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發現,那電話執著地響個不停,曲朗看是本地號碼,也許是哪個朋友自己沒存的號?曲朗接起了電話。
“我想跟你探討一下。”
盡管聲音不大,低沉而且富有磁性,卻把曲朗卻嚇了一跳,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開門見山討論什麽不言而喻。
“你是誰?想討論什麽?”曲朗明知故問。
聲音一如既往的神秘:“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討論的內容。”
“好,您請講。”曲朗腦子飛快地旋轉,嘴裡卻客氣地說著,又按下了錄音鍵。
“李勝濟就是殺人凶手,你們不要被他給蒙蔽了,我告訴你他的習慣吧,他對紅色有著天然的喜愛,所以,他拿紅色的登山繩一點問題沒有,而且在此之前他也打聽了寧海波的喜好,人們有時對自己的喜好總是無法抗拒,就算是這麽點的小事,在關鍵時刻也會派上用場的。”
曲朗不以為意地說:“你怎麽知道他們倆各自的喜好?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
男人沉默了一分鍾後說:“李勝濟一定是在繩子上做了手腳,為了把事情做得複雜些,故意把你們領到他妻子的地方,這也是他事先就算計好的。
都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不錯,做不出這樣的事,但他為什麽偏偏要把自己的妻子拉進來呢?就是想魚目混珠,為自己爭取時間,這案子要想破了不難,他在繩子上面做些手腳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曲朗笑了,說:“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為什麽要把人拉到自己老婆的店裡去,他老婆如果也一定會知道他喜歡紅色,那她的嫌疑不是更大了嗎,栽贓陷害自己的老婆?不可能,他們夫妻感情不錯,至少在我的調查裡,他對妻子是相當好。”
對方又沉默了,曲朗說:“這樣好不好,我們這麽說話有點不盡興,能不能當面說說?反正我最近時間多的很,既然你能給我打電話,說明你還是信任我的。”
曲朗剛說到這裡,那個人立刻將手機掛了。
曲朗馬上讓人查一下這個號碼,結果是那種大街上隨便出售的不記名的卡。
曲朗第二天立刻又見了李勝濟。
李勝濟被轉到監獄的醫院了,雖然還不能下地,但他的心情比在醫院見到的時候好了很多,曲朗沒心思再浪費時間,直接問他妻子的工作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勝濟搖頭說不知道,他說自己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從一家大公司下來了,他也好奇地問過她,她說是自己做的不開心,而且與戶外商店的老板也是朋友,還說她想好好的實地考察一下,以後有可能自己也開一個這樣的商店。
曲朗不相信地搖著頭說:“這話不足信,一晃三年過去了,她怎麽沒有行動?誰會為了自己創業,選擇三年的考察,這樣的話連小孩子都不會信,你怎麽可能輕易相信呢?”
李勝濟也不高興了,說:“你們怎麽調查我都行,怎麽又開始在我老婆身上下功夫了,她是什麽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即沒與寧海波有深仇大恨也不會因為我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在我與寧海波鬧矛盾的時候,她一直勸我來著,還說我如果做的不開心就離開這家公司,無論到哪裡都有口飯吃。”
“地譚公司到底是誰接收的你?”曲朗問。
“這個我不能說,這不是讓人為難嗎?現在我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就更不能說了,反正你們也能調查,如果調查出來了,我也自認倒霉,至少他們不會怪罪在我的頭上。”
“你能不能換個思路考慮一下,就是招你的人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你們一直懷疑的臥底呢?”曲朗說。
“不可能!”李勝濟連想都沒想的說。
“為什麽?”
“如果是他們知道的人,還用我做什麽?他們的目的就是想挖出這個人,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就是那個臥底的人,他肯定不會讓我調查的吧?這是很顯然的事,第二點,如果他不是,是他們中的某個人,那他們還不得極力阻止嗎?完全沒有,我的調查是雖然是秘密的,但在地譚公司的最小范圍內卻是沒有這個限制……”
曲朗將昨天晚上與別人的對話錄音打開給他聽,李勝濟聽這人說自己是殺人犯,真著急了說:“這到底是誰呀?我喜歡紅色?完全沒有的根據,再說了,能因為這點就認定我是殺人犯嗎?”
曲朗看他無知的樣子,隻好提醒他說:“他在保護你的妻子你沒聽出來嗎?”
李勝濟無奈地說:“就算他真的是為了保護我的妻子, 也不能把我往死裡逼呀,我是真的沒有殺過人……”
曲朗說:“你的問題我也全面交給了有關方向,你的其它罪行是逃不脫的,你要有個心裡準備。”
李勝濟有些泄氣地說:“我能不能見見我老婆,我這一判估計要十年八年的,我不能耽誤人家不是?還是讓她早做準備吧,放人家一條生路。”
曲朗想了想說:“你現在還沒被定罪,不可能讓人見你的,但你有什麽話,我可以帶給她。”
李勝濟想了又想,說:“還是算了吧,等我的刑期真的下來了,我再告訴她吧,她怎麽也不會這麽早就要與我分開吧。”
“接下來,我要好好調查一下與你妻子有關的事,她身上有許多的謎一樣的東西讓人看不清,你又不肯說。”曲朗說這話的時候,認真要盯著他的臉。
果然,李勝濟極為不滿地說:“不管你們怎麽調查我,我都沒有一句怨言,但為什麽要調查她呢?她與這個事沒有一點關系,求你們放過她吧。”
曲朗搖了搖頭說:“我怎麽覺得你說的與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覺得你老婆是一個很關鍵的突破口,現在的問題就是她與你一樣,什麽都不想說,你與她是一夥的還是正好相反?這是我接下來調查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