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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刺了一百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讓他絕望，空洞的眼神中唯有求助他人，旁邊的那人目光呆滯，完全被嚇傻了，根本沒聽進對方的請求。

李寬冰冷的目光望著求死的刺客，秦善道見他還要繼續，頭皮一陣發麻連忙出言阻止:“將軍！……”當他開口見到李寬深邃眼神中泛出的殺意，瞬間他心裡泛起一陣寒意，連忙閉嘴不言。

此時的刺客燃起的希望再次破滅，他現在隻想求死，別無他求。看著李寬手中的匕首一次次落下，他無力阻止任由李寬繼續對自己施以酷刑，下半身已經被匕首洞穿，密密麻麻的傷口讓人頭皮發麻，鮮血猶如流水一樣緩緩地滴落在草坪上。

李寬拿著匕首從下往上身刺，那人早已失去反抗意志，想死可是李寬不答應，絕望的眼神中一片灰色。在淒慘的叫喊聲中，他的聲音已經嘶啞，除了嗚咽聲外沒有任何聲音，痛苦的臉色就連秦善道都有些噤若寒蟬。

“你們是個人豢養的，還是有組織?”李寬心中怒火平息不少，平靜的看著那人，對方一心求死，不想再受折磨。縱然違背刺客準則，也不得不回答，顫顫巍巍的說:“個人！”

“誰?”李寬再問。

“魏……魏王！”李寬聞聲目露寒光，直接一刀刺中對方心臟，沒想到對方露出感激的神色，眼中沒有恐懼，隨即睜著眼面帶解脫之色死去，李寬抽出匕首對著另一人，道:“同樣的問題回答一遍！”

“組……組織！”那人呆住了，李寬一巴掌拍醒他，他不想經歷那人的痛苦，寧願早點死去也比被人折磨致死的強。

“如何聯絡?據點在哪?”那人毫不猶豫的告訴李寬組織的名稱，以及據點所在，聯絡方式也一並說了，李寬、秦善道默默地記下，因為他們回去以後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江湖的秩序又得重新洗牌，“那你是受雇於人，你的雇主是誰?”

“不……不知！”那人顫顫驚驚的回答，當他看見李寬舉起匕首對準下半身時，嚇得哭出聲來，“小……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聽命行事，哪裡知道啊！……”

李寬懶得與他廢話，直接一刀結果了對方性命，又朝著另外兩人走來。他們也被李寬給嚇倒了，不等他追問就一股的全說了，而他們兩人說出來以後，李寬同樣給他們致命一擊。

“血債血償，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李寬從刺客的口中知道想要自己死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手足兄弟，至於那個刺客組織以及雇主是誰不知道外，其他人的都清楚了。

秦善道得知要李寬命的人居然是魏王等人，同樣面色凝重殺氣十足。縱然是皇子他也沒打算放過，回想起軍中叛變的士兵，低聲道:“將軍，那些人為何會叛變?”

“此事不會這麽算了！”

李寬冷笑一聲，有些事情真相他不想去探究，或者說沒時間追查，然而這次事件徹底讓他爆發出來，有些帳確實需要算算了，而他跌入河中模糊的記憶終於恢復，他也知道當年是誰在背後推了自己，以及是誰暗中陷害自己。

秦善道感受到李寬心中有團火在燃燒，可他不發一言跟隨在李寬身後，兩人同樣騎著一匹戰馬，又將廖凡、費廉兩人的屍體放在戰馬上離去。李寬不會讓他們倆曝屍荒野，就在他們倆朝著執失思力大軍走去，沒過多久就見程處亮、李歙、李珍等人率領兩千兵馬疾馳而來。

程處亮等人見李寬、秦善道等人身負重傷，張張嘴想要說什麽瞥了一眼看見已經死去的費廉、廖凡兩人屍體。

刹那間，眾人心中哀悼不已，程處亮怒不可遏:“到底是誰！”李歙、李珍與費廉、廖凡相處最久，曾經的畫面歷歷在目，轉眼間兩人心情十分低落，沒想到曾經大哥兄弟如今生死相隔。秦善道見李寬沒有說話，他也選擇保持沉默。

許久以後，李寬問:“你們怎麽來了?”

“大帥正在率領大軍進攻稽落山，遭遇敵軍頑強抵抗，兵力比之我軍隻多不少！”程處亮解釋道，“遲遲未見大度設，大帥擔心有詐，派遣士兵回來命我等與薛將軍會合。”

“那為何只有你們來?”李寬又問。

程處亮咬牙切齒道:“我等與薛將軍會合後，傳達帥令讓其前來救援，然其故意拖延遲遲不願前來，說將軍不會有事，反而獨自率領大軍從後方殺至稽落山，說是一切以大局為重。”

“是嗎?”

李寬眼神冰冷， 薛萬徹是什麽人他之前不清楚，如今他居然不顧帥令直接率領大軍從後方突襲稽落山敵軍，不得不承認薛萬徹是有軍事才能，然而他率領的一萬大軍，整個驍騎營兩千兵馬全軍覆沒，只有他們兩人存活下來，這事李寬記在心裡，待平定戰事以後，李寬定要向薛萬徹討要個說法，還有那些安插在軍中的將士，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個局，一個針對自己的死局，薛萬徹的行為已經暴露了他必定知曉一些事情，或是說他也參與其中。

“看好他們！”李寬命秦善道看好費廉、廖凡兩人屍身，執失思力那邊肯定沒事，有事的只有自己這邊，薛萬徹居然想搶戰功，李寬豈能讓他如願以償，當即率領程處亮、李珍、李歙等人直奔稽落山北面。

秦善道受傷嚴重，必須盡快回營治療傷勢，所以派遣十余人護送他們回去。李寬再次踏上征途，這次他要用敵軍的鮮血祭奠死去的兄弟，程處亮等人沒有任何猶豫，當即聽命行事。

李寬身受重傷，然而心裡的傷痛比身上更痛，唯有敵人的鮮血才能安撫戰死沙場的兄弟們！費廉、廖凡的死以及大軍幾乎全軍覆沒，激發出程處亮、李歙、李珍等人血性，而李寬給予他們的軍令只有一個字:“殺！”

沒有擺陣，也沒有兩軍交鋒，有得是發泄心中的悲痛，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用一場勝利告慰死去的英魂。李寬親率大軍從稽落山北部直接殺了過去，當薛萬徹等人看見李寬安然無恙出現，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詫，對望一眼後迅速化為平靜，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