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武珝出現在眾人面前,熱鬧的氣氛瞬間一片寂靜,有稱讚武珝容貌的,也有稱讚李寬儀表堂堂,還有的人眼裡滿是嫉妒之色,更多的人則是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隨著兩人出來敬酒,奏樂響起,浪漫又不是喜慶的百鳥朝鳳曲隨之傳進眾人耳裡,又在王槐的指引下,李寬、武珝率先拜見皇上、皇后,兩人乃是雙親的身份。
敬酒僅需行拜禮,可是李世民、長孫皇后的身份非同一般,由行拜禮成為跪拜禮。
王槐高昂的喊道:“新郎、新娘敬父母咯!”
趙謙端著酒盤,而杯中的酒已經斟滿。奏樂從‘百鳥朝鳳’變為‘龍鳳呈祥’,李寬、武珝雙膝跪地,行頓首禮,李寬率先開口道:“今日是某大喜之日,此酒敬皇上、皇后!”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不高興,又沒說什麽,沉默著喝下,長孫皇后也沒自討沒趣,可她想得很開,微笑的點點頭道:“這酒我們喝下了,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李寬不冷不熱的點頭稱是,也喝了一整杯;武珝再之後也同樣敬酒,道:“父親、母親大人在上,兒媳敬二老一杯。若是日後有不周之處,還請父親、母親多多諒解。”
李世民陡然喜笑顏開,滿臉的高興之色,又看了一眼眼前毫無表情的李寬,兩人對比之下,李世民心裡更加認同武珝這個兒媳婦,反倒是李寬這個兒子讓他又愛又恨。
“乖!”長孫皇后笑得合不攏嘴,興高采烈的喝了一杯,又繼續說道:“我答應過你,在你嫁入楚王府時,我定會送與你一份見面禮。”
武珝不知說什麽才好,心想著長孫皇后會送給自己什麽見面禮。若是太過貴重之物,武珝自己都不知道是接受還是婉拒,這讓她十分頭痛。與此同時,長孫皇后眾目睽睽之下,命婢女取來她準備的見面禮。
武珝也不知是什麽,這個時候看李寬已經沒什麽用,詢問的看向了王槐、趙謙兩人,後者均是點頭示意,武珝隻得硬著頭皮收下。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可她也沒打算現在拆開看。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正準備將禮物收起來,長孫皇后的話讓武珝硬著頭皮將外面的包裹的絲綢拆掉,攤開一看居然還是之前那對龍鳳呈祥的手鐲,這讓武珝大驚失色:“此物萬不能收下,還請收回。”
“你剛剛稱呼我為母親,這聲母親你便有資格擁有這對手鐲。”長孫皇后振振有詞的說道,“當初我贈送你時,你不願接受。此物乃是皇上送於我定情之物,我今日送給你,乃是對你們兩人的祝福,就像我與你父親恩愛如初。”
太子李承乾、吳王李恪、魏王李泰等人皆是嘩然,這對龍鳳呈祥的手鐲就算是太子李承乾成婚時,長孫皇后都不曾送給太子妃,今日居然破例送給了楚王妃,這份見面禮絕非表面上那麽簡單,代表著長孫皇后的態度。
今後不論任何人敢對楚王妃不敬,也就是對自己不敬,這是一種立場。這對龍鳳呈祥的手鐲可以說是后宮皇后的身份象征,有了此物相當於多了一道護身符。
李寬也是大吃一驚,他也沒料到長孫皇后會送如此貴重的見面禮,這對龍鳳手鐲的意義他自然清楚,也知道長孫皇后當年病重時一直戴在手上。長孫皇后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既然給了武珝自然就真的給了。
長孫皇后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泰等人一眼,那明顯是警告之色,就連最受寵愛的李泰都有些不明白自己母親是怎麽想的。若是太子李承乾送給太子妃,李泰毫無怨言,也不會說什麽。偏偏這對手鐲送給了楚王府,這讓李泰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眼裡滿是嫉妒與恨意。
李寬、武珝兩人又一起敬酒,李世民、長孫皇后自然喝完;接著,李寬又與武珝一起走到了太子李承乾、襄城公主等兄弟姐妹的位置前,雙手端著酒杯行拜禮,李承乾等人自然回禮。
縱然是李泰不喜李寬這個二哥,可是在父母的面不敢做什麽,隻得壓下心中的火氣站起身來回禮,李寬、武珝沒有與他們一一斟酒,而是放在一起統一喝完的。
“鄭國公您是我大婚的讚禮者,此酒敬你!”魏徵不卑不吭的與李寬、武珝兩人一起喝了三杯,李元景自然也是三杯。李寬對於李承乾等平輩之人,可以一起敬酒,唯獨左手邊的位置不能隨意,必須一個接著一個的敬著。
李寬、武珝兩人一頓敬酒來到了一位腰肥體寬, 挺著將軍肚的人面前,抬頭又見他臉上均是贅肉,而他的眼神卻無比的堅毅,爽朗的大笑道:“老程我今日敬楚王、王妃!”
李寬、武珝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猜到了眼前之人便是玄武門之變的五位居首功的之一—程咬金,而且看見本人以後,李寬覺得眼前黝黑皮膚的程咬金反倒是直來直去的直腸子,而他下首的侯君集則是沉穩內斂許多,相比較之下,李寬更願意與程咬金打交道,只要是侯君集是個隱藏的高手,永遠猜不透他心裡所想,這樣的人太過危險。
房玄齡等人是文臣,彬彬有禮的回敬李寬、武珝兩人,兩人一時間與傳說中的名臣武將見面,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喜悅。因為他們居然看到了真人,這可比後世中的畫像或記載要強得多。
一頓敬酒下來,李寬也喝得臉紅脖子粗,武珝早已撐不住,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晃,可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擅自離開,要不然會被人傳出去說她不懂禮數,丟得可是整個楚王府的臉面,身為女主人就算是有些撐不住依舊保持著微笑,平易近人、知書達禮這是她留給所有人的第一印象。
最後,武珝與李寬單獨坐在李世民、長孫皇后的下方,處於中間位置。因為今日李寬大婚,地位自然不同。若是平時則以太子李承乾為首,現在則是拋開自身身份,而是以主人、客人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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