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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還未將梁中鶴的名字翻譯過來,就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不光是翻譯,坐在屋子另一側的德裡克也察覺到了氣氛正在凝固。他不禁思索,難道自己的發音有問題?
他的發音確實很怪,但還是能聽出來‘liangzhonghe’三個音節。
翻譯不敢出聲,德裡克也不敢出聲,兩人安靜的坐著,盯著年輕人和光頭男,靜默持續了足足五分鍾。
“兩位……有什麽問題嗎?”德裡克小心翼翼的率先打破沉默。
“你說,他叫梁中鶴?”馬君一字一頓的說,發音很標準。
光頭男的發音和印象中那個男人自我介紹時的發音一模一樣,德裡克重重的點頭。
“你所說的這個梁中鶴,他長什麽樣?”馬君丟掉手中的煙頭,重重的踩了一腳。他問完,還拍了拍身旁的年輕人,年輕人這才丟掉早已燃盡的煙頭。
“他……”德裡克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回憶著,“亞洲人種,膚色偏白,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身姿挺拔,很有男人味……”
馬君揮手打斷了德裡克的描述,同時指了指身旁的梁晨。
“是不是跟他很像?”
德裡克愣住了。
聽光頭男這麽一說,眼前的年輕人和記憶中的男人還真的蠻像的。他努力將兩人進行對比,都是身體頎長,長相精神,品貌非凡的亞洲男人,就連氣質都是那種玉樹臨風、飽滿陽剛之氣的紳士類型。
一看就是乾大事的人。
德裡克連連點頭,“是的,沒錯,真的很像。”
聞言,梁晨肩膀一松,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幾秒鍾之前,他還在腦海裡思考會不會是同名同姓?他的父親確實叫梁中鶴,不過應該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他放棄將軍團的名額加入治安隊,也是為了查找父親的死因。
父親的死亡一直是一個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確切來說,梁中鶴是失蹤了,他失蹤了好多年,就連冰之國檔案裡梁中鶴這個名字後面寫的也是‘下落不明’四個字。
只不過近幾年檔案翻新,才把‘下落不明’四個字替換成了‘死亡’。
難道父親沒有失蹤沒有死,一直都活在這個世界上?
梁晨加入治安隊也有五六年有余,他也在治安隊的檔案館裡發現過一些蛛絲馬跡。比如父親在母親孕有梁晨的時候就經常外出,一旦離開冰之國,動輒三四個月才回來一次。
他想要徹徹底底調查,卻發現父親的所有資料要麽消失了,要麽寫著絕密二字。他沒有權力翻閱僅剩的那些資料,他也沒有和馬國主說過這些事。
“你說的這個梁中鶴,他現在在哪裡?”梁晨又抽出一支香煙,盡管臉上布滿疲憊,但還是能看出來他的激動心情。
因為他點煙的手都是微微顫抖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上次見面,也是十年前,研究基地剛剛建成的時候。”
“怎麽樣才能夠找到他?”
“這個我也不知道……”德裡克邊搖頭邊歎息。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年輕人和梁中鶴可能存在某種血緣關系,他不太想打聽別人的家事。
“聽你說,梁中鶴在探尋冥界的鑰匙,他把那座基地稱為‘斯蒂柯芬’,那是通往冥界的必經之路。可是,我們剛剛從基地過來,那裡不是在研究電磁力麽?”
“說句真的,我是一位無神論者。那座基地建立初期,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有嚴格規定,就連我都沒有進入的權力。好在那裡一直相安無事,我們軍方也只是暗中觀察著。直到五年前,總統派我進去調查調查,當時我也蠻好奇的,我也想過帶領軍隊硬闖進去,可一回想起那個男人說過的話,我就害怕了。”
“可你最後還是去了。”
“是的,出乎意料的是,基地裡的人向我發來邀請函,邀請我參觀一下他們的基地。那時我才知道,裡面一直在進行電磁力的研究,首席科學家埃塞克維蒂告訴我,他一旦研究成功,就可以創造出隱身和瞬移的物理現象。”
馬君心裡突然產生一個神奇的想法,或許沙漠裡那座研究基地的所有人都在撒謊。那裡確實在進行電磁力的實驗,當然,或許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研究。
比如,那種病毒藥劑。
或許嵐天和梁中鶴存在著某種必然聯系?
“德裡克上將,不知能否讓我們的人平安出境?”
德裡克當即笑著回答:“當然,我可以為你們提供返程的飛機。”
他巴不得這群來歷不明的人趕緊離開這裡。撒魯軍隊敢對他們出手,他可不敢,這群人可是和梁中鶴一樣會使用冰的魔法。
韓小羽蹲坐在凳子上,手裡提著一杆AK47,表情惡狠狠的。
他這表情是裝出來的,在雄性荷爾蒙爆棚的男生宿舍裡,面對著清一色光著膀子渾身肌肉的軍人,他只能擺出惡狠狠的表情。
一旁的江永檀表情倒是很輕松,這家夥在來這裡的路上恢復了七八成。虛弱感蕩然無存,對付這群赤膊的軍人簡直易如反掌。
兩個人能夠震懾住眼前這群男人,也多虧了江永檀。他一腳踹開宿舍房門,在士兵們還未來得及起床反抗之前,又是一陣大風將所有人吹到了牆上。
隔壁張翼池他們更簡單,直接使用涅槃流將整棟宿舍樓凍住了。
韓小羽看了一眼江永檀,神情轉變為認真:“兄弟,先前讓降落傘這事,謝謝你了。”
盡管他一直吐槽江永檀害這群人擔心,可那也是真情流露。韓小羽的內心還是很感激這個年輕人的,他能夠活下來全靠江永檀。
“兄弟之間別道謝,我也讓你們白擔心了。”
“話說,你是怎麽做到從飛機上逃生的?”韓小羽又好奇的問。
江永檀咧嘴一笑,搖了搖頭。
關於瞬閃躍遷,一直是他的秘密,這是他隱藏到最後的絕招。他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面前關系非常好的碎劉海少年。
“我有自保的能力,不然怎麽可能白白送你降落傘?”
韓小羽的心裡流過一股暖流。
他知道江永檀只是在安慰他,不論江永檀有沒有自保能力,他都會把降落傘讓給自己。
這群禦靈者就是這樣,梁晨也會如此。
他剛想多說兩句,這時,江永檀的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是馬君打來的電話。
在士兵們幽怨憤怒、眾目睽睽之下,江永檀按下了接聽鍵。
“我跟德裡克上將談完了,他會為我們提供返回中國的機票。我和梁晨再回一次沙漠,處理一些事情。”
……
太陽完全升起,越過地平線,整座城市慢慢蘇醒過來。
馬君駕駛著吉普車,載著梁晨一路繞過街道,朝著沙漠疾駛。兩個人都困倦無比,可仍然憑借毅力強撐著。
“世界越來越模糊了。”梁晨沒來由吐出一句話。
馬君能理解這句話。
撲朔迷離的嵐天,病毒藥劑,兩座相隔千裡卻進行同一種實驗的基地……有太多太多的迷霧,將所有禦靈者困在其中。
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梁中鶴,沒準這個男人就是迷霧的主宰者。
他作為一國之主,自然翻閱過那個男人的生平資料,都是塵封已久的絕密文件。那是個充滿神秘色彩的男人,自幼實力出眾,可以稱得上絕頂天才,年僅十歲就成為冰之國赫赫有名的執法者,當年的國主很重視他,一如現在的自己器重韓小羽一樣。
誰也不知道他是哪年出生的,梁中鶴出生日期那一欄被人抹掉了。不過據馬君推測,他很有可能出生在二戰時期。如果真是這樣,他現在至少七十多歲了。
五十歲老年得子,生下的梁晨?
馬君已經抽完了一整盒煙,困的眼睛發澀發酸。他向梁晨索要香煙,同時問道:“你和你父親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就在我禦靈者考核奪冠的前一年。”
“他當時……看起來多大歲數?”
“很年輕,看起來最多三十歲。”梁晨仰頭,看著荒無人煙的大沙漠,已經可以看到金字塔建築的頂部了。
“先前我也只是翻看過他的資料,他的資料很少,當時我也沒在意。不過現在看來,這是個相當神秘的男人啊……”
“是挺神秘的,作為父子我們都沒怎麽說過話。他最後離開冰之國的時候,把帕拉梅拉的車鑰匙交給了我。”
馬君點燃梁晨遞來的香煙,大口又快速的猛吸,“你可以休息一會,快到了我再叫你。”
梁晨充滿困意,他準備閉上眼睛小憩一會,他實在太累了。
臨閉眼的時候,他又問道:“馬國主,你是想到了什麽嗎?為什麽要返回那座基地?”
“不過是有點想法,回去驗證一下罷了。”
過了十分鍾,梁晨再次睜開雙眼,車子已經到達了金字塔的正門。
兩人跟隨翻譯,按照先前走過的路線一直向下,而後搭乘電梯,再一次回到金字塔的內部。
埃塞克維蒂已經去休息了,好在翻譯知道埃塞克維蒂的房間。三人七扭八拐,來到一扇深紅實木門前。
本處於睡夢中的埃塞克維蒂被敲門聲驚醒,迷迷糊糊中看見了梁晨和馬君的身影。
巨大的驚喜感躍於臉上,這群人為什麽又回來了?難道是想明白了?
“你們怎麽回來了?”
“有些事情想要跟你驗證一下。”馬君環顧四周,同時低聲說,“這裡一共有多少實驗室?除了電磁力,你們還研究別的項目嗎?”
埃塞克維蒂揉了揉壓癟的頭髮,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朋友,這些都涉及到國家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們。”
馬君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扼住埃塞克維蒂的喉嚨。
“我趕時間,請告訴我,你們這裡是否在研究一種病毒?”
埃塞克維蒂眨了一下眼,盡管這種微弱的表情變化很難讓人察覺,可還是被敏銳的馬君發現了。
“我猜對了,是吧?”
“是的,這裡確實有人在研究病毒,可我不是病毒方面的專家。病毒是由一位亞洲人帶過來的,保存在安全瓶裡。那些研究病毒的專家們也是那位亞洲人帶來的。”
馬君心裡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梁中鶴當年建立這裡壓根就是為了研究那種病毒藥劑,這群研究電磁力的科學家們也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打著報效祖國的旗號,實際就是為了避人耳目罷了。
“所以,包括前蘇聯的軍事基地,包括病毒藥劑,都是我父親搞的鬼?”梁晨說,“難道我父親也是嵐天的成員?”
“不,我反倒覺得梁中鶴才是嵐天的幕後大人物。”
梁晨心裡咯噔一聲,近半年以來眾人一直在打探嵐天的情報,搜尋關於嵐天的消息,殊不知嵐天的幕後boss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不過,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我們趕緊回冰之國,把梁中鶴的全部資料都翻出來,到時候就可以下結論了。”
馬君松開手,埃塞克維蒂直接癱倒在床上。這間屋子裡充滿淡淡的酒精味,可想而知,這個科學家在睡覺之前應該喝了不少酒。
“作為靠腦力工作的人,還是少喝點酒吧。”馬君好心提醒,“請帶我們去研究病毒的實驗室,我想見一見那些專家。”
“沒用的,那群人前幾天就跑路了,現在實驗室那裡是空的。”埃塞克維蒂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說道。
“空的?跑路了?”
“對。”埃塞克維蒂邊說邊在前方帶路,五分鍾後,馬君和梁晨站在空曠的實驗室裡。
實驗室的一側是玻璃櫃子,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旁邊的白色小桌上也放著幾隻試管、玻片和顯微鏡,另一側的大型儀器,非專業人士也看不懂具體是做什麽的。
“看吧,那群人早就走了,走的時候什麽也沒留下。”
“他們去哪裡了?”馬君問道。
埃塞克維蒂搖了搖頭,“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小時後,一架A320客機在空中駛過。
德裡克兌現了他的承諾,他打電話給機場,包了這架歐洲生產的中短程150座級客機。
飛機上的空乘人員在簾子後面竊竊私語。包機的是八位陌生臉孔,剛一上飛機就叫了盒飯和飲品,吃飽喝足後就陸續步入夢鄉。
他們衣服凌亂,蓬頭垢面,看起來好久沒休息過了。尤其是那位碎劉海的少年,熟睡之中還哼哼了兩聲。
而他們的目的地,則是中國東北部一個二線城市。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283章 夜訪(3))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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