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潭洶湧,浪濤憤怒衝起,教訓這個冒失的闖入者。
“滋滋滋!”
黃金桂樹嚇得趕緊抽離。
然而速度太快了,金色枝芽還是被沾染,刹那間,這裡冒起陣陣白煙,枝芽消融,只聽哢嚓一聲,黃金桂選擇自折,這根枝芽從中間斷裂,掉落下來。
“你在做什麽?”
姮嬈美麗的臉蛋顯露疑惑。
她讓黃金桂樹去外界,繼續按照她的計劃執行,誰知道,它逗留於李藥丸,扎根其眉心,竟然還遭遇危機。
黃金桂樹很振奮,告知姮嬈,李藥丸身上有大秘密!
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哧!”
一根金燦燦的根須,又一次抽出,相當不灰心,又朝李藥丸扎去,而且這次扎根的地方不再是天竅,是手腕。
順利的刺破肌膚,延伸而入。
黃金桂顫抖了,果然不出所料,在一瞬間,整株樹的枝葉簌簌亂曳,這是興奮激動所致,李藥丸的秘密在這裡!
“嗯?”
姮嬈美目綻放光彩,李藥丸的手破後,竟有一點血溢了出來。
一點血不足為奇,誰都有。奇特的是,淡淡的芬芳在空氣飄逸開。
這芬芳怎麽說?
沁人心脾,很玄妙,不像一個正常人的血,更像某種珍稀的瓊漿神液,有淡淡願力,連她都隱忍不住輕輕嗅動瓊鼻。
“嘩啦啦!”
令人驚異的一幕發生,黃金桂透明的根枝,在汲取到李藥丸的血後,忽然釋放出一股神魂都舒爽的氣息。
生命力旺盛攀升
一些老皮癟裂,枯萎掉落,被新的樹皮取代,金色耀目。
尋常來說,黃金桂樹是絕不可能蛻皮的,只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蒼虯,眼前的這一幕,很難解釋。
不久,滿樹的桂花綻放了!
金粉輕煙,光怪陸離,彌漫這片仙境寒宮。
這株黃金桂子株,仿佛一下得到某種逆天的機緣,貪婪的汲取,瘋狂的生長,轉瞬經歷數次春夏秋冬。
“慢著!”
姮嬈輕聲打斷,把黃金桂子株的根須從李藥丸的手腕抽離。
因為,黃金桂汲取的速度太快了,李藥丸手臂迅速乾癟、凹陷,全身各處的血湧動,匯聚到這裡。
不加以製止
半刻鍾就會被吸成人乾。
哧溜!
根須收開,帶出一兩滴芬芳馥鬱的血滴,落在皎霜大地,很鮮豔。
黃金桂並不在意,事實上,它的意識早就暈乎乎,爽得靈魂飄蕩,幾乎要羽化成仙,其實,一點點血就足夠它消化很久,後面的汲取完全出自本能。
這小孩的血太甘甜了!
有一種神秘的祝福蘊含其中,對於靈物來說,這種吸引力致命。
根本停不下來!
“怎麽會這樣……走眼了……”
姮嬈美眸湛湛,亮光璀璨。
就在李藥丸手腕處,因扎根而出現的傷口,正在緩慢的恢復,一朵美麗夢幻的九色花印悄然綻放。
這花印出現得很快,消失得也快。
待傷口恢復,便全然隱跡。
但那花印的色彩形狀,已經完全烙印在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姮嬈拾起李藥丸的一截手腕,細細審視,心情波瀾起伏,盯著這裡很久都不能平複,想到很多事情。
哧!
她手指劃過,相隔肌膚,從李藥丸的經脈中引渡一滴血,飛至雪白的瓊鼻尖,
輕輕聞了聞,遲疑了片刻,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起一個男人的血。 好甘甜!
她心跳微微有點加快。
“是逆天靈物的祝福。”
她沉吟,美眸微眯,這樣輕語,完全印證了一則久遠的傳說,恰好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李藥丸是香餑餑。
當然,這僅對於靈物來說。
如果從他自身看,非常糟糕,起碼在他實力強大前,這是個炸彈。就如方才,黃金桂上癮,姮嬈不出手製止,李藥丸已經被吸乾。
“懷揣這樣的祝福,真不知道是福是禍,你以後要遭遇多少危機?”
姮嬈古怪的看著李藥丸。
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大概這世間的靈物,沒有一個不覬覦這種血。
一般來說,如果不刺破肌膚,這種芬芳不會被輕易覺察,不會被人感應,李藥就丸與普通人無異,但在最開始,黃金桂就對他有異樣的感應。
這一種感應,就是想扎破李藥丸的肌膚,不管後面會發生什麽,這種衝動確實存在,無比危險。
姮嬈發現了原因。
李藥丸近期一定受到過損傷,故而,但凡靠近他的靈物,就會有異樣衝動,屬於在茫茫人群中,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有趣,被誰搶奪過麽?這就是你明明得到逆天靈物的祝福,氣運卻一般的原因?”
姮嬈低語,覺得蹊蹺。
理應說,這種人雖然受覬覦,伴隨危險,但氣運一定絕頂。
絕頂到能讓他挺過前期!
“如果他的氣運還在……”
姮嬈喃喃,她想要脫落這片仙境冰宮,正好就需要一個大氣運者。
與她雙修,轉移太陰種!
接下來,她對李藥丸進行全面的探查,印證猜想,不僅僅是她格外關注的體內氣運,還有天竅。
“咦!幽潭是怎麽回事,小宇宙雛形麽,不對,還缺少什麽。”
姮嬈緊蹙眉頭,哪怕是這樣,清冷絕美的五官,也呈現出非凡的美,她很快覺察到地上暈乎乎的天羽鳥。
另一半是它!
等等……
“如果是這樣,那這小宇宙?”
結果讓她大吃一驚。
“幽潭為太陰,雪鳥為太陽,陰陽劃分得如此通透,卻能互相共存,而且還是擁有生命意識的小宇宙雛形,複雜深奧之處,連我都看不懂,誰幫他構建的?”
姮嬈氣息暴漲,烏黑靚麗的發絲無風自動,眼中大道符文衍化,深刻剖析這小宇宙雛形,很長時間,她都在思索。
“有人拿走了你的氣運,換成了可能,無限的可能。如此說來,你可能就是我要等的人。”
最後,姮嬈說出這樣的結果。
她心動了。
正在這時——
李藥丸雙眸惺忪,低頭一看,天羽昏迷在懷裡,晶橘色的嘴喙,因為不斷啄破黃金桂而高溫發燙,小家夥雖然有時候莽,但正是這股莽,護起他來,也是一股狠勁。
右手有些疼,摸了摸四周,忽然抓住一隻很柔軟清涼的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