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玉觀音,道:“這個女觀音貧道帶了有數十年,早已通靈,能讓你逢凶化吉。”
說著,便把那玉觀音遞了過去。
聽了木子李的那番話,葉流雲的嘴角不由的抽了兩下。
那個玉觀音可是前兩天木子李剛從地攤上淘換來的。
花了也不過十幾塊錢。
女子看著木子李遞過來的玉觀音,神色有些激動,急忙接了過來。
連連稱謝,道:“多謝木大師,多謝木大師。”
說罷,便將那一遝錢推到了木子李面前。
看著那些錢,木子李雖然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但還是故作高深的說道:“我等出家之人,原本不應該要你這些黃白之物,不過為了降魔衛道,免不了需要打打殺殺,準備許多法器,這些錢,算是女施主的一份福報。”
送走了這個女人之後,葉流雲看著自己這個師傅,不由的撇了撇嘴,道:“師傅,你這未免心也太黑了吧,十幾塊錢買來的東西,一轉手就賣了十萬。”
聞言,木子李停下了數錢的動作,抬起頭,一本正經的看著葉流雲,道:“為師這叫善有善報!”
葉流雲不想與木子李爭論這些。
因為木子李總是能說出一些葉流雲難以辯駁的道理出來。
葉流雲頓了頓,皺著眉頭,說道:“不過師傅,我看哪位女施主眉宇之間印堂有些發黑,會不會真的遇到了什麽事情?”
聽罷,木子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個小兔崽子都能看出來,你覺得為師會看不出來?為師不是把那個玉觀音給她了嗎?”
聞言,葉流雲眼中一亮。
自己這個便宜師傅雖然平日裡喜歡做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但如果真的遇到事情,還真是不含糊。
“師傅,你那個玉觀音.....”
不等葉流雲說完,木子李眉頭緊鎖,抬起頭,說道:“我說你這小兔崽子這麽晚了不睡覺幹什麽?是不是想讓為師罰你抄寫十遍道德經啊?”
聞言,葉流雲急忙做舉手投降狀,道:“師傅,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去睡覺。”
說罷,便轉身向自己臥室走去。
葉流雲一邊走,一邊暗自嘀咕,道:“每次都是抄寫道德經,這道德經有什麽好寫的,這麽久,也不見你這個大忽悠師傅教我一些真本事。”
說罷,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著葉流雲的背影,木子李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窗外大雨如瀑,沙沙作響。
木子李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紅色的紙鳶,喃喃自語道:“看來,又要搬家了。”
說罷,木子李長長的歎了口氣,把那一遝錢裝進了一個破舊的布包裡。
翌日清晨,葉流雲像往常一樣,準備到房頂上修行吐納之法。
門一開,卻看到木子李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身邊還放著兩個大行李箱。
葉流雲眉頭一挑,道:“師傅,我們該不會又要搬家了吧?”
木子李點了點頭,道:“你收拾收拾,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咱們等下救走。”
葉流雲張了張嘴,看著木子李淡然的臉色,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師傅,我們剛到這裡不過兩三個月,我剛和班裡的那些同學打成一片,這怎麽又要搬家了?這一年來,我們已經搬了五六次了,你究竟在躲什麽?”
雖然每一次木子李搬家所說的理由都不一樣。
但葉流雲卻明白,自己這個師傅似乎是在多什麽人。
木子李看了葉流雲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別的你也不要多問,對你沒有什麽好處,你趕緊收拾收拾,我們這就走,學校那裡,我以及和老師打過招呼了。”
說罷,木子李拉著兩個行李箱就往外走。
看著木子李的背影,葉流雲這一次終於爆發了。
只見葉流雲身影一晃,竟然就出現在了木子李身前。
速度之快,令人怎舌。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葉流雲,木子李的眉頭不由的往上一挑,說道:“為師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輕易用為師傳授給你的功法。”
聽罷,葉流雲忍不住大聲質問,道:“既然不讓我用,那你當初為什麽還要傳授給我!師傅,您究竟在害怕什麽?是你的仇人嗎?還是?”
看著葉流雲,木子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好了,趕緊收拾吧。”
說罷,便拉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從葉流雲身邊走了過去。
看著木子李的背影,葉流雲不由的有些頹然。
只能默默的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一天之後,葉流雲和木子李到了一個更加偏僻的小鎮上。
找好住處之後,木子李便把一遝錢遞給葉流雲。
自己背著手,提著一直旱煙槍,開始四處串門。
看著木子李的身影,葉流雲歎了口氣。
有時候,他真的看不懂自己的這個師傅。
明明十分厲害,但卻不顯山,不漏水。把自己偽裝的很好。
葉流雲拿起桌子上的那一遝錢, 找出自己的學籍,輕車熟路的在鎮子上的一所民辦學校辦理了走讀生的流程。
陌生的教室,陌生的同學。
葉流雲不由的在心底歎了口氣。
葉流雲是一個孤兒,從小便跟著木子李。
走南闖北,幾乎走遍了大半個華夏。
雖然時常更換學校,不過葉流雲的學習成績卻很好。
這主要得益於他比普通人更好的悟性以及記憶力。
雖然說不上過目不忘,但也差不多。
在小鎮上的日子過得很平靜。
一轉眼,便又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漸漸的,葉流雲也逐漸融入到了這個新的環境。
這一天,葉流雲如往常一般放學回家。
不過讓葉流雲有些奇怪的是,木子李沒有像往常一般,圍在屬下看別人下棋。
家門緊閉,葉流雲伸手推開,卻瞧見木子李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而在旁邊的小圓桌上,則放著一個紅色的紙鳶。
看著那紅色的紙鳶,葉流雲眉頭一挑,問道:“師傅,我們是不是又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