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筆翁呆滯的看向了手中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邏輯沒毛病呀,他隻說喝了這杯酒就說,但沒說他知道在哪,他不知道在哪自然是沒看見。
林舒看氣氛有些尷尬,向丹青生問道:“不知是何寶貝,讓三莊主如此焦急?”
丹青生笑著說道:“我三哥前些日子不知從哪得來了一幅張旭的真跡,日夜臨摹,寶貝的跟甚麽似的,卻不想今日竟然丟了。”
禿筆翁用手上的筆指著丹青生,惱怒的喊道:“你不幫我便罷了,還在那說風涼話。”
丹青生向後退了一步,攤手笑道:“我又沒見著,怎麽幫忙?”
林舒在一旁說道:“三莊主不如去常經之處找找,莊內應該沒人會拿前輩的字帖,說不定被擱在哪了。”
丹青生點點頭讚同道:“對對對,包老弟說的有理,你記性一向不好,東西丟了便賴我們,也不止一次了。”
禿筆翁沉思了一陣,對林舒拱了拱手,握著筆轉身走了。
林舒連忙回禮,看著禿筆翁身後墨痕點點,不由感歎道:“三莊主也是個性情中人,如此不羈灑脫。”
丹青生挾著酒桶給倆人滿上,哈哈笑道:“他那可不是不羈灑脫,最多算得上不修邊幅。”
林舒飲了一杯,轉而說道:“三位莊主我都見著了,都是隱於山水、極於一道的名家,人物瀟灑自然不必多說。不知道大莊主,又是何等人物呀,真是令人心生向往啊!”
丹青生哈哈大笑:“我大哥那可就難見到了,他整日裡呆在他那石屋裡,想讓他出來可不容易。”
聽到這,林舒有些犯難,因為關押任我行的地牢,正是在大莊主黃鍾公的琴房之下。
黃鍾公是江南四友之中武功最高的,林舒還是很忌憚的,如果黃鍾公一直不出來的話,林舒也很難混進去。
不過黑白子肯定有辦法進去。
林舒暗想:這次進來的目的基本達到了,只要知道哪個是黑白子,就能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丹青生見林舒遲遲不動,不由催促道:“包老弟,繼續喝呀,是不是不行了,哈哈。”
林舒暗中運起內力,逼出酒氣,又飲了一杯:“怎麽會,這酒再喝十年也不會醉。”
晚上還有行動,林舒怎麽可能陪丹青生喝到大醉呢?
倆人邊喝酒,林舒也在不斷的套著話。
“四莊主,這大莊主我就當真見不到了嗎?”
林舒表現的有些不甘心。
丹青生嘿嘿一笑:“大哥有甚麽好見的,還不如和我在這喝酒,多快活,我這除了這葡萄美酒還有三十多種美酒,包老弟不想試試嗎?”
林舒手扶額頭,無奈的說道:“小弟這次來杭州是有要事在身的,可不能在梅莊待太久。”
丹青生有些詫異,問道:“包老弟,你的意思是過些時日便要走?”
林舒糾正道:“是今日。”
丹青生急道:“包老弟,這酒還沒喝盡興呢?你怎麽就要走了呢?”
再三挽留,見林舒態度堅定,也很無奈。
不甘的說道:“至少要留下來吃一頓飯吧,不然說出去還以為我們江南四友不懂待客之道。”
林舒猶豫了一會,點頭同意了。
丹青生趕忙喊道:“丁管家,快安排筵席。”
轉而對林舒說:“包老弟,我們梅莊的飯菜你可要嘗嘗,這可是我特意去皇宮抓的禦廚做的,味道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