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說:“不管他們對你怎樣,你自己要小心,小心無大事,你不要掉以輕心,如果可以,我想用其它的方式保護你。”
“什麽意思?”關巧穎瞪大了雙眼。
曲朗說:“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回去了,我們把你保護起來。”
關巧穎大言不慚地說:“你們保護我可以,但我需要粉……”
曲朗本想把她交給趙勇,讓他負責保護關巧穎,一想也只有他在北京,一旦有人發現,第一時間就能懷疑趙勇,他們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一定也是線人眾多。
於是,他與田教授通了電話,最後決定把關巧穎送到天津的一個在市郊成立的戒毒所保護起來。
關巧穎開始一百個不願意,曲朗說你願意一輩子如此嗎?像你自己說的那樣,到了三十歲的時候路死街頭嗎?
你現在只有二十多歲,你有太多的好時光,只要你聽我的,再有一點自己的努力,我們撐過這一段就好了。
關巧穎說自己在夜店的事怎麽辦?曲朗說這個你就別操心了,我們會替你善後的。
關巧穎這才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離開的。
她不知道的是,三年前,她一失足成了千年難回頭的恨,但今天這一步,則是她的新生。
關巧穎小小年紀就有些宿命論,她說自己這輩子就毀在了一個“情”字上,誰不想相親相愛白頭到老呢?但在什麽地方碰到什麽樣的人是無從選擇的,特別是像她這種喜歡風花雪月的女孩兒,要想逃到這一劫,實屬不易了。
也就在這時,全國統一掃黑除惡活動開展了,公安部號召全國展開這樣統一的活動,深挖犯罪的成因與結果。
曲朗覺得陸先生他們就是這樣性質的犯罪團夥,他第一時間把這個案件報了上去,希望調查組,能把這個當作一個重大的事件,把這些無辜的少女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
案件受到高度重視,責成當地警方密切注意幾個人的動向,在時機成熟之際一網打盡。
在去戒毒所的前一天,曲朗跟關巧穎談了許多,曲朗說,你的生命再重新活一次,你有沒有信心好好的改造自己,當你以一個全新的自己重新出現在父母面前的時候,你的人生就會不一樣的,你經歷了這樣的磨難,會更懂得珍惜以後的時光。
關巧穎一開始是頹廢的,她不相信自己還有好日子,但曲朗給了她信心,而且告訴她,一定要把如陸先生和陳昊這樣的人徹底根除。
關巧穎當然希望這些人被繩之以法,但她的眼睛不會說謊,她不太相信這樣的話,她知道,陸先生他們這些人的背後,應該有強大的後台做支撐。
如今的她,能挽救的也就是自己,她對曲朗萬分感激。
“為什麽現實生活中,我遇不到像你這樣的好從呢?跟著你們這樣的人,我的心裡該有多踏實。”
關巧穎真誠地說。
曲朗無言以對,隻好再次勸慰她,要好好改造自己,如果能以全新的面貌示人,曲朗說他願意幫她。
關巧穎是流著淚戀戀不舍離開的。
曲朗每天都關注有關關巧穎的動態。
剛開始她進去還有些不習慣,也天天嚷著要離開,也不太服管教,曲朗在征得戒毒所同意的情況下,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曲朗說,你要是再耍小孩子脾氣,你就繼續,出來就去原來的地方……
關巧穎順從而聽話,她讓曲朗相信她,曲朗答應她,會去看她,但要看到有變化的她。
慢慢的,她的倔脾氣上來了,一天比一天自信,她的身體情況也越來越穩定。
剛剛穩定住關巧穎,曲朗的心一直牽掛著小秋。
小秋今年只有二十歲,就是三年前的關巧穎,如果她也被陸先生拉下了水,進入到水深火熱之中,又一個年輕又鮮活的生命將被拖入萬劫不複的泥潭。
聽關巧穎之話,小秋一直沒有被送進“妙不可言夜總會”,這說明什麽?是時機不對還是她到底出了哪些危險。
這些不被家裡重視的女孩兒,就算真的失蹤了,也很難在最短的時間裡知道她們的消息,曲朗越想越害怕。
課業繁忙,但曲朗的心沒辦法停留在課堂上。
他到底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田教授。
田教授告訴他,說陸先生之流已然被當地警察從外圍調查開始了,如果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他們問詢就好。
曲朗著急地說出了自己了顧慮,他說這些人做事極為隱秘,警察不了解她的具體情況,一旦有一點風吹草動將對女孩兒的生命構成極大的危險。
田教授問他要怎麽辦?
曲朗毫不猶豫地說想親自過去一趟,這樣心裡才踏實。
田教授說現在是考核的最關鍵時期,如果你走了,會對考核不利的。
曲朗想了想說:“這個我想明白了,但我真的放心不下她,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知道了,一個如花的女孩兒正遭受到侵害而無動於衷,就算我真的進了專家組,我的心裡也是遺憾和愧疚的。”
田教授沉默了半天說:“這樣吧,我隻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你趕不回來,別說進專家組,就算是這個班你也別念了,我們現在是上課懂嗎?”
曲朗萬分感激。
曲朗臨走的時候,卻見了關巧穎。
她變化挺大的, www.uukanshu.net 當他一再打聽小秋的事的時候,關巧穎好像明白過來一樣,驚喜地問:“你是不是想去救她?”
曲朗覺得什麽也不能跟她說,怕她有個閃失自己就前功盡棄了。
關巧穎也不細問,隻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了曲朗,還流了淚,說自己碰到曲朗真的是太幸運了。
曲朗拿著小本子整整記了大半本,他想把能想到的都做得細致一些。
曲朗誰也沒告訴,自己突然就離開了。
關巧穎所在的城市是一個地級市,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萬泉市。
曲朗坐飛機飛到省城,然後再轉公路車,一路之上,他一氣也不停歇。
吃飯和睡覺的時間,他都用在了飛機和公路車上,反正人挺頹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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