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餐廳的時候,李建和李寶成他們已經吃上了,每人面前都放了滿滿一盤子食物,狼吞虎咽的吃著,看到他走進來明顯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怎麽才來啊?秦小姐把你喊去幹什麽啊?”韓百強一邊吞咽著口中的食物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其它三人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看著四個很坦然的面孔,蕭不離心中卻一陣冷笑,自己跟帽兜男說話的事情肯定就是他們中的某個人捅出去的,這會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未免也太假了吧。
不過他也沒打算戳破,一來拿不準是誰,二來這種事情就算點破了也沒什麽益處,“沒什麽,就是一點瑣碎的事情而已。”他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拿了一個不鏽鋼的盤子去打飯,心不在焉的挑揀著食物,心中卻琢磨著到底是哪個家夥打了他的小報告。
李建的嫌疑應該是最小的,因為他是組長,有事情直接問就行了沒必要瞞著自己。
韓百強大大咧咧的似乎也不是那種告密的人,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孫斌的嫌疑明顯最大,這人表現的這麽高調,在蕭不離看來不是太過自大就是太過自卑,要說他因為自己玩遊戲玩的比他好就搞出這麽一出來的確很符合一般電影裡的狗血橋段。
至於而李寶成看似很單純,但也擺不脫扮豬吃虎的嫌疑。
沒想到玩個遊戲也這麽勾心鬥角,這大公司裡果然不好混啊。
蕭不離一邊想著一邊已經盛滿了食物,轉過身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對面走過。
是吳濤,說起來兩人這半個月裡可是一句話也沒說呢,不過這會他卻覺得可以去向他打聽一下,怎麽說吳濤也算是老人了,應該知道一些內部消息才對。
眼看著吳濤在一張沒人的桌子上坐了下來,他也走了過去。
在吳濤對面放下盤子,蕭不離微笑著問道,“請問這個位子沒人用吧。”
吳濤抬頭看了他一眼,頓時一臉的苦意,半響無言,一個勁的衝他使眼色,似乎很不想和他扯上關系,蕭不離卻很沒自覺的站在那裡,兩人對視了半響,終於還是吳濤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的說道:“沒人用,你隨意吧。”
“那就不客氣了。”
蕭不離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同時朝吳濤伸出一隻手去,“你好,我叫蕭不離。”
吳濤看了蕭不離一眼,見他一臉的誠懇,心說你丫的倒是挺能裝,不過為了不暴露兩個人認識的真相,也隻好不情不願的伸手和對方握了握,“你好,我叫吳濤。”
“那我叫你濤哥吧。”
“別介,你這麽稱呼我可承受不起,你叫我濤子或者阿濤就行了。”
蕭不離沒有理會對方口氣中隱含的抱怨,繼續說道:“那麽濤子,跟你打聽個事情行不,你知道董事長的侄子麽?”
“董事長的侄子?誰?”吳濤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人沒有任何概念。
“就是一個穿黑夾克的家夥,據秦小姐說沒事常來閑逛的。”
吳濤聽的一頭霧水,“沒聽說過,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只是問問而已。”蕭不離說完想了想,覺得還是說清楚一點比較好,就把那個帽兜男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吳濤聽了之後也是一陣吃驚,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便悄聲說道,“你該不會事撞見鬼了吧?”
鬼?蕭不離聽了頓時一陣想笑,晴天白日的哪來的鬼,就算是鬼也應該是在晚上出沒啊,
再說他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這種東西。 見蕭不離一臉的不在乎吳濤卻壓低了聲音,“我這麽說可不是沒有來由的,因為這種事情說起來並不是頭一次的,據說以前就發生過,某個人半夜出來上廁所,結果看到一個人在機房裡打遊戲,那人就過去拍那人肩膀,那人一回頭,你猜看到啥麽?”
“看到啥?”
“啥也沒有,那人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那個人還在公司麽?”
“在的在的,他也是青龍組的,叫白雲飛,不信你可以問他。”
蕭不離點著頭,心中卻已然否決了吳濤的觀點,鬼這種生物怎麽可能存在,看來從這個家夥口中是問不出什麽了。
草草的吃過了午飯,蕭不離便跟吳濤告辭了,來到工作室的門口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門口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保安,都是一副黑超特警的派頭,正攔著李建他們不讓進去呢,韓百強看起來有些不爽, 正跟那人大聲的詢問著什麽。
蕭不離拍了拍李寶成的肩膀,“小李,出什麽事情了?”
李寶成聳了聳肩,“誰知道,說是電腦壞了,不過電腦壞了也不能全壞啊。”
兩人正說這話,這時秦時月卻從機房裡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幾位,機房裡出了一點問題需要進行處理,今天下午幾位就先休息一下吧。”
既然經理都發話了韓百強也不敢再說什麽,李建衝著秦時月點了點頭,回身道:“你們都聽到了,下午放假,大家散了吧。”
雖然說是放假其實也沒什麽自由可言,因為不能隨便離開公司,幾個人便在休息室裡扯談了起來,李建因為可以去白虎組的機房上線也便沒有留下,沒有了他這個組長看著,幾個人說起話來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怎麽會這樣?剛才下機的時候那些電腦還明明都很正常啊,我看這事有貓膩。”韓百強說完看了孫斌一眼,試探著問道,“孫大高手,你覺得會是怎麽回事啊?”
孫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些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亂猜的好。”抱著膀子坐在那裡,倒好像真知道什麽內部消息似的。
蕭不離沒有搭腔,心中卻覺得可能跟中午的那番談話有關。
幾個人正聊著,剛剛出去上廁所的李寶成一臉神秘的走了進來,“嘿你們猜我看到什麽了?”
“什麽?”
“有幾個穿著防護服的家夥,拿著一些儀器進了我們的機房也不知道要乾些什麽,整的像生化危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