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熱烈地攀談起來,黑叔說自己是某部門的一個員,沒少求助李局長,但李局長鐵面無私,說什麽也不給自己開後門,還說認識了李局長的夫人好了,以後可以找她,也許辦事就容易了些。
女人臉上有光,一個勁地說她不乾政,還說我們家老李就是你說的樣子,他說別說你的事了,就是家裡人求到他頭上,他都是不肯的。
她完全忘記了,剛才吹噓的事,就算是一個局長,他也沒這麽大的資本。
黑叔說自己還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如果李局長心情好就能解決了,但不知李局長的脾氣秉性,想通過夫人知道一些局長的事。
女人這才更有面了,說這個沒有她這個夫人比別人更了解自己的丈夫了,黑叔說在車上說不方便,我們下車的時候,能不能去賓館聊聊,如果方便的話。
女人警惕起來,說自己要先回家裡,有事再說。
黑叔笑了,說一切都聽你的。
下車的時候,我和黑叔拿著她的大行李還有小包,反正我們倆就是她的跟班,女人沒有心機的樣子,在出了站口,果然如黑叔偷跟我說的一樣,說她肯定是沒人接的。
女人要走,黑叔說這樣吧,我們有緣認識了,吃頓飯總是應該的吧?餐廳裡的飯實在沒辦法吃飽。
黑叔穿得也像一位官員一樣,給人的感覺特別的溫和,女人好像也有點累了,問去哪裡吃,黑叔說你點。
女人說旋轉餐廳怎麽樣?
黑叔說,那有什麽,我常年在那裡有自己的定位,晚上就睡在那家賓館。
女人信了,卻沒去旋轉餐廳,黑叔說白天人少,高級廚師也是晚上才上廚,還是去一家有特色的九號公館吧。
女人聽了九號公館幾個字,徹底相信了黑叔,於是我們打車去了這家外表不起眼的地方。
黑叔後來告訴我,這裡是一般人來不起的,沒有會員根本就沒人知道這家飯店,它變坐落在城市的小區裡,名字也不起眼,九號公館幾個字也不張揚。
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叫上來的菜,我一個也不知道,反正盤子小,東西少,價格卻貴的嚇人,但黑叔吃得津津有味,他一個勁地討好女人。
說如果早點認識她就好了,還說自己有好些古董,希望能送到府上。
女人聽得眉開眼笑,好像一個十七八的女孩兒被一個人捧上了天。
吃完了,女人問黑叔要不要留個電話和微信什麽的?
黑叔說不用,說我想找你還不容易嗎?這麽大的夫人,只是我現在還有要事在身,不易久留,等回來的時候,一定把好東西奉上,再求夫人幫忙成全。
女人興高采烈地答應了,黑叔叫了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家。
女人剛上了車,黑叔就也打了一輛,讓司機跟上前面的車。
我問黑叔,說跟她幹什麽?
黑叔瞪了我一眼,顯我多嘴,說:她是咱們的客人,她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就算是大白天也不能有事,要是有事,咱們誰能負責呢?
我一想也是,黑叔做事就是周到。
女人到了一個小區的門口,門口有物業的人把守橫杆,女人打開車窗說了什麽,車子就放行了,而黑叔卻沒上前,我們默默離開了。
一連幾天,黑叔都早出晚歸的,我還問過他,我說你不是說還有別的事嗎?
黑叔不耐煩地讓我閉嘴。
隨後幾天,可有點變態了,黑叔讓我打扮成女人的模樣進出小區,他說一定要知道這個腐敗分子的家庭住址。
還告訴我,跟人進了小區,一定不要東張西望,更不能打聽任何人,他說跟蹤這個女人,不允許上樓,只能看著她進電梯。
他說女人天天打麻將,到了晚上九點左右回家,你跟住她,看幾號門的窗口在她進去後亮起來,
我說你都跟了好幾天了,怎麽沒搞清楚嗎?
黑叔說他隻跟在了麻將館,小區他根本就沒進,他說別問了,按我說的做,一定不要跟任何人說話,更不能讓她認出來。
他把我打扮成女人的時候,我完全沒想到,自己穿上女裝,竟然很漂亮。
一個假頭髮,長長的,我長期鍛煉,身材早就變得‘苗條’起來,穿上裙子,連我自己都覺得是女人,簡直天衣無縫,連黑叔都說,以後你就女人打扮算了,就是我的助理。
我盯她第三天的時候,知道他在十七樓的C座。
黑叔嚴重地表揚了我,說我的進步越來越快。
我心裡很受用,黑叔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總是肯定我,讓我跟他在一起,有使不完的勁。
我說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麽?
黑叔說我要開始大量走訪和調查他的經濟往來了,肯定還有一些是我們不知道的,但你不能插手了,你不懂的多,容易暴露。
我在家足足待了五天,黑叔還不讓我出門,我們就在一家小的旅館裡,第六天晚上,他回來了,拿起行李,說我們換個地方。
我們去了大賓館, 這裡太好了,看著就舒服,黑叔說能不好嗎,一晚上就要九百多,我嚇了一跳,說太浪費了。
黑叔說,沒辦法,現在要執行任務了。
黑叔太有辦法了,一出門,在一個拐角的地方,有一輛檢察院還是法院的車停在角落裡,他讓我上了車,馬上扔給我一個法院人穿的衣服,他也換上了。
我不明白,我們怎麽穿上這樣的製服了?
黑叔說,他是國家的人,這些國家的衣服,他穿哪件都不犯法。
我說哪我呢?
黑叔說,為了讓我能穿上這件衣服,他費了很多的口舌,他說上級終於同意了,不過,我必須把這個案件辦好,不然,別說這身衣服了,就是執行以後任務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立刻說,黑叔,你就吩咐吧,我堅決完成好國家交給我的任務,我要當上國家的人。
黑叔滿意地拍了拍我的頭說:我就說你是有出息的,將來一定差不了。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像黑叔這樣信任我,疼我,給我好吃的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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