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十步看向白灌湯。
雖說兩人情同手足,大被同眠......
但是這關乎自家傳承武學的大事,只能由白灌湯自己決定。
說實話,華十步心底覺得,只是武學秘籍而已,怎麽也比不上人命重要。
白灌湯握緊了拳頭,語氣堅定的朝李太玄說道:“劍仙,我選上等!”
下等不能保師傅萬無一失,中等更是成了喪家之犬。
唯有上等才最符合他的心意。
傳承武學給了就給了,師傅沒事就好。
就算死後被盜門的祖宗前輩們唾棄,那也是死後的事。
李太玄滿意的點了點頭。
“十日後你再帶上三本秘籍來找我。”
......
將白灌湯兩人送走後,夏存對師傅問道:“師傅,你何時動身去京城?”
李太玄輕聲問道:“我為何要去京城?”
夏存恍然明悟。
既然師傅張嘴就能救出白前輩,那傳個信不就行了嘛,沒必要親自去一趟京城。
李太玄見徒弟誤會了,也不解釋,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對了,師傅,昨晚上酒星被雲鯤真人給強擄走了。”夏存說道。
“嗯?”李太玄一愣,然後點頭說道:“知道了。”
死胖子真是欠揍啊。
我李某人的徒弟都敢搶,竟然還敢直接擄走了。
是覺得我提不起玄極劍了嗎?
不過這樣也好。
我殺上山去了,那就不是把徒弟還回來就能解決的事了。
我眼饞你們道宗的天罡鼎好久了,這次是該挪次窩兒。
“師傅,我挺想學金光咒的。”夏存暗示道。
李太玄瞥了他一眼,“你卦經小成了?還是劍勢練出來了?”
夏存嘿嘿一笑,“師傅,卦經八秘我全都小成了,劍勢也練出來了。”
李太玄一愣,心底瘋狂泛酸。
彼娘的天賦也太好了吧。
這娃爸媽到底是誰啊?
怎就生了這麽個妖孽出來?
他才下山幾個月?
劍勢入了門倒還沒有出乎意料,畢竟他劍術境早已圓滿,劍勢入門差的一只是一道靈光。
但卦經全部小成是怎回事?
這才兩年啊,當年我修煉卦經也花了近七年才全部小成啊。
心裡極度不平衡......
李太玄不想理他,起身回了房間,海若依的房間。
他現在急需溫柔的胸懷安慰他。
食肉知味啊,越來越離不開這份溫柔了。
夏存一臉呆愣的望著師傅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怎回事啊?
金光咒到底能不能練啊?
給個準信啊。
他長長歎了口氣。
每一位龍珠迷都有一個爆出金光氣浪的小幻想。
這就好比火影迷想要寫輪眼,海賊迷想要惡魔果實一樣。
中二病一直沒有走,只是深深藏在了心底而已。
他現在明顯就是中二病犯了,老是惦記著道宗的金光咒特效。
而且他比較貪心,不僅要金光咒,連女帝這樣的美女他也饞......
以後一定要哄好師娘。
哄好了師娘這位女子谷谷主,那媳婦還用愁嗎?
“吸溜~”
夏存擦了擦嘴,收起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癡笑。
一想到那種大長腿加大凶器,並且還要有女王氣場的絕色禦姐,他就按奈不住心中的小鹿。
喬曉曉那妹子身材倒是挺符合他的審美,但是沒啥子氣場。
這就沒意思了嘛,沒有氣場哪來的征服欲......
“嗯?”
夏存撓了撓後腦杓。
奇怪,怎麽又想起了她?
“太上台星,
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淨心清心。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曾酒星還在昆侖道宗吃苦呢。
我怎麽能在這兒想妹子呢?
罪過罪過......
......
雪山之中,大殿之外。
曾酒星一身日月道袍,頭上也綁起了道髻。
就在剛剛,他被雲鯤真人給強行控制著行了拜師禮。
磕頭敬香奉茶一套流程全部做完了,他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而他的名字也被寫上了道宗名譜。
他滿臉灰暗的走出了三清大殿,眼淚不自覺的往外湧了出來。
雲鯤合上道宗名譜,美滋滋的哼起了小曲。
李太玄啊李太玄。
鶴辰如今入了道宗,名字也錄上了名譜。
你還怎麽跟我爭?
我現在可是佔據著大義,你要是真敢衝上昆侖山搶人,那我也有了名頭,可以去把護法長老他們請出來開啟護宗大陣。
就算你抱丹巔峰又如何?
在清光八峰陣面前,你還不是得束手無策。
哈哈——
真期待你那又氣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徒兒,走,為師帶你去藏經閣選武學道法。”
雲鯤暢快大笑中攬住曾鶴辰的肩膀,帶著他往山後的藏經閣走去。
昆侖道宗的輩分是按雲鶴九霄來排的。
而他的師傅是雲鯤,所以如今的道號自然是叫鶴辰。
事已至此,曾鶴辰只能認命的跟著他的便宜師傅去挑武學道法去了。
畢竟生活就像,如果反抗不了,那還不如就這樣享受著吧。
等劍仙踏著七彩祥雲來接他走的時候,他也能順手多帶走幾本道宗的武學道法。
呃......
好像劍仙那裡不缺武學道法。
沒事,和現在被強製拜師比,這點小便宜都無關緊要。
這就好比被了,誰還在意被摸了多少下?
曾鶴辰長歎一口氣。
初存啊,我西湖邊宅子裡的靈酒好了後,你多給點劍仙和師娘。
求他們想辦法快點兒把我撈出去。
這昆侖山哪裡是人能待的地方,簡直冷死個人。
撒尿都不敢在外面露鳥,怕被凍成冰雕。
......
清晨,湖邊小別墅的房頂,夏存也是長歎一口氣。
酒星不再旁邊竟然有些不習慣。
睡覺時摸不到他的大肚子竟然還有一些不安穩。
果然,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兩人同吃同眠了兩個多月,感情也養深厚了。
現在突然身邊少了個知心好友,難免有些想念和難過。
“我總在每一個黑夜想你
嘲笑自己啥的可以
沒懂得珍惜
那麽輕易丟了你
我會在下一個路口等你
杳無音信也沒關系
再次遇見你
再次用力把你抱緊
......”
夏存一口白牙緊咬,太陽穴處也鼓了起來。
他低頭怒目看向院中的夏老二,喝道:“大清早你放個屁的歌,我還在練內功啊,能不能安靜點?我特麽走火入魔了,第一個就把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