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冰峰陡峭的昆侖山脈。
一道流星在天空畫出燦爛尾焰,急速向昆侖墟境飛去。
此時,正躺在房裡烤著炕的雲鯤突然面色一變,立馬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把正在道場上修煉的曾酒星一把抓住往藏經閣飛去。
“怎麽了?”一臉懵逼的曾酒星仰頭朝雲鯤問道。
雲鯤也不回答,只是一把就將他丟進了藏經閣,然後還把藏經閣的刻經鐵門給鎖死了。
雲鯤故作輕松的笑道:“總是練功也是不行的,你就在藏經閣裡多讀點道經吧。”
說完,雲鯤便背手離去了,絲毫沒有理會被困藏經閣內不斷拍打鐵門呼喊的曾酒星。
喊了幾分鍾後,鐵門之外沒有傳回一絲聲音。
於是他也只能認命的停了下來。
“等等……”
“這胖子怎麽突然就要我讀道經?”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定是劍仙找上門了,所以他才要把我藏起來!”
“不行,我得想辦法逃出去!”
藏經閣高十二丈,總共九層。
每層都有窗戶通風,所以除了這座鐵門外,他還能從窗戶翻出去。
心中落下主意後,他便跑去藏經閣一樓窗戶處。
這兒的窗戶開兩扇,兩扇窗門全都敞開後,寬約四尺,高約五尺,即使是他這體態,也完全能從窗口鑽出去。
曾酒星輕輕向外推開一扇窗門,伸出腦袋四處張望了下,發現外面沒人後,他才將窗門全部推開。
“呵……就這?”他蹲在窗框上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向外躍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被一股柔力彈了回來。
他懵逼的望著窗外,不信邪的再試了一次。
但結果依舊,不管他怎麽跳,都翻不出這藏經閣。
“彼其娘之,這藏經閣竟然還布下了陣法,外面翻不進來就算了,怎麽連裡面也出不去呢?”
曾酒星一咬牙齦,不信邪的再試了幾次,不僅一樓試了,連其他八個樓層也都翻著試了試。
可結果卻是,不管他從哪裡翻,不管他怎麽翻,都不可能從藏經閣逃出去。
他不禁有些泄氣。
這道宗高人布下的陣法哪裡是他這個連先天境都沒有的小卒所能破解的。
“唉……希望劍仙能把我救出去吧。”曾酒星垂頭喪氣的背靠鐵門坐了下來。
“真搞不懂,這明明是道宗的藏經閣啊,怎麽就沒有弟子來呢?”
“有沒有啊!幫我開開門啊!”曾酒星還是有些不死心,邊拍著鐵門邊高聲呼救。
……
……
昆侖墟中,道宗山門。
李太玄牽著海若依漫步踏過山前青磚路,停在了雕山刻水的石柱山門前。
海若依柔聲問道:“太玄,你如今修為大退,能壓住道宗這諸多高手嗎?”
李太玄輕蔑一笑:“根據卦象顯示,雲重他如今並不在昆侖墟裡,就雲鯤那個廢物,怎麽可能攔得住我。”
海若依疑惑問道:“雲重他不在道宗?既然他不在的話,那確實沒什麽好怕的了。”
道宗如今的金丹修士總共五位,其中老一輩的兩位常年閉關,除非道宗有覆滅危機,不然他們都不會出來的。
而如今管事的雲字輩的三位金丹高手中,雲鯤修為最高,達到了金丹巔峰,雲重次之,是金丹中期。
至於另外一位雲行道人,即使是李太玄也不清楚他的具體修為。
但雲行他修行的乃是南華大道,尋常都是躲起來呼呼大睡,根本不會管閑事。
所以如今道宗之中能出來抵抗李太玄的只有雲鯤一人,而雲鯤的實力李太玄比誰都清楚。
好不誇張的說,即使如今他的修為大退,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但虐這死胖子,還是輕而易舉的。
李太玄立於道宗山門前,高喊道:“死胖子,我來了!趕緊把我徒弟送出來,不然今天你免不得要遭一頓毒打!”
他的聲音在內炁的加持下快速傳播了出去,一息之間便傳遍了整座道宗。
諸多年輕的道宗弟子在聽到了這個聲音,先是呆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有人膽敢來道宗滋事後,立刻嗔怒大生,提上劍就準備殺過去。
但這些滿臉煞氣的年輕弟子皆被長老們給了攔了下來。
“長老,為何我讓我們去!”一位高大壯實的年輕小道高聲喊道。
這位壯實道人喊出後,立馬有諸多弟子跟聲附和。
“是啊,為何不讓我們去!若不教訓這人,我們道宗威嚴何在?”
“對!這人蔑視道宗莊嚴,就應該嚴懲!”
“我們昆侖道宗,怎能被如此小輩所辱!”
鬢角花白的中年道人面無表情的望著群情激奮的眾多年輕弟子, 冷聲說道:“你們若真想去,我也不攔你們,但你知道他是誰嗎?”
高大壯實的年輕小道再次喊道:“不管他是誰,都不能來我們道宗尋釁滋事!”
“對!”
“管他是誰呢,咱們昆侖道宗怕過誰?”
“一定要嚴懲宵小之輩!”
中年道人抬手往下壓了壓,一股磅礴大勢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壓得眾多弟子齊齊禁聲,不敢再發出絲毫聲響。
而帶頭鬧事的壯實小道更是被他格外關照了,此時的這股氣勢強行將他壓趴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等這群年輕道人終於閉嘴後,中年道人才繼續說道:“剛剛傳音的乃是天下第一劍,白雲觀李劍仙。”
“他和掌教乃是多年好友,剛剛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好了,散去吧。”
說完後,中年道人揮袖間化作了一股清風離開了此處,連帶著那股壓著眾多年輕弟子喘不過氣的氣勢也瞬間消失了。
長老走後,眾多弟子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大呼可怕。
高大壯實的那位年輕小道也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有余悸的說道:“長老只是露出了氣勢而已就把我壓趴下了……”
一旁他的一位好友點頭認同,“你以後慘了,方長老盯上你了。”
高大小道:“……”
另一位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方長老挺好了,不會太為難你的,最多找你茬罰你朝千百遍經文而已。”
“節哀……”
“你安心練字,我會幫你留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