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半仙兒的馬屁拍到了點子上。
果然,薑小妹笑靨如花,她抬頭望了望高九的臉,滿臉都是嬌羞的樣子。
地下黨的負責人望著他們這個樣子,不為人察覺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沒有說什麽,只是微微一笑。
高九開玩笑地說道:“夫人,我今天就陪你逛街去。”
薑小妹嫣然一笑,挽著高九的手臂,兩人並肩走出門去。
高九和薑小妹出了門,門口的黃包車夫是地下黨的交通員,他拉著二人朝著東面中心廣場的方向跑去。
高九英俊瀟灑,薑小妹貌美如花,難免有些惹人注目,在路上他們就遇到了幾名警察的盤查。他們二人有本地的身份證,操著滿口的濟南本地口音,對於濟南城裡的情況又十分熟悉,對答如流。警察們看不出什麽破綻,就放他們離開了。
時間不長,他們就看到前面已經戒嚴了,通往中心廣場的道路已經日軍封鎖了。
高九說道:“這裡既然已經戒嚴了,其它的方向應該也會是這樣。這位兄弟,就辛苦你繞著中心廣場轉一圈兒吧。”
黃包車夫點了點頭,拉著高九等人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向前跑去。
圍繞著中心廣場,日偽軍布置的警戒圈很大,距離中心廣場每一條路口設置的警戒線,都在500米以上。高九等人圍著中心廣場繞了一個大圈,把周圍的地形都查看了一遍。
此時已經是中午12:30了。高九在路旁看到一間豪華的飯店,讓黃包車停在了飯店門口。他在遞給黃包車夫車錢的時候,低聲說道:“兩點半你再來這裡接我們。”
黃包車夫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薑小妹挽著高九的胳膊,朝著飯店的大門走去。一名穿著紅色上裝的侍者,看到他們洋氣的穿著打扮,殷勤地為他們拉開了飯店的玻璃門。
兩人上了三樓,找了一處能夠看到中心廣場的位置,靠著窗戶坐了下來。
高九和薑小妹點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就像一對親密的小夫妻,說說笑笑地聊得十分開心。
薑小妹有些不解地問道:“九哥,你不就是從濟南城出去的嗎?為什麽對濟南城不熟悉?”
薑小妹說的是,高九說讓自己當他向導的事情。薑小妹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其實她已經猜到了高九是不願意當著地下黨的負責人的面,說自己以前就是濟南人,他似乎是要隱瞞什麽。
可是,在薑小妹的心裡,卻不希望高九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她的心裡,希望高九是因為喜歡自己,特地找借口來讓她當這個向導,來跟她單獨相處,加深彼此之間的關系。
有人說,戀愛中的女子,她的智商會直線下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薑小妹還不滿20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有點兒自欺欺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高九的確是有所隱瞞。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跟蕭家的關系,擔心被人知道後,會給蕭遠山和蕭雅彤父女惹來麻煩。
他按說:“妹子,這件事情,就不要再對其他人提起了。“
高九和薑小妹二人如今已經十分默契了。高九的答非所問,薑小妹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九哥。”
說完這話,薑小妹心裡微微有些失望。她剛想再說些什麽,就看到高九注視著窗外,她也朝著窗外望去。
窗外的馬路上開過了許多卡車,卡車上拉著許多長長的竹竿,還有的卡車上面拉著許多鼓鼓囊囊的包裹,裡面裝的應該是布匹。
在卡車上有日軍士兵,還有許多工人模樣的人。
薑小妹不明白日偽軍這是要幹什麽?她望向高九,就看到高九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薑小妹悄聲問道:“九哥,有什麽問題嗎?”
高九轉過臉來,不動聲色地說道:“沒什麽。”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說道:“妹子,時間不早了,咱們喝了湯,該離開了。”
薑小妹很喜歡跟高九一起單獨就餐的氣氛,覺得這一頓飯這時間過的有點兒太快。她有些不舍的說道:“那好吧。”說完,她叫來了穿著白色襯衣的侍者,讓他把最後的一道湯端上來。
2:30,高九和薑小妹離開了飯店, 那名地下黨的交通員已經等待在飯店的門口。
高寒對他說了路徑,半個小時後,他們就來到了一間郵局的跟前,這裡距離軍統聯絡點已經不遠了。地下黨交通員自己離開,他和薑小妹朝著不遠處的人力車行走去。
高九和薑小妹走進了軍統濟南站的聯絡站。薑小妹出眾的美貌,立刻就引起了軍統特務們、尤其是那些年輕年輕人的驚歎,對高九羨慕不已。他們實在想不到,高九這個土匪,竟然有這樣的標致女人陪伴。
徐忠明望著高九和薑小妹,打趣地說道:“想不到高先生竟然有這樣標致的紅顏知己,真是令人羨慕啊!”
周名山介紹道:“站長,這位就是我跟您提到過的,gcd縣大隊的大隊長,薑小妹小姐,也就是報紙上報道的那位紅衣女將。”
徐忠明讚道:“久聞薑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原本只聽說薑小姐英勇無敵,沒想到還是一位如此美貌的佳人。
嗯,嗯,薑小姐跟高兄弟如此般配,是一對璧人。”
徐忠明曾經聽周名山說過高九跟薑小妹之間的事情,自然會借機撮合合他們之間的關系。
薑小妹心中暗暗高興,不過在這種場合,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她微微一笑,說道:“徐站長謬讚了。”
眾人寒暄幾句之後,周名山問道:“九爺,刺殺濱崎步的行動,你有什麽計劃?需要我們軍統方面做什麽?”
高九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有了計劃,具體的行動暫時不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希望你們對事置身事外,做好防范工作,避免不必要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