連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都忘記了。
兩人說先把今天的情況跟曲朗匯報一下,范春明小心地問:“你說曲隊會滿意嗎?”
王錫明掏出那張紙條說:“應該沒問題了,這裡面的重點我們都問了,就目前掌握的情況看,李勝濟殺人的嫌疑還是挺大的,不過,他的家庭有點怪,反正我也不太相信她說的話,對了,你調查過李勝濟的老婆蘇麗麗嗎?”
范春明搖頭說:“沒有,那次不是我去的,據去的人說她挺正常的,不喜歡多說話。”
“你說她說的話能是真的嗎?兩口子要是過成了這樣還有意思嗎?”
兩個都是結了婚的男人,覺得紅姐的話不可信,還是要見到蘇麗麗之後再說。
兩個人把詳細情況匯報給曲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二點以後了,曲朗聽了兩個人的匯報,立刻把自己關到屋子裡,又聽了一遍他們的錄音,這才從屋子裡走出來,他對王錫明說白曉帆出去辦事去了,讓他如果回來就留下來,她找他有事,他拉著范春明就離開了,對王錫明說自己要親自見一見這個叫蘇麗麗的女人,他說這裡面的事還真是不少。
出了門,曲朗問范春明說李勝濟的老婆沒來醫院嗎?范春明說怎麽沒來,一直在的,後來警察全來了她才走的,還一個勁地問能不能送飯之類的,感覺特別關心她的丈夫。
曲朗點了一下頭,范春明再問,曲朗什麽也沒說,說見了面就知道了,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范春明跟著曲朗去見蘇麗麗,不知為什麽,范春明的心裡有些興奮,他雖然常聽隊裡的人說起曲朗,但真正在一起辦案還是第一次。
在路上的時候,曲朗問他這起案子有什麽自己的觀點,范春明感覺這是讓自己在曲朗面前露臉的最佳時機,因為這個案子他也是一跟到底,在夏一航手裡,他現在已然是越來越成熟的偵察員了。
“我覺得李勝濟的可能性特別大,他這人一看就屬於足智多謀之人,表面上不聲不響,實則他心裡是有數的,他與被害人在一起,雖然他的嫌疑人身份是逃不掉的,但他這也算是鋌而走險的一步險棋,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安全,正所謂的燈下黑。
這小子挺不地道的,為了這件事還把老婆也牽連進來,哪裡不能買繩子呢?非要到老婆的商店嗎?這不是讓他的嫌疑更大嗎?
他這次出車禍更說明了這一點,人家是要殺人滅口,我覺得他殺人佔了九成……”
曲朗開著車,很認真地聽他的分析,范春明一看曲朗的反應,感覺自己的話還是挺佔理的,於是又推理出李勝濟的作案經過,甚至連細節都沒放過……
到了地方,曲朗把車停下,范春明實在沒忍住問自己推理的還有幾分可信?曲朗給了他一個陽光般的微笑說,這麽聯想就對了,不管最終是不是這樣的結果,但敢想是必須的,只是我們在沒抓到凶犯之前,推理只能是推理,我說了也不算。
范春明信心滿滿。
他們來到了蘇麗麗的戶外商店,蘇麗麗不認識兩個人,當他們拿出證件的時候,蘇麗麗把他們倆叫到庫房裡,焦急地問:“他怎麽樣了?好些了嗎?為什麽不讓我看他了?是有什麽事了嗎?”
一連幾個問號讓曲朗衝她點點頭說:“不著急,沒什麽事,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我是說病。”
曲朗怎麽也無法相信,站在眼前的女人就是范春明與王錫明口中描述的頗有城府的“睿智女人”,她實在是太普通了,容貌一般,氣質較好,長得雖非明眸皓齒,卻是一幅娃娃樣的臉,很善良給人的感覺也很舒服。
曲朗介紹了李勝濟的一些情況,也說了他自己要求入監的話,沒想到的是,這個叫蘇麗麗的女人真的是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的特殊反應,反而說:“一切都聽他的吧,不然,整天提心吊膽日子也不好過。”
“你們有什麽提心吊膽的事嗎?”曲朗追問了一句。
蘇麗麗立刻搖頭說:“不是,是他,我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裝了什麽,反正失眠、說夢話飯也不好好吃,對了,家海波的案子怎麽樣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嗎?”
曲朗問:“你覺得呢?幾乎所有人都把目標鎖定在你丈夫身上, 你是怎麽想的?”
蘇麗麗很是體貼地說:“我對這類事不聞不問,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這麽大的事還是以事實說話吧,我現在就是希望他平安健康就好。”
“那是,只是我們想從你的角度了解一下李勝濟的為人和生活習慣。”
蘇麗麗有些不解地問:“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破案嗎?我可以問問有進展了嗎?我想他最好從這起案子中脫身出來。”
曲朗很耐心地說:“案子的進展雖然緩慢,但還是有不少新的發現,只是目前我不能透露太多,我們還需要做大量的調查工作。這是一個耗時間的細活兒。
蘇麗麗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又表示沒關系。
曲朗有意無意地問:“你和李勝濟是怎麽認識的?”
蘇麗麗愣了一下,問:“這跟案件有關系嗎?”
曲朗馬上解釋說:“這個倒不一定有關系,只是我們說到哪就問到哪。”
蘇麗麗“嗯”了一聲,說:“很平常的相識,這類事,跟其它男女沒有任何區別。”
一句話就把曲朗給打發了,而且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范春明看了一眼曲朗,心想,這個女人怎麽跟剛才那個紅姐是天差地別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