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你們港島的警察搞什麽鬼啊!說要掃毒掃毒,毒呢?你要我跟上級怎麽交代嘛!”台北火車站大廳,馬九正衝著李鷹大發脾氣,“現在線索斷了怎麽辦?”
因為周文健居然把跟著他到火車站包裹寄存處取錢的芥川龍一給斃了,線索就此中斷。
萬幸周文健之前因為江田沒出現,故意裝作不信任的樣子要求芥川龍一給江田打過電話,李鷹急中生智,拿起芥川龍一身體上的移動電話遞給了馬九:“可不可以追蹤這個電話?”
馬九大喜,拿過移動電話:“馬上通知八號分機,追查這個號碼!請第二組處理現場,其他人跟我上車!”
等到馬九等人上車,八號分機的消息就回過來了:“八號分機呼叫馬隊長!你叫我們追蹤的電話已經確定位置,位於基隆七堵火車貨運站。”
“了解!了解!”馬九一臉興奮,這種時刻去基隆,肯定是準備交易,連忙下令,“阿輝!七堵貨運站開!”
基隆七堵火車貨運站外,一處廢棄的調度室裡。
來自世界各地的四大賣家已經與江田見上了面,四家買家都拿出了不低於千萬美金的款子後,江田打了個響指:“你們要的貨,已經到了。”
江田帶著眾人走到軌道旁,一輛火車皮緩緩被車頭拉到了眾人面前。
火車廂的鐵門拉開,江田的手下紛紛跳了上去,掀開車廂裡一箱箱的長壽煙,露出裡面的大木頭箱子。
箱子拉開,是一整箱小包裝的白色粉末。
江田帶著原礦墨鏡,一臉意氣風發,身旁的小弟拿出幾包貨,依次遞給了幾個買家。
幾人伸出小拇指,戳出一點粉末在鼻尖嘗試。
按正常劇情,下一步就是幾人點頭,然後皆大歡喜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最先拿到貨的老黑竟然大叫一聲:“艸尼瑪!騙我!”
“江田!你個騙子!”
“這特馬就是一包糖粉!”
“你把我們的貨弄去哪裡了?”
霎時間,四撥人馬十幾條小手槍通通對準了江田!
try{mad1('gad2');} catch(ex){} 江田的手下們也紛紛端起了AK、M16之流的自動武器,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江田也嘗了一口自己的“貨”,眉頭也皺了起來:“難道是手下出了二五仔,吞了我的貨?”
沒等他們多想——
砰!
來自非洲大草原的黑哥們被當場爆頭!
江田怒吼出聲:“誰特馬讓你們開槍了!”
霎時間,火車皮前槍聲大作!
之前交易一路順暢,幾方人馬幾乎是人擠人挨在一起,現在這麽近距離地開槍,根本反應不過來。
只有江田這種高手在第一時間就不顧形象趴在地上,以圓潤的方式翻滾著離開了現場。
一場混戰下來,四大買家竟然一個都沒剩下,全部被爆掉了腦袋,而江田的手下也死傷慘重。
兵荒馬亂中,江田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朝著火車頭的方向爬了過去!
等到他衝到火車頭旁,看到車頭上的景象後,拿著一把刀指著對方,憤怒的嘶吼出聲——
“你是誰?為什麽要害我!”
此時,為江田開車的小弟,此時已經趴在了車廂裡,後腦杓多了個大洞,還在不斷朝著車外淌著血。
而一個男人正拿著槍,正居高臨下地對準了他。
男人卻沒有跟他廢話,乾脆利落地開了槍。
向來不講武德的韓東不會給江田單挑的機會,更何況江田的匕首其實是一隻改裝槍。
一槍爆掉的江田的腦袋後,只聽遠處一個火車車廂裡傳來一陣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一個前凸後翹的身影,騎著摩托車沿著鐵軌一路狂奔,衝到韓東身邊。
韓東一躍而下,跳到丁瑤的後座上,丁瑤油門一擰,兩人揚長而去。
而另一邊,兩個身形一模一樣的黑衣人也騎著摩托車從車廂裡衝了出來,兩人槍法神準,迅速對江田剩下的幾個手下完成了補槍。
之後,兩人騎著車幾個打了一個圈,晃到江田的近身小弟屍體旁,一人拎走了兩個皮箱,迅速從現場消失。
貨運站的另一頭,巡邏車內的警員慌張地問馬九:“隊長,霹靂小隊還沒到,怎麽辦?”
try{mad1('gad2');} catch(ex){} “不管他!衝了!”
嗡——嗡——嗡——
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一群人終於衝進了貨運站調度室附近。
然而令馬九怎麽都想不到的是,等他到達現場,見到的居然是滿地屍體。
“江田!這個是江田,他怎麽被人殺了?”周文健江田的屍體,實在是難以置信。
“汪!汪!汪!”警犬的聲音傳來,幾個緝毒警被警犬拖曳著跑到了裝著木箱的車廂附近。
緝毒警衝上車廂後,拉出木箱,激動地吼道:“報告!馬隊長,發現大批可K因!”
“走!去看看!”馬九帶著李鷹走到了緝毒警的方位,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江田的可K因居然裝了足足有四個木箱!
李鷹指著地上一看就是買家的幾個外國人,疑惑地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文健拿起一包白色粉末,用小指扣了一把出來,嘗了一口:“怎麽是糖粉?”
“不可能!”馬九指著緝毒犬說,“阿花不會聞錯的!”
說完,馬九把手伸到木箱裡面,深一點的地方,拿起兩包白色粉末,遞給周文健。
雖然目視的觀感差不多,但周文健輕輕一嗅,意識到是毒品無疑。
“看這裡!”李鷹走到腦門上被崩了一槍的老黑身旁,指著地上的糖粉說,“他們應該是被人耍了。”
地上的糖粉都不用分辨,已經有螞蟻在爬了。
“他們應該是選擇在這裡交易毒品,但毒品裡居然被人提前塞了一層糖粉進去。”李鷹拿起一包糖粉,在手裡拋了拋,“然後買家以為自己要被黑吃黑,兩方爭執了起來。”
而周文健已經鑽到了火車頭駕駛室,探出了腦袋,比出一個開槍的姿勢:“兩撥人馬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有人突然開槍,崩了那個老黑!”
“也就是說,這些人被黑吃黑了?”馬九苦笑一聲,“誰會乾這種事?”
李鷹苦笑道:“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