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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夫自有老夫的消息來源,江大俠不信嗎?”裘千仞面對堆江別鶴的質問,也沒什麽好態度。
這倒也並不突兀,畢竟江別鶴只是看著顯老,嶽不群是年近六十歲、看著像四十來歲,他是年近四十,看著像四十來歲……
畢竟江別鶴當年只是江楓的書童,內家功夫起步很晚,而且楚鹿人懷疑他為了“德高望重”,有意打扮的也顯老。
其實裘千仞算起來,年長他許多,乍然被質疑,自然語氣不佳。
“裘幫主威震兩廣,自然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江某信得……那不知裘幫主意欲何為?”江別鶴意有所指的探尋道。
“宋廷的皇帝,好歹也是漢人,我們既然知道了,念著些香火,告訴他一聲就是,過陣子我轉告給楚大哥,他能直接見皇帝。”黃蓉故意這麽說,好令江別鶴也不敢斷定,楚鹿人是否在附近。
柯鎮惡聽黃蓉僅僅是“告訴他一聲”,心裡不由得暗暗鄙夷,可也不是很想和一個小姑娘逞口舌之利。
也不用他出口,裘千仞先出言呵斥道:“年輕人沒見識!若是宋國有了防備,兵禍豈不是更大、會有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
好!恩?
柯鎮惡心裡叫了聲好,接著……琢磨著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味兒。
江別鶴這時正聲道:“宋軍的確是……哎!正是因為如此,國難當頭,我們江湖中人,更應該站出來,馳援宋軍,與清匪誓不兩立!”
“不錯!江大俠這話說得對,我們兄弟六人遠離中土已久,不過他清狗敢來,我們便敢殺!江大俠若是登高一呼,我等定群起附之,大不了將命留在戰場上便是!”柯鎮惡拍案而起。
相比於“裘千仞”話裡隱隱的陰陽怪氣,江別鶴這套說辭,可以說是正中柯鎮惡下懷。
楚鹿人在屋頂直撇嘴,打死他也不信,江別鶴真有這等好心與熱血。
這時裘千仞先呵斥道:“原本以為你這江南大俠,近幾年聲名鵲起,開口必有高論,想不到竟是如此淺薄之言!”
江別鶴聞言,語氣明顯生硬了一些,但還算客氣的問道:“哦?那不知裘幫主有何妙計?”
“呵呵,妙計談不上,無非是順天應人罷了!”裘千仞扇著羽扇,十分得意的說道。
“怎麽順天?如何應人?”江別鶴似乎知道什麽,步步追問。
“大清兵鋒之盛,南下順勢滅宋,指日可待,到時南北一統,可以徐圖收復關中、河北、陝西陝東……江山一統,則百姓自然歡喜,這便是順天應人,若是宋廷舉兵相抗,甚至一些不明事理之人,阻礙清兵,倒是徒然令百姓流血,這便是逆天不仁之舉!
相反若是江南武林群雄,願意與清兵裡應外合,則實是天下之幸,百姓們也會念著大家的好兒,這才不枉‘俠義’二字!”裘千仞梗著脖子說道。
這一番“高論”,著實將江南七怪、陸家父子都氣得夠嗆。
陸乘風作為主人家,第一個冷著臉說道:“陸某雖身有殘疾,人在草莽,但忠義之心,不敢有忘,清兵若是要奪我江山、傷我百姓,陸某自然追隨江南群雄,與之拚死一戰……裘幫主莫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在試探我等?”
“陸莊主眼光為何如此短淺?幫助朝廷抗拒清兵?莫不是忘了,嶽元帥可才死了十年!”裘千仞這話有些刺耳。
此間也有嶽武穆這等英雄人物,否則當年清廷兵馬,也不會止步於淮南之外。
甚至短暫的有過克複北方的機會,
只是一恨那吳三桂,在清廷最虛弱的時候,竟還統兵與漢家兵馬交戰,鐵心做狗,二恨那昏君奸相,濫殺忠良……幸而江湖傳聞,嶽元帥的兒子當年被義士救走,拜入了穆人清門下,這些年卻是被提的少了。
說起此事,的確傷了朝廷中,主戰將領之心,不過對於在座之人,反而只是罵一罵奸臣昏君的話把,畢竟大家本來也就不是很信任宋廷,也不是給宋廷賣命的。
“哼!想當年鐵掌幫上官幫主,何等英雄,如今……道不同,不相與謀,裘幫主自去吧!”陸乘風直接下了逐客令。
裘千仞聞言,卻猶自端坐,一身衣袍無風自動,似乎要出手的樣子。
不等陸乘風如何,江南七怪先站了出來:“無恥老賊,武功高便了不起?我們江南七怪來鬥你!”
“哦?那你們一起上就是。”裘千仞臉上依舊淡定。
陸乘風一聽這話,特地給江南七怪先找好了台階:“在下早有聽聞,江南七怪,七人一心,對上一人是七個人,對上千軍萬馬,也是七個人!”
這話其實有些不講理,畢竟現在也沒有千軍萬馬,只有一個人……
“你……好好好,我本是希望救一救你這歸雲莊,看來陸莊主是不識好人心!”裘千仞拿出了古今中外說客的通用台詞——我這是為你著想啊!
裘千仞見沒人搭理他,便自顧自的繼續說:“我問問你,你們太湖水匪,之前是不是捉住了吳三桂的使者?”
陸乘風父子聞言,臉色稍稍一變——此事他怎麽會知道?莫非此事還與清廷用兵有關?
難道……還能是吳三桂帶兵不成?
楚鹿人在房梁上,心裡隱隱閃過些念頭,看看“裘千仞”,又看看江別鶴……
“是又如何?吳三桂這等漢賊,休說是他的使者……他本人敢來此才好!”陸乘風索性承認下來。
“哈哈哈,說的好!既然如此,那陸莊主可切記,早早將他宰了,免得誤了自己的名聲。”裘千仞大笑道。
陸乘風聞言一愣,有些鬧不清楚裘千仞的態度。
而裘千仞居然也沒有多留,真的就這麽走了出去。
接著柯鎮惡第一個問道:“陸莊主,你當真抓到了那吳三桂的使者?可切不能放虎歸山!”
陸乘風聞言面有難色,的確他不想放了吳康,可是……之前吳康的性命,是楚鹿人保下的,他也不能真殺了他。
也不用他多為難,就在這時,江別鶴卻是感歎一聲:“陸莊主,萬萬不可!”
“江大俠……有何示下?”陸乘風一臉懵的問道。
“實不相瞞,江某其實也是為了此事而來,吳三桂那等惡賊,的確人人得而誅之,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清兵指日南下,為今之計,唯有外引強援,方可保全我漢家江山、保全我漢家百姓。
吳三桂固然罪不容赦,可若是他願意此時與大宋聯手抗清,切不能為一時之激憤,壞了天下蒼生的氣數啊!”江別鶴一臉糾結、但眼神卻十分堅定,生動形象的展現了自己既不願意吳三桂如願、又不忍宋廷敗亡的內心掙扎……才怪!
楚鹿人這才明白過來,這老小子在憋著什麽壞主意。
清兵即將南下?
這是你和那個姓裘的在唱雙簧吧!
楚鹿人這時也微微松了口氣,若是這江別鶴,始終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他也搞不清楚這廝葫蘆裡是什麽藥,可現在這原形畢露,也就容易防備了。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這偽君子究竟是在幫助吳三桂,還是在幫助臨安中,哪個想要與吳三桂聯手、或是與吳三桂利益一致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