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們急眼了,紛紛說道:“你這個老鄉,不要這麽拖遝,有什麽話趕緊說。高九爺他們到底怎麽樣啦?又幹了什麽大事兒了?”
鄉下人說道:“我跟你們說,你們絕對想不到,那個叫什麽濱崎步的鬼子,不是發了密碼電報嗎?說他在鬼子的那個什麽聯隊部擺開了陣勢,要等著九爺去闖。”
這時,一個年輕人插嘴說道:“是鬼子的第63聯隊聯隊部。”
鄉下人的話被人打斷了,有點兒不滿地斜了他一眼。
茶館老板急著聽消息,說道:“大家不要插話,讓這位老鄉說。”
鄉下人這才接著說道:“就在昨天半夜,哦,不對,應該叫今天凌晨,高九爺還有那位紅衣女將,哦,對了,還有軍統濟南站的人,他們趁夜摸進了鬼子的第63聯隊聯隊部,殺了七八十名鬼子,連鬼子的那個聯隊長,叫什麽田中大佐的也給乾掉了,真是太解氣了。”
“好啊,好啊!”
“九爺他們真是太棒了。”
“是啊,真是太痛快了,太解氣了。”
茶館裡的茶客們興奮地叫嚷了起來。
大家熱鬧了一會兒之後,茶館老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他問道:“濱崎步那個家夥呢?乾掉了沒有?”
鄉下人說道:“九爺不是在上一封明碼電報裡說了嗎?濱崎步那個畜生已經跑到濟南城去了,所以這次僥幸逃過了一條狗命。”
眾人都有點兒遺憾,茶館老板說道:“這些鬼子們真是不要臉,濱崎步這個家夥自己說要在鬼子的聯隊部裡挑戰九爺,結果自己卻跑去了濟南城,這些小鬼子們真不是東西,說話不算數。今後啊,小鬼子不論說什麽,咱們都不會相信的。”
“是啊,是啊。”那位愛讀報的老者說道:“我就說嘛,這位高九先生他不是不敢對鬼子的挑釁應戰,而是他早已經知道小鬼子不講信用,所以才沒有直接答覆他們的。不過,高九先生是講信用的,他還是去了鬼子的這個龍潭虎穴,又殺了這麽多鬼子,連鬼子的大頭目都乾掉了,真是太解氣了。
這個鬼子的大佐是個什麽級別?相當於國軍的什麽職務?”
那個左手有些殘疾的退伍老兵說道:“鬼子軍官的的軍銜兒分為尉官、佐官和將軍,這個佐官就相當於國軍的校官,中佐相當於咱們的中校,大佐相當於國軍的上校。不過,按照他們的編制,要比咱們的上校級別高半截,鬼子的一個野戰聯隊有3800人,比咱們國軍的一個團的人數要多的多。”
“原來是這樣啊!哎呦,這個官兒也不小啊。”那位老者說道。
那個商人模樣的人神往地說道:“高九爺他們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我真想看看高九爺到底長啥樣?”
鄉下人說道:“不是都說高九爺身高丈二,是關公和張飛兩個人加在一起的樣子嗎?”
他這一說,引起了眾人的哄笑,那個老者說道:“那都是戲文裡瞎編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高九先生一定長得高大威猛、武藝超群。”
那個年輕人對薑小妹很感興趣,他說道:“聽說,gcd的一個縣大隊的大隊長,官還不小呢,那個紅衣女將薑小妹,竟然是縣大隊的大隊長,這也太威風了。這次她竟然跟高九爺一起,闖進鬼子的老巢裡去殺鬼子,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我倒是真想看看她長什麽模樣。”
鄉下人剛才被人笑話了幾句,他急於扳回顏面,接茬說道:“這個不用問。這位紅衣女將一定是膀大腰圓、身材高大,身大力不虧嘛,長得一定比較凶悍,否則的話,
她怎麽能去殺鬼子,又怎麽能夠鎮得住手下的那些驕兵悍將呢?”他這話一出,立刻遭到了茶館裡所有人的鄙視。
那麽年輕人馬上就不幹了,說道:“你這叫什麽話?沒聽那些傳說嗎?這位紅衣女將是嫦娥下凡,就像梁紅玉一樣身材苗條、貌美如花,還有著一身的好武藝。手持雙槍,颯爽英姿,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
眾人也都讚同他的觀點,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鄉下人不服氣地說道:“你們說我是從戲文裡聽來的,你們這不也是從戲文裡聽來的嗎?”
眾人接著又爭論了起來。不過,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說說笑笑的,氣氛十分熱烈。
那位左手有點殘疾的退伍軍人,有些擔憂的說道:”這位好漢高九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不過,他說要在鬼子給濱崎步那個畜生授勳的會場上,當場除掉,這一點實在是太難了。我實在是想不出,高好漢能夠有什麽辦法?
說到這裡,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因為這件事情大家都認為,高九是不可能做到的。大家都認為高九不應該把條件限制得這樣死,這樣做實在是有些不明智。
鄉下人今天跟眾人杠上了,他說道:“你們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你們做不到,不等於人家高九爺也做不到,想不出辦法來,那是你們腦子笨。”
眾人一聽這話,馬上又不幹了,於是又跟他爭吵了起來。
大家雖然都不太相信高九能夠在這樣的苛刻的條件下,真的能夠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大家還是期待著5月18號,九爺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驚喜。
濟南。
軍統濟南站站長徐忠明,接到了副站長周名山的電報,開心地笑了起來。自從濟南淪陷以來,軍統就轉入了地下,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在日偽的殘酷的打擊下,時不時的還會造成人員和物資損失。他這個站長不得不經常轉換藏身的地點,睡覺都睡不踏實。
他們最困難的是經費緊張,向上面申請,也很難解決這個問題。一方面是上面本身經費也緊張。另一方面是這裡距離大後方太遠,即使上級批給了經費,到他們手中也不容易。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要接受上級交給的各種任務,日子過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