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時期,杜恪不想沾染上敏感事務。
再說了國際局勢風雲變化,新老霸主交替,注定要有一番大動作,這個大動作還是讓領導們去考慮好了。他就安安靜靜的科研,發明電漿武器,發明光劍光盾,發明可控核聚變,為國家增加一手王炸豈不美哉。
不過。
國家的行動力還是超過了杜恪的認知。
6月天氣漸漸炎熱的時候,一系列的大動作就降臨了,首先是以夏科院、魔都微電子、黃龍光機所為科研主體,集合廬州芯碩、先騰光電、新吳影速等光刻企業,成立DUV光刻機重點研發專項計劃,這是由院士領頭的科研團隊,杜恪並未加入團隊,但掛著顧問之名。
緊接著,以夏科院、兵工集團、蓉城光電所、微尺度實驗室為科研主體,成立了秘密專項科研攻關任務,全力攻關全息投影,杜恪擔任項目首席科學家。
再接著又秘密成立可可控核聚變研發團隊,定為絕密級別。
杜恪沒有加入研究可控核聚變的團隊,他加入的是與之相關、保密級別為機密的光籠研發團隊。同樣擔任首席科學家,主要用於開發光籠約束器——光籠約束器就是產生光籠的裝置,從約束磁場的大型裝置到約束光劍的小型設備,都是光籠計劃的研發對象。
此外在杜恪波、DUV方程的基礎上,還有好幾個專項科研計劃成立,不過那些都不管杜恪的事了,他目前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全息投影和光籠約束器。
研究團隊目前還在籌備中,但杜恪身為首席科學家,任務已經壓在肩膀上。
繼電子流實驗室主任、電感實驗室主任之後,6月中旬經上級常委會討論後,提名杜恪擔任微尺度研究中心副主任,並籌備DUV紫外光部和高能物理磁場部,
DUV紫外光部負責全息投影,高能物理磁場不負責光籠約束器。
此外他還要負責與各級單位協調,配合完成微尺度研究中心的整合任務。經過常委會討論後,已經確定將授予微尺度實驗室真正的國家實驗室名義和地位。所以為了完成國家實驗室的審核,微尺度將要進行一系列整合,然後依托夏科大,建立起真正的國家實驗室。
“小杜,托你的福啊!”包校長也是整合任務的成員之一,看到杜恪之後,笑得合不攏嘴,“咱們夏科大又是全國唯一擁有兩個國家實驗室的大學了!”
國家同步輻射實驗室,是最老牌的五個國家實驗室之一,隸屬於夏科大,當時是唯一一個以大學為主體的國家實驗室。03年後水木大學、首都大學、華科大都籌備起國家實驗室,夏科大也籌備第二個國家實驗室,也就是微尺度。但最終隻得到研究中心的牌子。
倒是為了迎接海洋時代的到來,以海大等單位為依托,批建了島城海洋科學與技術國家實驗室。
所以夏科大吹噓自己有國家實驗室,海大也能吹噓,你有我也有。
但是現在,微尺度升格國家實驗室,夏科大又能吹噓,自己擁有兩個國家實驗室,清北華五獨此一號。
“校長,這次整合就全靠你和潘校長了,廬州院那邊我認識人不多,EAST(托卡馬克裝置)和SHMFF(穩態強磁場裝置)他們未必願意這麽輕松就交給微尺度,估計要扯皮。”杜恪口中說著麻煩,表情上卻掩飾不住的意氣風發。
國家還是看他太年輕,沒敢給主任的位置,但是一個副主任也不錯了。
畢竟這是全國僅七個的國家實驗室。
潘校長笑道:“放心吧,夏科大與地方政府關系非常好,
不用我們出面,他們就會幫助做好整合工作,一校一城、一城一校可不是玩笑話。”說起來,廬州市這個新晉二線城市,沒少被笑話名不副實,缺少底蘊。
但重視教育與科研是本地傳統了,全國都吃不飽飯的時候,夏科大沒人敢要,豫省不要、贛省不要,唯獨皖省廬州市要了。沒地方安置,就把當初廬州師院直接遷走,讓給了夏科大。地處南方,卻因為夏科大師生怕冷,當時電不夠用,哪怕停了機關的電,也要給夏科大通電通暖氣,成為南方唯一一座有暖氣的大學。
夏科大堅持小而精辦學,堅持不從本地多招生,皖省、廬州也一直沒有強迫,任由本地考生與外地考生正面競爭,就是為了讓夏科大能得到真正的菁英。
雖然很長一段時間,夏科大都想著重回首都,拿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但最終還是留在了廬州市,一城一校,一座城市為了一所大學傾盡所有,一校一城,一座大學提升一座城市的底蘊,也是相當有意思的佳話了。
頓了頓。
潘校長忽然板起臉來說道:“時過境遷,當初還是我帶著小杜你四處跑部委關系,當時把你當個學生,誰知道一轉眼,你都成了微尺度副主任,是我上級了。”
杜恪笑回道:“潘老師你就別笑話我了,你只是在微尺度掛名而已,量子信息科學不是也在衝擊國家實驗室嗎,到時候潘老師你可是真正的國家實驗室主任。”
“唉, 可別這樣說,衝擊不了衝擊不了,量子信息科學實驗室只有皖省在支持,不能跟別人比啊。”
依托長三角一體化發展,皖省的經濟越來越好,對科研投資也越來越多,但與北上粵浙蘇這些經濟大省相比,那還是有很大差距。這些狗大戶動不動就是投資一百億,扶持這個扶持那個,挖人動輒就是年薪百萬,誰能頂得住啊,最終中西部人才還是紛紛說了真香。
幾個人聊了一會微尺度的整合事情。
杜恪忽然心生感慨,也就是去年,自己還在忙著電子流實驗室升格省部共建的國家重點實驗室,怎麽一年時間過去,自己已經開始操心國家實驗室了?
級別蹭蹭蹭往上竄,有點太快了。
“力有不逮啊,我是應該低調點了,能力不足非要強上,耽誤的可不是一點兩點。”漫步在夏科大新校區的石板路上,杜恪默默的反思。
孟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
杜恪做不到,但經常反省一二還是可以的。
說起來他如今才二十五周歲而已,即便獲得了心靈戰甲,又提升了自己的精神等級,但需要學習的依然太多太多。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一絲退縮情緒甩出去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自己人生已經開掛,那還怕什麽,何不轟轟烈烈的乾一場!
以他的科研貢獻來說,別說國家實驗室副主任,就是乾個正主任又如何,實驗室最重要的就是出成果。自己背靠一個龐大的奇幻世界,還怕出不了成果?
有了成果,屆時自然有人幫自己擦屁股,維護好實驗室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