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忠心耿耿的光頭熊已經沒法再保護金九了。
與此同時,“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槍聲在屠宰廠內響起。
古惑仔們被居高臨下肆虐的子彈打得人仰馬翻。
驚慌失措的金九一路狼奔豕突往大門的方向狂奔。
剛衝到大門口,就撞上一個硬邦邦的身體。
“傻豪,是你!太好了!快帶我走!”金九抬頭一看,對方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頭馬傻豪,心頭大定。
然而意外的是,傻豪居然扯出一個滲人的微笑,伸出一根針管,扎進了他的心口。
一股清涼從金九的心頭向全身擴散,金九一臉驚懼:“傻豪!你這是在幹什麽?”
傻豪沒有回應金九,只是冷冷地看著金九的反應越來越弱,最後昏迷過去。
將金九放在案板上,傻豪掏出一柄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金九的胸膛。
……
“有槍聲!大家抓緊時間!也要注意安全!”
“yes,sir!”
“收到!”
耳麥裡不斷傳來手足們回應聲,石偉豪的面色有些凝重。他以為毒販們在交貨時出現了什麽意外,這才交上了火,這種情況下行動,難保手足們衝上去不會出意外。
是以石偉豪選擇身先士卒,爭取第一個趕到現場。
然而等他花了幾分鍾趕到現場後,屠宰廠已經沒有了槍聲。
石偉豪來不及多想,果斷衝入大門。
剛衝進屠宰廠,石偉豪就被恐怖的血腥味熏的幾乎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一個接一個反黑組的警員衝進來,被裡面的場景給嚇到了。
鋼鉤上殘缺不全的、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甚至案板上還躺著一具。
好在石偉豪心理素質過硬,開始檢查起現場。
“通知鑒證科,把屍體都拖回去,”石偉豪把手指放在案板上的“屍體”鼻尖,居然感受到了呼吸,“咦?這是金九吧?這裡還有個活的!趕緊叫救護車!”
到底發生了什麽,恐怕只有等金九醒來才知道了。
然而金九仿佛聽到了石偉豪心中所想,竟然猛地瞪大了眼睛,坐了起來!
金九暈暈乎乎的,只知道喊著:“心好痛!我的心好痛!”
石偉豪按著金九,拉開對方的襯衫,居然看到了一條長長的紗布。
金九也看到了紗布,驚恐撕開,忽然見到一條蜈蚣狀巨大傷口!
“這是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金九瞪著石偉豪,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當場昏死了過去。
石偉豪皺著眉頭嘀咕道:“這是凶手乾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救護車來的很快,石偉豪不假思索地便跟著金九一起登上了救護車。
一路上,有著救護車緊急輸血,金九的狀態保持得還不錯,可剛被推進醫院後,影像科的醫生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石偉豪。
“石sir,來一下!情況不對!”
“這是炸彈?”看著屏幕裡的X光照片,石偉豪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石偉豪的腦門瞬間被冷汗爬滿,當即揮手道:“大家趕緊撤,我來聯系拆彈專家!”
“拆彈專家?”影像科醫生神色大變,連忙衝出影像科,開始組織人員轉移。
近乎在石偉豪與金九入院的同一時間,一個黑衣面具的帽子男剛剛走出停屍房。
他是黑俠徐夕,他從電視上見到若蘭後,對好友石偉豪旁敲側擊,知道若蘭的屍體在鑒證科,今天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見到了石偉豪。
徐夕潛入更衣室,逃了身清潔工的製服,混在人群裡,見到了胸前開了口的金九。
看著好基友義無反顧地跟著醫生和拆彈專家進了手術室。
徐夕顧不得被對方懷疑,趕緊用路邊電話亭撥通了石偉豪所處樓層的護士站電話。
石偉豪被金九體內一團亂麻的線正搞得焦頭爛額呢,沒想到“署長”竟然來電話了?
“喂,署長!有話快說!我現在很忙啊!”
石偉豪急著回去剪線,署長的面子都不給。
哪知道“署長”一開口卻是熟悉的聲音:“我是徐夕!你是不是在拆心臟炸彈!”
“靠!你怎麽知道?”
“別剪藍線!”
“什麽?”
“反正別剪藍線就是了!我不會拿你的生命開玩笑!快去啊!”
聽到一向平靜如水的徐夕竟然少有地急切了一回,石偉豪心一橫,掛了電話直奔手術室:“醫生!別剪藍線!”
……
“這是……山雞?”灣仔鑒證科裡,陳浩南強忍著惡心,努力辨認著眼前的一堆爛肉。
“根據指紋比對和金九的口供,應該是山雞沒錯了。”拆過血肉炸彈的石偉豪,面對山雞的殘屍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帶回去燒了吧,反正最後也就是一壇子灰而已。”
“石sir,能告訴我凶手是誰嗎?”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跑到這裡來見你了。”石偉豪翻了個白眼,“我就想問問你,山雞有沒有什麽仇人?”
陳浩南警惕地搖頭:“不知道。”
石偉豪盯著陳浩南看了許久,見對方不甘示弱,最後歎了口氣:“行了,謝謝合作。”
見陳浩南小心翼翼地合上裹屍袋,石偉豪突然問了一句:“金九在灣仔賣可K因的事,你知不知道?”
“什麽?”陳浩南猛地轉身,臉色極其難看,“石sir, 你說的是真的嗎?”
石偉豪見陳浩南的臉色不似作偽,提醒道:“金九的貨,是從山雞手上拿到的。”
“謝謝石sir!”陳浩南深吸一口氣,拉上了山雞的裹屍袋。
……
“山雞死了?”當韓東聽到陳浩南匯報的消息時,第一反應是,“假的吧?”
沒想到丁瑤剛提醒自己,轉頭山雞就死了?而且還是死無全屍那種?
“我去認的屍。”說話時,陳浩南一直盯著韓東,仿佛想看出點什麽。
“怎麽?陳浩南,你不會以為是我派人乾的吧?怎麽,想替你兄弟報仇?”韓東看著陳浩南欲言又止的表情,臉色逐漸變得冷冽起來。
“韓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到韓東的表情變化,陳浩南的神色明顯慌了,連忙解釋,“我來是想向韓先生匯報,雖然灣仔最近有可K因流入灣仔,但和洪興的場子絕對沒關系。”
“嗯,好。”韓東點頭,沒有過多詢問。金九散貨的方式是真的“地下”,洪興不可能把下水道也納入地盤。
“韓先生,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見韓東沒有追究的意思,陳浩南暗舒了一口氣,趕緊打了個招呼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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