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要我死!?”
“你認真的!?”
兩人大驚,幾乎同時吼了出來,望向顧琛的眼神儼如在看一個神經病。
而後者卻臉上卻還掛著笑意,似乎在說著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我說過,我需要吸引一下注意力,而你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顧琛的眼珠子閃著靈光一般,眉心微挑,甚至還露出一抹無辜的神色,這可把張瞳琅給氣炸了。
“所以你他媽要我死!?你是不是瘋了!你還是人麽!我們有什麽仇!你他媽居然要我死!!!”
張瞳琅顧不得現在的場合是有多麽的不合時宜,沒有任何預兆,她一頓亂拳朝著顧琛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顧琛沒想到張瞳琅的性格這麽的虎,什麽都不說就直接上手!
顧琛挨了好幾下,胳膊上後背上被這女人又砸又揪的,疼的他抽著嘴角直往一旁躲!
眼見張瞳琅就要往顧琛腦門上招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黃寶歇嚇得趕緊撲過去。
“哎喲!我的姑奶奶!快住手!!!他可打不得啊!”
張瞳琅哪裡聽得這些,甚至整個心態都崩了,下手的力度還不由加大了些!
“老娘打的就是這個神經病!”
黃寶歇現在腦門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別別別!要死叻!別打頭啊!要是打出個好歹,令主得剝了我的皮!!!”
整個「天妖」都知道,七尊地藏的腦袋是鑲了金邊的,要是磕了碰了,自己就得以死謝罪了!
黃寶歇一手抓著兩隻,將張瞳琅的魔爪擒住,另一隻手一把捂住張瞳琅的嘴,將人死按在自己懷裡。
而後他連忙去看顧琛有沒有事兒,一回頭就在對方的臉頰上看到了兩道清晰的血痕,像是被指甲撓出來的!
特麽!這是破相了!?
黃寶歇質問一般的望向張瞳琅,可入眼瞬間便是這張近似令主的臉,亦如無時不刻在提醒著他!
這種被支配一般的恐懼,瞬間席卷了全身,黃寶歇差點下意識的松開手!
臥槽臥槽臥槽!太瘮人了!
這種夾在中間的感覺太讓人恐懼了,黃寶歇感覺自己脆弱的小心臟承受著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他不斷的麻醉著自己,他是黃寶歇,他是張瞳琅的經紀人,這張臉不是令主,是張瞳琅!!
再次睜眼,黃寶歇朝著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地藏,要不……你就當是被令主揍了吧……”
“???”
我去?你說個什麽鬼東西?
顧琛臉上有些生疼,可對上黃寶歇這句話一時臉上掛滿了問號。
反應過來後,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顧琛繼續回歸正題。
“張瞳琅是藝人,在國際上也頗有影響力,他們會同意的。可以黑了他們的網,若無法上傳視頻,便會改為公開處決,她才能有機會走到外面去。而這時候酒店裡所有的人目光都會集中在她身上,我的成功率會提升不少。”
這計劃太騷了點吧!
黃寶歇眼珠子轉了轉,腦海裡照著對方的話語形成情景,快速的RUN了一遍。
“成功率是高,但張瞳琅出事兒的幾率不低。”
雖然張瞳琅在國內的名聲不好,可以說壞的差不多,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了自己手裡自然有她存在的價值。
只是眼下還沒發揮作用便就這般廢掉太可惜了點,對於黃寶歇來講,失去的可是一顆極為重要的“棋子”!
顧琛不以為然,視線卻一直鎖定在場中的匪徒身上。
“外面青天白日的,有特種部隊的槍口,有‘鴿子’護著,
還有記者的‘長槍短炮’……危險?這都怕,還不如直接拿塊豆腐撞死。”聽顧琛這麽一說,黃寶歇也明白過來,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家夥從來不懼怕危險,相較之下,的確如此。
而同時,黃寶歇聽到“記者”這兩個字,他突然意識到顧琛這麽做的另外一層意思。
“等下!你是想……”
黃寶歇眼睛一時晶亮起來,臉上更是也浮現出了亢奮的情緒。
對,照地藏的做法,那可就是一箭雙雕的好事了!本來自己還在考慮怎樣的公關手段更有利些,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了!
黃寶歇不由松了些力道,張瞳琅奮力反抗,終於掙脫了。
她再次朝著顧琛的方向,氣勢洶洶的撲了過來,卻被回過神的黃寶歇又給撈了回去。
“你們這群神經病!!黃寶歇,你這狗東西怎麽這麽可惡!想要我死?老娘要是死了,讓你們都給我陪葬!”
媽的!這兩人想的什麽破計劃!他們竟然想讓自己去替那女人死!?
別以為自己一直不說話就不明白, 那女人跟說話這男人的朋友分明有一腿,他就是設計想要自己去送死!
門兒都沒有!
見張瞳琅還要繼續鬧騰,顧琛漸漸心煩的緊,臉上再次恢復了往日裡的冰冷,就連眸子裡的寒意,也沒有絲毫的掩藏!
這張臉的確像,妖媚卻不失英氣,可是比上令主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膽量,這女人差得太遠了!
亦如一隻只會披著人皮的小醜,頂著這張臉卻不知道如何運用的廢物,當真是暴殄天物!
見張瞳琅還要這般無理取鬧,顧琛盯著這張臉看了看,突然朝著她伸出手去!
或許是對方的眼神太過瘮人,張瞳琅下意識就想往後縮了一下,卻被顧琛一把扼住了下巴,強行轉過腦袋,正視著自己。
“你躲什麽啊。以為我會殺了你?呵,你這般跟狗一樣的活著都不怕,還怕死啊?張大影后,這樣的選擇題很難麽?”
顧琛嘴角微微上翹,臉上都掛著戲謔的嘲諷,而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張瞳琅望著對方,一時甚至忘了心中的怒意與悲憤!
“其實我有很多的方案,把你殺了我一樣能讓他們內亂起來,甚至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黃寶歇是性格什麽樣的人,我想你隱約多少有些想法,而我也是這樣的人。”
顧琛移了移屁股,在他的身下竟然是一支手槍!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光,殺人是這世間最簡單的事,他可從來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