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上去,貼上去!南在乙,你怎麽能給對手輕松起腳的空間了?”
崔元彬站在球場邊用力拍打著手掌,大聲叫喊著。
此時此刻,互為對手的秦奮和南在乙等人正在場上進行著4VS4+“1”的半場對抗賽。
而左右相鄰的一塊塊球場上,一群隊友也同時進行著一模一樣的訓練。
半個小時後,崔元彬吹響了訓練結束的哨聲。
球場上的所有球員聞聲都停下了腳步,正帶球前進的秦奮卻一臉意猶未盡,瞄了一眼球門方向,在大禁區外直接來了一腳遠射。
下一秒。
只見皮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筆直的飛進了球網。
秦奮一下子傻了眼,根本沒想到自己興致所致的一腳射門竟然真的進了。
與此同時,不少球員的目光也被這一腳精彩的射門吸引。
大家都是職業足球運動員出身,雖然肯定這一腳射門的確有運氣的成分,但同時明白與自身的實力密不可分。
一下子,每個人的目光都微微變了樣,認真仔細的打量了秦奮好幾眼。
畢竟眼前的人,只是一名後衛呀!
其中,從另一塊球場走過來的邊路快馬鼻腔中直接冒出了一身冷哼,明顯是認為秦奮在故意顯擺。
剛才作為隊友的孔林卻上前拍了拍秦奮的肩膀,笑著表示根本沒有想到秦奮竟然會有一腳這麽出色的遠射功夫,等下一場訓練賽,一定多傳球給秦奮射門。
秦奮立刻抱著後腦杓傻笑,謙虛地表示剛才只是運氣而已。
“好了,先休息10分鍾。我先上樓一趟,等會再過來。”列隊集合,崔元彬簡簡單單的交代了兩句,就直接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辦公大樓。
目送著崔元彬的背影漸行漸遠,一群隊員也徹底放松了下來。
接著,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開心的聊著天。
“秦奮,聽說你是中韓混血,是真的嗎?”聊著聊著,南在乙突然將話題引到了秦奮身上。
秦奮頓時愣了一下,接著心虛的摸了摸鼻尖,小聲的說道:“是的...”
“你的爸爸是韓國人,還是媽媽是韓國人了?”
“我的媽媽是韓國人...”
“哦~是哪裡人?首爾嗎?”
“...不是,來自一個小地方。”秦奮含混不清的搪塞了兩句,很快轉移了話題。
一群隊友也善解人意的沒有再多問,以為秦奮是因為媽媽的卑微出身感到有一些自卑。
隨後,在鄭彼得幾人的帶領下,一群人半推半就的跳起了舞。
只見他們一邊學著女人的模樣搔首弄姿,一邊翹起屁股,不斷的搞怪扮鬼臉。
逗得人們哈哈大笑不止。
性格內斂的秦奮和南在乙剛開始都是一臉的拒絕。
不過,作為後輩的他們,在鄭彼得和及幾名前輩的不斷慫恿下,最終不得不妥協。
並且,扭著扭著,反倒成為了球場上扭的最歡樂的兩個人。
“這就對了嗎!”鄭彼得沒心沒肺的笑著。
對秦奮和南在乙兩個人是越看越滿意。
人群中的孔林卻下意識的撇了撇嘴,不過在眼下這種場合,倒也懶得開口教訓。
都說笑容是世界上針對一切的良藥。
在這種快樂的氛圍下,一群球員立刻將剛才的疲勞與心中的種種負面情緒全部拋之腦後。
這時,只見一道身影背負著雙手,
無聲無息的走到了球場邊。 靜靜的看了幾眼後,他冷冷地說道:“你們在做什麽!!!”
聲音很冰冷,同時另一群開心的忘乎所有的球員感到無比熟悉。
一瞬間,只見一個個球員的身體動作和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然後,他們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過了頭。
果然...
真的是他們的主教練崔成龍!
每一個球員心中都是一陣心驚肉跳,根本沒想到他們日思夜想的主教練崔成龍竟然會突然出現。
而且,還是以眼下這種方式。
不過,現場卻有兩個人是例外的。
那就是完全背對著崔成龍的秦奮和南在乙兩人。
哪怕站在他們身邊的孔林、鄭彼得等人都突然停下了動作,並不停的朝他們眨眼睛暗示,兩人都渾然沒有察覺。
並且,扭動屁股的頻率一度加快。
就像兩台電動小馬達一樣!
認為一群隊友完全是被自己的美妙舞姿給吸引了,跳得更歡了!
見此一幕,每一個球員都在心中默默的罵了一句“白癡”,認為兩個人死定了。
直到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安靜,秦奮似乎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慢慢的轉過了頭。
然後,他清楚的看到了主教練崔成龍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崔教練...”
秦奮頓時嚇了一大跳, 接著,趕緊用胳膊肘捅了捅背身跳的正歡的南在乙。
直到捅了兩三下,南在乙這才嬉皮笑臉的轉過了身,還不滿秦奮為什麽突然停下來。
只是話沒說完,他一下子注意到了崔成龍正瞪著一雙冰冷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你們在做什麽!”崔成龍面無表情的再次問了一遍。
全場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就連作為隊長的車載和邊路快馬都不敢。
畢竟,崔成龍的嚴苛無私,在整個韓國足球圈都是出名的。
特別是在他手下做過球員的人,無不有著深刻的體會。
“我只是離開了一個禮拜,你們每一個人就從職業球員變成了舞廳的小姐嗎?”崔成龍冰冷的目光在每一個球員的臉上緩緩掃過。
聲音不大,卻寒冷徹骨。
一群球員依舊根本不敢辯解。
同時,不少人露出了羞愧難當的表情。
“秦奮,南在乙,站出來!”崔成龍突然大吼了一句。
低著腦袋的南在乙和秦奮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言聽計從的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人剛才屁股都扭得很好了,要不要當著我的面在表演一次?”崔成龍面無表情的說道。
南在乙腦袋立刻搖得如同撥浪鼓。
秦奮猶豫了一下,卻緩緩抬起了頭,小聲的說道:“崔教練,我們其實...”
“怎麽?你還想向我解釋你們剛才行為的合理性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