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https://
曲朗無法再繼續聽下去了,他把後面的事交給了當地的派出所,也讓張明剛回到市裡的時候,把案件再重新梳理一下,他要和白曉帆回北京了。
就在兩人往外走的時候,村裡的一個男人突然跪下,對著曲朗就磕起頭來,曲朗和白曉帆一起把他扶起來。
曲朗說:“老人家,你有什麽事就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但我不是這裡的人,而且有重要的事要離開了,如果再晚一點就趕不上飛機了。”
張明剛開著車,打著雙閃,已然等在路邊。
那男人起身,淚流滿面地說:“北京的同志,我女兒小穎大約就在北京,但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三年前去的北京,頭一年還能和丈夫安分守己地看個小攤,後來就不知道和什麽人跑了。
男人也不要了,膽子裡的孩子也不要了,我們在北京整整找了八個月也沒有音訊,現在就怕人都沒了。”
旁邊的女人也抹著淚水說:“如果她沒事,我想肯定能和我們聯系的,但兩年了,我們一點消息也沒有,案也報了,可她也不是在這裡失蹤的。
在北京我們也報案了,可也沒人管,只是做了登記,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這日子天天過著,但沒有一點的滋味,不知道女兒是生是死。”
曲朗隻好站在那裡聽完,然後讓關村長與自己加上微信,他安慰兩位老人說:“你們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事,你也在北京和當地都報了案了,要是人真的沒了,早找你們任領屍體之類的,不是沒有嗎?
那就是有希望,我現在耽誤不起了,我們在微信上聊,讓村長把詳細情況告訴我,我會當成一件事幫你們的。”
兩個老人怎麽也沒想到曲朗竟如此的和藹可親。
上了車,白曉帆問:“你有時間管這事嗎?我看你答應的到挺快的。”
曲朗微微一笑說:“我現在覺得上課真的是一種享受,沒有經濟發面的壓力,也沒有一個又一個解不開案子的騷擾,如果找一些力所能及的案子,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嗎?
我會利用業余時間來完成的,放心吧,主業和附業我有數。”
張明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十有**是跟有錢人跑了,怕家裡人罵,就不想出聲了,或者是跟了有錢人,讓人甩了,沒臉見家人了,遇到風險到是不一定。”
曲朗點頭。
車子到了機場,張明剛突然上前抱住了曲朗,曲朗知道他的心結,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挺住,我們不能在過去的事情裡把自己毀了,那樣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多少人多少事都是如此。”
曲朗曾經跟他說過夏一航的故事,當時張明剛說,他真是一個堅強的男人,要是換到一般人身上,那段日子是怎麽熬過來呢。
張明剛點頭說:“放心吧,我明天做同一航班的飛機回學校。”
曲朗看他還想說什麽,就心領神會地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資將這次的事告訴任何人的。”
張明剛有些難為情地說:“其實說出來我倒是不是那麽特別的介意,只是怕他們對我產生同情的心裡,這我可受不了。”
曲朗說:“放心吧,不能。”
兩人分手告訴,曲朗進到樓上的候機廳裡,從廳裡的大玻璃窗裡還看到張明剛揮手的身影。
白曉帆這才有空跟曲朗說話。
白曉帆不讓曲朗看手機,兩人坐在候機室裡,白曉帆問:“你真是有這方面天賦的人,我有時覺得你辦案也沒那麽神,有時也是運氣好,
而你不願意承認,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案子上,你是想得比較遠。”曲朗笑了,說:“不僅是你,一般搞這行的人都覺得自己不比別人差,差的可能就是運氣,但其實不然。
什麽是運氣?運氣也是支配你查案的關鍵,為什麽我要重點查哪裡,那裡可以粗查?這都是天賦賦予的,就是老百姓所說的,是祖師爺賞這碗飯吃,這個沒什麽,那一行都有這樣的人。”
正說著,關村長的微信就一條一條發了過來,是有著小穎的情況。
“你真打算幫他們?也許人家根本就與案子沒有一點關系,只是一個任性的女孩兒,不喜歡父母的束縛……”
“我理解他們父母的心情,他們見咱們是北京的人,就以為咱們神通廣大,其實咱們別說在北京, 就算在本市也隻認識身邊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但他們的觀念就是如此,那我們就多費點心,能幫多少是多少,你剛才不是誇我本事不小嗎?我先給你猜測一下,這個小穎我估計就是跟了有錢人,現在的日子可能過得正舒心呢。”
白曉帆不說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那意思是: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曲朗說:“你可以不信,但你可以把我說的話錄上,然後你再猜一個結果,有些事不是神,而是直覺,我的直覺也和你們女人一樣準,就是她過得好好的,不想給家裡人打電話,可能是因為兩個原因。
一是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不讓說,二是她自己不想說,覺得臉上無光,也許過了三、五年,她早就習慣了那樣燈紅酒綠的生活,說不定就衣錦還鄉了。”
曲朗鼓勵白曉帆也猜一個結局,曲朗說:“如果你也猜了,我就為了咱們倆的結局,也要找到這個叫小穎的女孩子。”
白曉帆想了想說:“我猜她找了一個有犯罪前科的男人,不敢再露面,也有可能吸毒了,成了以賣養吸的白粉妹……”
曲朗用手敲打了她腦門一下,感覺她就是想與自己有極大的不同。
“盼著人有點好。”曲朗故意說。
白曉帆說:“我可不是那樣的人,盼著人不好,可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真的好,能不和家裡聯系嗎?過年過節的時候,她不想家嗎?
她過年的時候不想跟父母說句話嗎?所以,她完全有可能是身不由己。”
曲朗樂了,說:“還真有可能,也許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