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學院的四院爭霸賽,終於是圓滿地落幕。
在端木乘風被校醫院治療支隊抬走送往醫院救治的同時,沒多久,陳飛也同樣是在傅劍生和當語以及紀小茗的陪同下,被抬上了擔架,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而武道社廣場的現場周圍,在學員觀眾們的震驚後,人員也是開始紛紛撤離,隻留下武道社的社員暫留下來,做散後的冗雜工作。
幾名負責清理打掃擂台的武道社社員,在清掃完周圍的雜物時,赫然是發現那擂台中間出現的巨大裂痕,那裂痕自擂台的中間蔓延開來,化作三道分支,蔓延而去,布滿整面擂台。
可怕的擂台鋼鐵裂口,看得幾位負責清理散後的武道社社員,目瞪口呆,一陣低聲感慨。
“我的天,這擂台雖然不是合金打造,可按照武楓副社長的吩咐,也是按照C級鋼鐵打造而成的,居然是被打爆了。”
“可怕,這擂台辦理了好幾屆四院爭霸賽了,想不到這一次,居然是到此為止,壽終正寢了。”
“那陳飛的實力,似乎一點不亞於二品境巔峰了,這般實力,說實話比起我們武道社的部分幹部,都不相伯仲了。”
“你太小看他了,這一份實力,恐怕接近三品境武者了,這可是C級鋼打造的擂台啊……”
在感慨之余,這幾名武道社的社員,也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現場特寫的照片,似乎打算回去跟自己的朋友好好吹一吹。
這可是日後相見時,說話吹噓的資本,這談資,可有價值了。
……
寬敞而明亮的武道社辦公室內。
代理社長張婉茗坐在自己的主席位置上,繃著一張俏麗的瓜子臉蛋,眼眸間隱隱有著一絲怒意湧現,隨即又是隱匿無形。
坐在旁邊的幾位武道社部長,同樣是面色緊繃。
辦公室內的氣氛,也是因此變得緊張而濃鬱。
窗外,幾位原先打算進入報告日常工作的社員,在窗口稍微探看了一番,最後卻是拿著匯報日常表格,有些悻悻地自動退離而去。
“張社長,你說吧,這次要怎麽向學院匯報?”
沉悶的氣氛中,副社長武楓抿了抿嘴,而後才硬著頭皮開口詢問道。這次四院爭霸賽雖然落幕,在外界看來也算是圓滿。
可是,陳飛所展露出來的實力,讓得張婉茗幾乎有一種徹底失控的憤怒。首先是陳飛在賭賽的過程中,BUG一般的五連勝,尤其是最後一場賭自己勝,超過1.5億的本金,讓得陳飛賺得盆滿缽滿,根據賠率來計算淨賺5個億。
雖然陳飛沒有作弊,武道社的張婉茗等人也是知根知底,心中清楚。
但是,這是武道社自己的事,外界的下注者們,這一次幾乎是血虧,虧得一塌糊塗。陳飛的淨勝,幾乎打翻了七成盤面上的現金。
這傾斜的結果,讓得武道社有一種騎虎難下的尷尬。
是的,簡而言之,就是外界開始認為帝江武道社的人操控了這次的四院爭霸賽,而始作俑者,自然被誤會是代理社長張婉茗了。
“哼,什麽怎麽匯報?當然是照實匯報,大不了把所有下注的人的信息給公布出來,連下注金額也做成一份報表公布出來。他媽的,這件事肯定有人在從中作梗,給我嚴查。”
聽得武楓那愚蠢的問話,張婉茗柳眉一皺,冷哼一聲,乾脆利落地說道。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名部長,不均紛紛臉色驟變。
公布下注人員的信息和下注金額?
這他娘的,這魄力雖狠,可是這一屆的武道社領導班子,日後怕是要被人釘在笑柄上嘲笑幾十年了。
“張社長,要不我們先查出幕後散布消息的人,然後再澄清我們武道社的立場吧,這個鍋,我們武道社不能背。”
一位梳著劉海的女性部長,在權衡了一番後,語氣溫和地商榷道。
“查,自然是要查的。其他人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嘛?”
張婉茗俏麗的臉龐上隱隱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眸如刀,銳利的光芒,在其余人臉上來回逡巡著。
實際上,張婉茗暗中懷疑是武道社的內部人員搗的鬼。
這是她作為代理社長上任以來負責操辦的第一件盛事,結果四院爭霸賽剛剛舉辦完畢,就捅出了這麽一個大簍子。
這要是沒有處理好,被宣揚出去的話,那麽帝江學院的名聲,恐怕都無異於被當眾潑了屎尿,這是會把名聲搞臭的。
那個時候,她張婉茗,是要被萬人唾罵的。
在張婉茗冷厲如刀的目光下,周圍的部長們連同兩位副社長都是有些無奈地低下頭來。他們練武是勤奮也有天賦,可是說到查證事件,這可是難為了他們。
張婉茗似乎也是知道眾人的短處,香嫩的舌頭在嘴角舔了舔,鳳目森冷道:“那就分兩步執行,第一步是暗中去排查把幕後者給我揪出來。第二步,還是老辦法,把下注的學員信息和下注金額以及過程,都給我公布出來。我倒要看看,哪個家夥,這麽大的底氣,敢跟我們武道社過不去。”
鏗鏘的話語,將沉悶的氣氛,徹底擊潰,震得眾人心中那是一陣驚濤駭浪。
但是想到張婉茗凌厲的辦事手段,其余人卻也是沒有再次開口。
……
當晚,在張婉茗的命令之下,整個帝江學院的內部,便是展開了風風火火的調查。大量的武道社成員,分頭行動,四處打探著消息。
而武道社內部負責看賭的幾名武道社幹部,則是通過技術排查、摸索著證據。
陳飛賭注贏得的金額,竟然是被人公開了,這可是非常要命的。
所謂財不露白,陳飛現在身懷數億,簡直是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搞得張婉茗都暗中有些緊張了,不得不委派兩名學員暗中保護著陳飛。
沒辦法,陳飛現在是帝江學院新一屆的新人王,身份非同一般,若是出現了什麽意外,那可是武道社的損失,也是帝江學院的損失。
歸根結底,這會讓得張婉茗擔上不利的名頭,同時也是會辜負社長厲長空培養後輩的艱苦用心。
說什麽,都得保護陳飛的生命財產安全。
“誰給我在背後搗鬼,老娘要他死得很難看。”張婉茗雙掌按在桌面上,面若冰霜。
這件事,可是讓得有些焦頭爛額了,怪不得她如此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