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康斯會讓你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人的骨頭到底是有多麽的奇妙。
這種奇妙體現於在每一個拆拆分分的過程之中。
就如同馬夫康斯現在一模一樣。
享受著每一個行動的過程,血染的指尖保持著一絲靈動感,巧妙而又矜持,也不知在什麽時候,馬夫康斯的雙手會徹底的失去這種靈動感呢?
馬夫康斯並沒有堅持他所使用的對稱法則來擺弄這些骨架。
相反的,馬夫康斯選擇了先去構建一個半身骨架,將一個半身骨架按照自己腦海之中的幻想構建出來,然後組成另一半的時候也好進行一個巧妙的對比。
如果說直接來進行對稱的話,可能就會造成一個極度尷尬的事情。
可能會有很多的骨頭用不上,或者是殘缺掉了。
沒有大致輪廓是無法完善整體的,這一點馬夫康斯是深刻清楚的。
至於擺弄的靈感,馬夫康斯就感覺那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如果非要說自己什麽時候會失去這種奇妙的東西,馬夫康斯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只能夠盡量的去延長……
馬夫康斯更加相信,一定是自己成功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他才會甘於認輸。
其實很多的時候,瘋狂的家夥就存在於我們身邊,只不過我們缺少發現瘋狂的眼睛至使很多的事物都流失不見。
而且更加遺憾的是,有的瘋狂的家夥,才是真正保持理智的,而那些真正理智的人都已經死去,並且死的真的很淒慘。
馬夫康斯不想去當他人眼中的理智者,他寧願在黑暗之中不停地瘋狂,變本加厲的瘋狂。
馬夫康斯已經搭建出了幾乎一半的股骨架。
這樣的骨架看似很準確,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很大的偏頗的。
一個正常人的骨骼一共有多少塊呢?
這個答案真的很清楚明了。
在有限的骨頭擺放之中,應該使用怎麽樣的方法才可以讓有限制的骨頭,呈現出近乎繽紛的形態呢?
普通人大致是沒有辦法的。
因為很大一部分的普通人,當他們看到森白的骨頭,擺放在面前的時候,他們第一反應是恐懼,這種恐懼就限制了他們的想象。
然而,馬夫康斯是沒有這種限制的。
對於馬夫康斯來說,眼前所呈現出來的白骨,就是對於他最大的褒獎,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超過眼前,這堆白骨給他帶來的美妙。
建立出的一半骨架已經完整的站在了桌子之上,呈現出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
佝僂的脊椎好像背負著很重,很重的物件,這個獨特的生命體似乎展現出了一種極度奉獻的感覺。
這不由得就讓馬夫康斯感到不可思議了。
因為他自己所創造的東西,他自己所追尋的東西,不會有其他人比他更加熟悉了。
自己所想象之中的怪物就是瘋狂的索取,不論對什麽人都是索取的,而不是像眼前,這個骨架一般,彎曲著身子,真的就好像要無私奉獻一樣。
馬夫康斯站在椅子上,單手撫摸著下吧,旋即開始思考起來。
這著實是太怪異了。
明明自己就是按照流程來的啊!怎麽所創造出來的生命體和自己腦海之中幻想的完全不一樣呢?
在馬夫康斯的腦海之中,自己所創造出來的怪物,一定是那種高大威猛,近乎擁有萬斤力氣的大力士,面對任何存在都可以表現的一副耀武揚威戲謔生命的狀態。
“難道是因為安防了大腿骨的原因嗎?”馬夫康斯有點不太確信的的想了想。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但是如果非要讓馬夫康斯說出一個所以然來的話,
馬夫康斯肯定會將這佝僂的狀態歸結於那根已經損壞掉的大腿骨上。這本來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認知,而現在也只不過就是讓其更加的深刻一些罷了。
馬夫康斯用手扶著骨架的主體,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佝僂著的脖頸盡量的推移到原來的位置。
“哢嚓……”
“哢嚓……”
骨架的脖頸宛如積木摩擦一般,很是清脆,又好像斷裂的塑料一般,慢慢的垂下的力度更加大了。
馬夫康斯只能夠盡量的用最輕微的動作,以及最恰當的力氣,將骨架掰正過來。
這個過程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稍稍用力一些了,忽然吹過來的一口氣,就能夠將整塊連接的骨架吹倒似的。
慢慢的,脖頸被掰正了一些,只不過還是有點彎曲,根本原因似乎是和脊椎有關系的。
是的,在脖頸處連接著身體各個骨頭的節點,一條穿插在其中的脊椎似乎起著至關重要的連通作用,而現在這跟脊椎死死的卡在了一道骨頭裂縫之中。
“還有骨頭有裂縫?”馬夫康斯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有點不敢置信的說道。
他拿出來的骨頭有瑕疵的真的是太多了,多到連馬夫康斯自己都沒有預想到,原來脖頸佝僂的原因是因為,一個脊椎末端卡在了一塊骨頭的裂縫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塊擁有縫隙骨頭的家夥是不是缺鈣,但是這一道近乎有食指大小的縫隙,被一層乾巴巴的肉皮所遮擋著,很是嚴實,就算是你隨意的拿起來端詳的話恐怕都無法看出,原來在這一塊骨頭上還擁有這麽一道粗大的裂縫!
馬夫康斯伸出手,將其放入到骨架之中,然後稍稍用力,先是將兩塊骨頭分離的地方給扒開了,然後用手支撐著,從那怪骨頭的縫隙之中將脊柱末端給取了出來。
那速度真的是很快的,近乎就是稍縱即逝。
馬夫康斯漲紅著臉,即便是他的臉本來就已經血肉模糊了,此刻卻也泛起了一層模糊的潮紅。
骨頭,骨頭實在是太重了!
即便是馬夫康斯這樣的重量級人物也完全沒有將其托起來的力量,要是知道這才只不過是一般骨架而已,另一半的骨架除了搭建出了一個腳掌的輪廓之外,其余的都還保持著原本的姿態。
而近乎懸空的骨架頂著一半的樓頂,馬夫康斯如果真的想要給這個骨架安防上頭顱的話,那麽就需要他站立在桌子上,同時還要翹起腳來,認知的進行安防儀式。
不或許這並不能夠稱之為儀式,只能夠說是一個狼狽的胖子,在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做著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對此,馬夫康斯也只能夠無窮無盡的感歎,這身高真的是一種硬傷呀。
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大黑食人鼠也在仔細的觀摩著。它之前的恐懼似乎隻待一點一點的消散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它想要吃到美味的東西,那麽就要忍受著恐懼。
如果是連這一點恐懼都無法忍受無法解決掉的話,那麽大黑食人鼠還混跡個什麽?
本來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大黑食人鼠還能夠怕什麽呢?怕就怕自己吃不飽,其他的什麽都不要怕。
而此時此刻的大黑食人鼠也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這個油膩膩的大胖子,擺弄的絕對是人的骨頭沒錯的,即便是他沒有見過真正的人的骨頭,但是同這種粗大的程度上來看也絕對不可能是動物的,當然了人也算是一種動物,但是在現在,這種程度上不能夠將人歸結於動物。
油膩膩的大胖子難不成吃人嗎?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大黑食人鼠暗自捧腹,它感覺到了這個油膩膩大胖子更加深度的可怕!
無論是什麽樣的存在,只要是能夠吃的,又或者是連吃都不能夠吃的,這個油膩的大胖子,似乎都會將它們帶回到辦公室裡面,然後直接將它們的骨頭拆分出來進行再一次的組合,而更加具體的,就是這個油膩膩的大胖子,在享受這個過程。
這種享受的過程就如同他吃一種美味的食物,吧唧嘴巴的時候那種不要太爽的感覺。
“砰!”
正當大黑食人鼠還在思考,這個油膩膩的大胖子,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麽樣,不為人知的事情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碰撞聲,一瞬間就將大黑食人鼠的全部系列都牽扯了過去。
整整一塊梆梆硬的骨頭,居然直接從骨架上掉落了下來!
而站在板凳上完全蒙逼的馬夫康斯似乎在一瞬間便壓抑住了自己內心之中,那近乎崩潰的情緒。
馬夫康斯剛剛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他力氣用大了,直接性的將那一根完整的脊椎都給抽了出來,隨後在他更加蒙逼的情況中,那綁在一起的大腿骨,居然直接從空大大的骨架之中掉在了地面上。
這意味著什麽?
馬夫康斯即便是此時此刻不發瘋不癲狂那也能夠證明。
這一次失敗了!
這一次的搭建生命體的過程只是因為馬夫康斯的一個近乎可以完全忽略掉的小失誤,導致最後直接失敗了!
並且為此真的付出了慘痛的代駕。
“砰~~~~~~~~”
因為那些著實太過於激動,馬夫康斯直接一個不小心從站立的椅子上面徑直的跌落了下來。
而此時此刻這位擁有遠大志向的院長也終於體會到了,一些病人口中經常說的心痛遠遠大於身體上的疼痛。
這就是心酸嗎?
就如同曾經的他一樣,親手將自己的希望扼殺在了最歡快的時光之中,然而自己所能夠做到的就是不斷地去悔恨,然後又不斷地去堅定自己這近乎扭曲的心理。
“女兒……”
跌落在地面上的馬夫康斯好像直接將地板給砸下了一部分凹陷。
馬夫康斯的體重實在是太讓人驕傲了。
馬夫康斯已經有點麻木了。
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手欠了呢?又或者是說自己的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了?
這根本就不符合馬夫康斯的性格啊!他以前一直都是很平穩的,做起事情來也都是追求一個“穩”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卻顯得格外的暴躁呢?
這一次搭建一半的骨架,馬夫康斯差不多浪費了,接近一個多小時快要兩個小時的樣子,其實,這個時間已經很長很長了,因為此時此刻,懸掛在牆壁上的鍾表時間已經來到了接近十點半的樣子。
距離午夜的12:00還有多久呢?
沒多久了,真的已經沒有多久的時了。
再加上剛剛的這一次失敗,重新開始又需要浪費多長的時間呢,在重新開始的過程之中,會不會又出現其他的麻煩呢?
馬夫康斯心力憔悴。
原本他的狀態就已經不好了,似乎是長時間的被汗水浸泡,他臉上的肉盡出現了一絲腐白色的感覺,只不過這個白色還是盡量的隱匿在了皮膚下層之中,要不然的話,真的就好像整張臉都腐爛掉了一樣。
馬夫康斯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面上, 一時間愣住了,望著約摸還剩下一米多高的骨架,馬夫康斯的腦海之中忽然想出了一個更加變通的東西。
“為什麽一定要高大威猛呢?這麽多的骨頭拚湊在一起,如果做出一個趴地行走的生命體是不是更加的厲害呢?四條腿?手臂完全的退化成為腳……”
馬夫康斯的眼中不斷地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近乎更加瘋狂的想法就這樣在狼狽趴在地面上的情況下,直接性的誕生了!
“走狗?如果是狗狀的生命體是不是會擁有可怕的速度呢?如果再將其牙齒上塗抹上致命的病毒,這樣是不是就可以達到一個完美的狀態了呢?”馬夫康斯更加興奮了。
一味的追求力量,但是馬夫康斯所拿出來的這一推車的骨頭之中,真正能夠作為力量中樞使用的能夠有幾塊呢?
真的就沒有幾塊。
但是轉為速度類型的生命體呢?
這一點馬夫康斯還從來都沒有想過呢。
只是在剛剛失敗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依照自己這個身高,還有這個體重,只要是稍稍觸碰到了沒有完成的骨架,那麽這個骨架就絕對直接崩塌掉。
如果說身高是硬傷的話,那麽馬夫康斯的體重是致命傷了,而且還是那種直接判定死亡的致命傷。
很多時候,馬夫康斯都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要為自己剔除掉一部分的沒有任何用處的肉呢?
但是每一次想到,馬夫康斯不由得又覺得自己太過於瘋狂了,剝去一層皮和剃掉一部分肉,這可是兩個概念,但是前者無疑更加極端。
“速度的生命體!就這個了!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