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區公安局,周圍的街道,相比先前經過的兩段街道要冷清不少。
陳飛看了看周圍零星的商鋪,便踏著碎步朝警局的大門口走去。
警察局對於普通民眾而言的威懾力還是相當強有力的。
有幾個零星的路人,從門前經過,腳步也是情不自禁地加快了一些,待得走遠了一些,步調才恢復正常。
陳飛看到這一幕,只是嘴角稍微地露出一絲微笑,他理解路人的心理。
在普通的民眾看來,警察局這種地方,就是生活裡忌諱的地方之一。有些人,甚至把這種地方當做晦氣的所在。進了警局,那財運是會降低的。
總之,每個人對警察局的感受不一而同。
陳飛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他走到大門口,大大方方地登上石階。
兩名站崗的警衛,目光嚴厲地掃了過來,其中一人喝道:“這位同志,幹什麽的?”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帝江武大學員陳飛,這是我的武道證,有事找你們盧局長。”陳飛上前道,一手遞出了口袋裡早已準備好的武道證。
這年頭,武道證比身份證還要好使。
果然,當陳飛交出武道證和說出是帝江武大學員的時候,兩名警衛員的目光,頓時有了變化,目光慎重了許多。
武者,這可不是他們普通警察能處理的對象。
真要動起手來,別看兩位警衛員人高馬大,可陳飛瞬間就能乾掉他們。
兩名警衛員,似乎也知道武者的厲害,那說話的警衛員,當即道:“好的,請跟我來!”
警衛員帶路,陳飛連忙舉步跟上。
這警局的內部格局,倒也簡單,除了一排辦事窗口和一個大廳之外,就是一張接受上訪的辦公桌。而再進去,則是領導級警察的真正辦公室了,內部場景跟寫字樓的現代化格局所差無幾。
只是警察們那整齊標準的製服,充斥著一股威嚴的氣息,使得整個辦公室都顯得頗為神聖莊嚴。
看到陳飛這樣一副高中生的模樣走入辦公室,不少在崗的警察,都是稍微抬起頭瞄了一眼。
“局長,有位帝江武大的學員陳飛說是要找您。”警衛員瞧了瞧辦公室裡,最裡面的那扇緊閉的門。
這一刹那,陳飛再次感覺到周圍一道道驚奇的目光匯集而來。
一般情況下,武者也是很少進警察局的,通常進的是偵緝局。
“請進!”門內傳出一位中年男子的低沉嗓音。
“陳飛同志請進!”警衛員推開房門,請陳飛進入,而後自行關上房門離開了。
“陳飛同志,請坐!”盧局長看到陳飛進門,並沒有去看他的武道證,而是連忙起身邀請他入座。
“多謝盧局長!”陳飛依言入座。
這位盧局長看起來面色溫和,眉宇間有著一股含而不露的威嚴,眉毛灰白相間,額頭左邊有著一顆黑痣,眼睛布滿血絲。
他笑著道:“不簡單,羨慕你們年紀輕輕,就是武者了。”
“盧局長說笑了,我只是一個一品境,鬥膽問一句,盧局長現在是幾品?”陳飛溫和地笑問道。他也是感覺到這位盧局長比較和藹,所以才會這麽問。
“哈哈,不值一提,年輕時受了點傷,就沒再上進了,現在掛著三品的名號,論實戰,恐怕還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利索。”盧局長也沒生氣,反而是哈哈笑道。
“你導師最近可還好啊。”盧局長給陳飛倒了杯參茶,自己也喝著,隨口就問道。
這一問,陳飛倒是有些驚訝了,他稍微一頓,回答道:“導師她修煉還是刻苦的,盧局長認識導師?”
“哈哈,不瞞你說,我們是一個高中的,當年我們也都是一起備戰武科。那個時候,你導師她就是武者了,高中武者,打遍全校無敵者的那種”盧局長微笑道。
“沒想到導師她這麽厲害!”陳飛也是樂意聽聽藍薇蕾過去的事跡。
在高中時,就是武者,這很牛逼了,恐怕藍薇蕾的家境,就不差。
在高中時代,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成為武者,哪怕天賦好,沒有足夠無的營養補充和訓練,也是難成。
可藍薇蕾居然成功了,牛逼!
“現在她應該也快突破宗師境了吧?”盧局長說著,眼睛看向窗外,有些羨慕。
陳飛也能理解,同是過去的同學,如今對方六品境巔峰,而他是三品境,就因為年輕時受傷,才導致武道難以寸進。
就是陳飛想想,也覺得這種事是真的遺憾。
“那倒沒有,不過前陣子她頓悟了一次,應該有希望踏入宗師吧!”陳飛回想起當晚藍薇蕾說話時的微妙表情。
“頓悟?”盧局長眼睛刹那間閃過一道亮光,而後道:“那距離宗師,真的不遠了。”
六品境巔峰時期,還出現頓悟的情況,這對於武道進展而言,就相當於吃了一記大補藥。
然而,他們根本不知道藍薇蕾這次頓悟,卻是出現了糟糕的狀況。
“你是怎麽知道的?”盧局長忽然微笑著問道。
一般來說,頓悟這都是武者自己修煉時發生的, 而武者修煉,尤其是女武者自己修煉,怎麽會有旁人?
而且以藍薇蕾的導師身份,會特意跟陳飛說自己頓悟了嘛?顯然是不會的。
陳飛笑了笑,將當日所發生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
盧局長這才含笑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深得她的器重啊!”
藍薇蕾畢竟是過去的老同學了,盧局長對她的了解,自然比陳飛要早也要深一些,至少目前是如此。一個人,在早期形成的性格,基本上是不會有大改變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並非沒有道理。
說到這點,盧局長目光突然慎重了許多,這陳飛可是藍薇蕾的得意門生了,要是在這次的案子裡出了點差錯,他這個老同學,可是相當的不好交代。
“盧局長這次的案子?”陳飛察覺到了盧局長的目光變化,連試探問道。
“這次的案子,情形比較複雜一些。”盧局長回看了一眼陳飛,心底裡也盤算起來,要讓陳飛如何保證安全。
出手自然是要讓陳飛出手的,藍薇蕾的意願,本就是打算歷練陳飛。
可是人員安全,盧局長卻得慎重考慮,不光是陳飛的安全,也包括到時候協助其他的警務員的人身安全。
察覺到盧局長凝重的眼神,陳飛也沒有進一步往下問,只是到底怎麽個複雜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