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沐準備叫醒英梨梨,旁邊的加藤惠開口:“可不可以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
“不能留下。”椎名真白耳語般輕聲說了一句。
“嗯?”西野沐疑惑的看她。
“要下雪了。”
西野沐拿出手機看了看,果不其然,天氣預報顯示最多半個小時後,將會有一場大雪。
“既然要下雪的話,肯定不能吃過晚飯再走了。”西野沐歉意的說:“惠,下雪天開車不安全,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可以。”加藤惠聲音不帶感情,也沒有任何表情。
西野沐拍了拍英梨梨的臉,把她叫醒:“起床走了。”英梨梨半閉著眼抬起頭:“要走了麽。”
“走了,回去。”
“嗯。”
英梨梨慢吞吞地從被子裡鑽出來,眼角余光瞥見加藤惠,整個人一驚,瞬間清醒不少,面帶微笑,動作快了好幾倍。
“怎麽了?”西野沐問。
“沒什麽,”英梨梨用手指捋順頭髮,終於要離開加藤惠這個可怕的女人了,哈哈哈。
加藤惠對英梨梨的微笑毫不在意,平靜的說:“貓沒有帶,還在幻想鄉,西野回去別忘了喂,有時間我會去接她過來。”
“不行!”剛清醒不久的英梨梨果斷的替西野沐拒絕了。
“只是喂貓。”加藤惠說。
要真是喂貓就好了,你的真實目的是假借接貓的名義靠近西野,別以為我不知道貓是你故意落在幻想鄉的。
英梨梨冷笑:“等明天,我親自把貓送過來。”
西野沐略微皺了皺眉:“貓留在幻想鄉也可以啊,雖然給她洗澡很難,但是不能一直麻煩惠。”
英梨梨將背靠在牆上,明明才睡醒,卻感到精疲力盡。
加藤惠笑笑:“不管怎麽說,貓是雪乃委托給我照顧的,我把她遺忘在幻想鄉已經很失職,怎麽可以不經過雪乃的允許,把貓重新交給你們喂養。”
“行,不為難你了。”西野沐說,加藤惠的做法沒有錯。
“我送你們出去吧。”加藤惠拉開房門。
“謝謝惠。”英梨梨高興的和加藤惠打招呼。
“英梨梨,我們是朋友,沒必要那麽客氣。”
什麽朋友,全是假的!
一行人來到客廳,西野沐扭頭看了看:“伯父伯母還沒有回來?”
加藤惠立刻說:“爸爸媽媽出去采購食材了,快回來了,西野,還是留下吃過晚飯吧,不然買的東西大概率要浪費掉,我們一家可吃不了那麽多。”
吃過晚飯,天就完全黑了,到時候還會下雪。
英梨梨甚至想到吃過晚飯後,加藤惠會輕飄飄地來一句:天黑加下雪,開車不安全,留宿一夜,明早再走吧。
絕不能再被加藤惠套路!
英梨梨深吸一口氣,勇敢地站了出來,大聲問:“西野想借這個機會留宿加藤家嗎?”
椎名真白好奇的看她。
“為什麽這麽說?”西野沐臉上掛著一絲尷尬。
“吃過晚飯,會下雪,到時候黑夜加大雪,能開車回幻想鄉?還不是要留在這裡休息一晚。”英梨梨雙手抱胸,不屑地瞥了加藤惠一眼。
“好了,英梨梨,我沒有那麽多想法,回去了。”西野沐臉黑的嚇人,拉起椎名真白就走。
“怎,怎麽了?”英梨梨連忙跟上。
“在你心中,西野是個想留宿我家的色狼?”加藤惠不動聲色地說:“你說錯話了。”
剛走幾步的英梨梨一愣,咬咬牙,最終長歎一聲,仿佛散架了似地,垂頭喪氣地走了。
回到幻想鄉,恰好大雪紛飛。
“熟悉的環境啊。”英梨梨撲倒在沙發上,滿臉享受地撫摸窩在沙發一角的布偶貓。
“我去廚房做飯,真白幫忙喂喂貓。”西野沐把外套脫掉,掛在衣架上。
“我來喂貓吧。”英梨梨湊過來,想將功補過。
“嗯。”西野沐應了,走進廚房做飯。
椎名真白坐到茶幾旁,攤開素描本,開始作畫。
英梨梨來到貓籠旁,看到地上的貓碗裡還有一小半貓糧,憤怒地往裡面添了一一把,回到椎名真白身邊說:“全是心機惠的算計,貓糧和水都不缺,知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喂的?”
“今天。”
“我知道是今天,我想知道她什麽時候把貓糧和水加滿的。”
“她沒有什麽存在感。”
“也對啊,我們沒注意到她很正常。”英梨梨扯了扯頭髮,坐到椎名真白身邊,不滿的說:“心機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今天被她羞辱了好幾次,你是不是也被她打擊到了。”
“她沒有打我。”椎名真白用畫筆勾勒出一個女人的曼妙身姿。
英梨梨解釋:“不是打罵,這麽說吧,心機惠有沒有認為你不應該和西野在一起。”
“她在羨慕我。”
“所以……”
“所以她沒有打擊我。”
“真白,你的邏輯一片混亂,我沒有聽懂。”
“我說得很明白了。”
“才怪!”
英梨梨氣呼呼的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面,無意中看到椎名真白畫的畫,驚呼出聲:“你怎麽在畫心機惠?”
“我喜歡她。 ”
“什麽?”英梨梨瞠目結舌,以為自己唯一的盟友也沒了。
“英梨梨不要大驚小怪。”
“你喜歡心機惠哪裡?”英梨梨覺得搞清楚這個比較重要。
“她知道沐的喜好。”
“原來如此。”英梨梨不服氣的挺起胸膛:“我也知道。”
“英梨梨知道多少?”
“西野喜歡二次元,喜歡玩遊戲,喜歡看,喜歡看動漫。”
“還有嗎?”
“沒、沒了。”
“嗯。”
椎名真白點點頭,繼續畫加藤惠。
英梨梨不滿地鼓起臉頰:“我知道不少了,你這表情似乎很不在乎。”
“我沒有不在乎。”
“你有!”
“好累……”
“真白怎麽說那麽喪氣地話?發生什麽事了嗎?”西野沐端著一盤豆角炒肉從廚房出來,湊上來跟椎名真白搭話。
“唉”英梨梨歎氣。
“你又怎麽了?”西野沐關心的問:“一個個的這麽沒精神,我都害怕了。”
“比不過啊,”英梨梨倒在沙發上:“比不過啊,比不過惠,比不過真白。”
“你怎麽了?”
“惠和真白是好女人。”
“你也是啊。”
英梨梨喜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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