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楠楠今年二十九歲,一頭短發幹練利落,高高瘦瘦的個子,說話和行動都快如閃電。
要想在男人的世界裡佔有一席之地,不說比登天還難也要過九九八十一關了。
紀楠楠從警校畢業那天起就立志要在男人的地盤上獨當一面。
這話說出來簡簡單單,但要做起來就難上加難了,她從小就喜歡舞刀弄劍,男孩性格顯現無疑。
參加工作後,喜歡抽煙喝酒,一般男人都喝不過她,但她工作時從不喝酒,但煙癮極大,局裡很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從不化妝,脖子上手上也沒女性的飾物,倒是耳朵上常常夾著一顆煙。
從來沒人見過她留長發穿裙子的形象,與男人們一起值班時,呼嚕打得山呼海嘯,跟他在一起的兄弟早就忘了她是女人,還是一個連初戀都沒經歷過的女人。
紀楠楠對工作近乎發狂一般的熱愛,這得意於她敢於吃苦,遇事往上衝的性格。
一開始,她從組長做起,人們對她都戴著有色眼鏡,但遇到任務時,他們終於明白了,她不是繡花枕頭更不是擺設。
她即有超強的體力更有敏捷的思維和頭腦,是個令嫌疑人聞風喪膽的角色。而在警校優異的成績也是令男人們刮目相看的實打實的成績。
紀楠楠在隊裡說一不二,她是隊裡最能吃辛苦和加班的人,去年有一個案子特別繁瑣,她吃住在警局,愣是把案子啃下來才肯回家。
分局成立青年刑偵隊的時候,夏一航第一時間就把她抽調到自己的身邊,直接任命為副大隊長。不僅夏一航就連兄弟們信任她,背後直接叫她楠哥。
夏一航與紀楠楠的搭檔默契十足,成為夏一航離不開的左右手。
紀楠楠也有硬傷,就是沒有一個男人把她當女人,有一次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一家小旅館裡,只剩下一個房間,他們想都沒想就把紀楠楠也劃在男人的行列裡。
當嫌疑人被外地同行抓到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他們幾個終於松了一口氣。
當天一個房間四張床,卻要睡上七個人,幾個大男人為了睡覺舒服一些,把房間裡的床推在一起,變成一個大大的床,然後一起擠了上去,而且在三天基本沒合眼的第四天,他們幾個人抱在一起好像鍋裡的饅頭。
紀楠楠開始還想硬撐著,最後連外衣服也沒脫就與他們睡在一起……
後來兄弟幾個背後沒少誇自己,個個認為自己都是當代的柳下惠,面對紀楠楠沒有一點生理反應,他們常常用這件事來告誡自己的女友,自己是多麽的高潔。
兄弟當中有個小心眼女友,聽了男友的演繹說什麽也不信,到底還是跑到了隊裡,親眼看了紀楠楠才算罷休,而對男友的柳下惠之說嗤之以鼻。
紀楠楠偶爾從別人的口裡聽到他們這件事的演繹,沒激起她一絲脾氣,好像這件事與她無關,她早就習慣了與這幫男人在一起摸爬滾打。如果不是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她還真的忘記自己是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