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看著趙奎,都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是什麽心思,他是真的不想做了,還是作秀給大家看。
趙奎接著說:“我就直接問了老爺子,我說你到底怎麽想的,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能理解,如果實在沒有選我,那我推薦二弟,不要有其它的人選,這也是對我們公司的負責。”
趙奪用複雜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信還是不信。
他可以不信,但趙俏然則不幹了,說:“憑什麽?憑什麽只能是你們倆個?我們呢?男女平等就是一句空話嗎?
我告訴你們吧,我昨天是上樓了,我纏著爸爸說要結果,他真的把結果告訴了我,我現在不能說,等警察吧,等律師吧,反正我是不會退出的。”
趙奎沒理會他,接著說:“父親的表情挺凝重的,他說自己身體不算好了,公司一天不落底他心裡就不踏實,他想把公司安頓好了,就去國外旅遊,這是他多年的心願。
他還說身體確實是出現了問題,我們可以通過調查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他就算有病,也沒告訴過我們。”
“我都說了他確實有病。”付麗娜不高興地說,她特別反感趙奎從頭到尾對她的無視。
“這個年紀了,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毛病,我們現在要知道的是,他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是不是要命的。”
蘭波不回懟她就難受。
“老爸到底也沒說讓誰接班嗎?”趙奪問。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老爺子真的不喜歡哥哥,那就一定會是自己。
趙奎搖了搖頭說:“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難道跟我說一句實話就這麽難嗎?他隻說,你還著急這一時嗎?是誰的就是誰的,急也沒有用。”
“小紅,你離老爺子最近,看沒看見他寫了什麽?或是這些天叫過律師之類的?”趙奎問。
小紅乖巧地坐在不顯眼的位置上,聽趙奎叫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搖頭說:“沒有,律師?我不知道,反正是來過幾個人的,只要有客人來,我就會離開的,他們到底說了什麽我也不清楚。”
“對了。”蘭波說:“你昨天是不是一直往老爺子房間裡跑,就算你不說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也應該說說你都進去看到了什麽。”
小紅一下子就慌了,說:“我……我是常常進去,我來不就是為了照顧他的嗎?昨天我還真不像往常那樣去的頻繁,因為一直照顧兩個孩子了。”
“孩子睡著後,你再上去過他的房間嗎?就算沒去過,你也在樓上,離老爺子最近,聽到什麽沒有。”
小紅想了又想說:“我確實睡得很晚,兩個孩子睡下之後,我也洗洗想睡了,但你們至少……至少有三個人去了老爺子房間吧。
我不知道都是誰,反正我睡的時候快十二點了,後面還有沒有人去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去過,老爺子喜歡十點休息,從沒敢去打擾過他,除非他喊我。”
“說說吧,還有誰去了。”趙奎的眼睛好像機關槍一樣,開始掃射。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趙奪身上。
趙奪很自信地笑了笑說:“不用看我,我可能是這幾個人裡唯一一個沒上樓的人,我真的沒去,就算我媽和妹妹給我作證你也不會信。
但我是一個大活人,我要是去了爸爸的房間,不可能誰都沒發現,我沒去,很早就睡下了,我也不想去,父親不管做怎樣的選擇,我都尊重並同意,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並沒有主動權,所以就別折騰了。
老爸的決定就是最終的決定,現在他沒了,我們還是乖乖等警察吧,我們自己說什麽不算數。反正真相大白之時,我們這裡有人要受罪了,何苦呢,都是一家人,就為了當不上接班人就把人殺了?太可怕了。”
付麗娜環顧屋子裡的人,他們的心都在老爺子是被誰殺的,這個公司將來要怎樣,就連一直標榜自己最疼愛父親的女兒也毫無傷心之色,她傷心地說:
“不管怎麽說,你們的父親去世了,可我沒見你們有一絲的難過,這是為人子女的樣子嗎?是不是我明天也死了,你們也是如此?”
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一雙兒女臉上。
趙奪不高興了,說:“現在是什麽時候?是悲傷的時候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出凶手,不能讓他逍遙法外,等老爺子辦喪事的時候,哭還沒時間嗎?”
付麗娜的淚水流了下來,說:“都是給別人看的,都是給別人看的,你們就沒有自己的感情嗎?”
她捂著臉離開了。
外面的雪終於停了,天空也晴朗起來。
老爺子的房間始終關著門,每個人都貓在自己的房間裡,連兩個小孩兒也變得乖巧起來。
第三天的時候,電話終於打通了,警察上門了。
他們很快展開了調查。
死亡原因也得出了結論:一是刀入後背,穿過要害部門,由於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耽誤了時間,當然了,這是第一種說法。
第二種,中毒死亡。
也就是說,老爺子不僅中了刀傷,而且也中了毒,投毒者還先於行刺者,也就是說,罪犯在捅老爺子這一刀的時候,老爺子已經中毒身亡了, 只是持刀者並不知情,所以,得出的結論是,害死趙先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至少兩個人。
老爺子在夜晚的時候,喝了一種治病的藥,這種藥最怕的就是某種食物,它會引發老爺子嚴重的哮喘病。
小紅說她只知道他一個月只服一次一種藥,但對這種藥是做什麽的,她一概不知,問了也沒給出正確的回答。
她說她隻給了老先生晚飯一顆桃子,而且是當著大家的面,連小孩子也吃了……
警察說,桃子並沒有大礙,小紅這才放了心。
這個消息剛一傳出,所有人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都是他最親近的人,怎麽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而且還是兩個人。
大家開始相互指責和懷疑,人人心裡都忐忑不安。
外圍調查也正式開始,趙家的人一個也不許出門,每個人都必須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為了不影響兩個孩子的心裡,警方同意他們的親屬把孩子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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