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審訊(1)
曲朗立刻拿起電話,對潘五嶽說:“無論如何也應該讓外面的警察進來了,我一個人無法調查清楚,也沒這個權限。”
潘五嶽不悅地說:“你不是神探嗎?這事還不容易,他死於心臟病,這有什麽可調查的,門窗完好,門也沒有被破壞,又沒人進來過,不是自然死亡是什麽?”
“你是警察嗎?”
“我不是,你是。”
“你現在什麽都不要說,一切聽我的安排。
潘五嶽不服氣地看著他說:“這可是我的雲錦山莊,什麽時候輪到你說了算了?”
曲朗嚴肅地說:“山莊永遠是你的,但發生了案子,這山莊就只能聽從我的調遣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了,你是最產要的嫌疑人。”
潘五嶽不解地看了一眼曲朗說:“為什麽?你要抓我?”
曲朗說:“他是中毒而亡,你與他喝了那麽長時間的酒,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潘五嶽立刻不幹了,說:“我難道是傻子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與他在一起喝酒,然後,當著他的面給他下了毒,你這不是冤枉人嗎?我是跟他在一起喝酒了,但我怎麽可能要害死他?給我一個理由。”
曲朗也奇怪地盯著他說:“我還用理由嗎?他女兒的事,你到現在也沒處理好,這不是一個特別充足的理由嗎?”
“就算我真想殺他,也不可能如此的明目張膽吧?傻瓜也不會這麽乾。”
“不管怎麽做,調查是必須的,你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殺人,這是犯法的事,我可是高材生,學歷比你還牛。”
“我是按規章制度辦事,如果你沒事,很快你就可以解脫了,你著急有什麽用?”
“我才不屑殺他呢……”潘五嶽知道自己是進入了風景的中心。
他小聲嘀咕說:“一碼歸一碼,林曼蒂的事我會解決好的……”話音未落,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好你個潘五嶽,只知道你是花心大蘿卜,沒想到,你為了掩蓋自己的醜惡,竟然乾起了殺人越貨的事。”
是林曼蒂。
“你真不是人,從你對待我的事上就能看出你不是人,現在又要害我的爸爸,你的良心呢?他可是帶你的師傅、長輩,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林曼蒂面如死灰,父親的死,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她所有的驕傲都是父親給她的,他的離世,讓目中無人的林曼蒂一下失去了主心骨。
她邊說邊往潘五嶽的身邊衝,伸出手就要廝打他。
曲朗即時攔住了她,還勸說她要保重身體,說孩子重要。
沈雙雪也跟過來了,只是站在不遠的地方觀望著,看到林曼蒂要打潘五嶽,她這才走了上來,拉住林曼蒂說:“你是有孩子的人,不要太衝動了,不是說曲朗是個神探嗎,我們把事情交給他處理好不好?”
林曼蒂終於停了下來,她摸了一下並沒有凸起的肚子說:“你不要跑,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這裡跑了,我爸就是你害死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聽說房間裡死了人,嚇得打起行李想要離開。
白曉帆找了一個凳子,安撫林曼蒂坐了下來。
曲朗找了一個椅子,想也沒想就站了上去說:“我跟大家宣布一下,別看外面現在晴了,但昨天的雨水也不小,而且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一個人都不能離開。”
有人不幹了,說:“為什麽?怎麽,我們都是嫌疑犯嗎?”
曲朗一點也不示弱地說:“對,這個雲錦山莊裡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你們當中所有人都是嫌疑犯,”
人群中炸了營,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曲朗大聲說:“我知道,你們當中百分之九十九是清白的,所以,你們留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離開,這個應該不難。”
“那費用算誰的?”又有幾個人站出來起哄。
曲朗說:“我的工作就是辦案,你們來的時候已然登記過要住多少天,就按你們最初的天數算,如有延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外面的風雨也不讓你們離開。”
一聽說沒有賠償,人群中又炸了鍋,“你是誰?憑什麽發號施令?”
曲朗無奈,掏出在公安局的講師證明。
這證明需要翻開才能看到裡面的內容,而封面上與一般警察證別無二至。
人們這才慢慢冷靜下來,曲朗說:“現在警察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這個時候大家最需要的就是團結,我一個人是辦不成什麽大事的,需要大家的配合。”
有一個男人站了出來,說:“我是部隊退伍的軍人,雖說現在做起了生意,但我願意幫你,”
曲朗趕緊下了椅子,與這人握了握手,又有幾個站了出來,他們也希望盡早破案離開。
曲朗一一問過他們的姓名和職業,讓白曉帆把他們都登記下來。
接下來,曲朗趕緊給當地的公安局打了電話,把事情大概進行了通知。
公安局的人讓他先掌控著, 他們馬上就出發支援,無論如何也要曲朗先掌控局面。
曲朗用廣播說,非在吃飯時間,大家一律不準出門,如有出門者,在此期間又出了事,視為重點懷疑對象,還讓幾個剛登記的人員巡視起來。
曲朗趕緊安排人員,他先將潘五嶽‘請’到了餐廳的小包間裡,這裡方便監控,曲朗苦口婆心地勸解潘五嶽,說他是第一嫌疑人,不要抱抵觸的態度,這是正常的調查程序。
潘五嶽一口咬定林森是死於心臟病,曲朗說自己是過來人,說林森肯定是中毒而死,對於這件事就不要再抱任何的幻想了。
雖然林森是有心臟病等諸多疾病,但這次死亡,不用法醫曲朗也知道是中毒而死。
接下來,曲朗第一個就調查潘五嶽,主要問他,他們昨天晚上在小包間裡都聊了什麽。
曲朗把小包間的桌子移了過來,並在上面放上了紙和筆,也讓白曉帆把一隻錄音筆放好。
白曉帆知道出了大事,於是聽話地任曲朗指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