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三月初三是上巳節,在唐朝是個重大節日,當天皇上不上朝,百官不入朝,或官民同樂,或皇上與百官同樂,眾人紛紛來到河邊以清澈見底的河水洗浴。
男子脫去上衣用清水擦拭身體,女子則放下長長的秀發入河中清洗或坐在河邊的岩石以清水泡腳,小孩則下河游泳。即使不會水性,在當天也會入河,寓意著吉樣如意。以春天的清水洗去冬天積存的病害,祈求新的一年裡健健康康。
上巳節風俗較多,以文人雅士來說,這天他們便會邀請文壇或世家大族,就連官員也會參與其中,進行大型集會,而集會之地必須有河水,或是吟詩作對,或對酒當歌。
同時,上巳節對於熱戀中的情侶而言也是極其特殊的節日,那便是傳統的情人節,以芍藥花為定情之花。每年三月初三,陸陸續續的青年才俊、大家閨秀走出家門,以草為坐塌,以河為媒,天地為證尋求意中人。
經過兩日調整,李寬終於緩過來,取了孔穎達送來的請帖穿著便服出府。原本李寬是想武珝一起前往,可她現在的一顆心都放在孩子身上,再說都是文壇中人,武珝也不願意摻和其中。
至於張衝、史銳等人早就被李寬命令他們不到天黑不得回府,就連李達勒也被強製要求他出府,肖秋水、肖怡兩人也在這天出了府,肖怡則是與張衝結伴而行,肖秋水則是去找了花月容結伴而遊。
“就你一個人去?”李寬前腳邁出大門,就聽見趙謙驚詫的聲音,“難道一個人就不能去?”
趙謙搖搖頭道:“一個人當然可以去,不過王妃總是在府中也不好,再說了這次賽詩大會也僅僅是說得好聽點,實際上就是郊外春遊,正好讓王妃也與她們走近一些。”
“難道賽詩大會也有女子參加?”趙謙點點頭,道:“肯定有,成親的均會結伴而遊,要是獨自一人說不定會惹來什麽桃花,到時候你想解釋都沒辦法解釋。”
“怎不早說呢!”李寬哀怨的看向趙謙,後者哭笑不得的回道:“上巳節本就是情人節,郊外踏青就是結伴而遊的節日,我以為你知道呢!”
“以為知道那叫知道嗎?”李寬懶得與趙謙多說,又收回右腳,趕緊往回走,武珝見李寬又折返回來,詫異道:“你不是去國子監嗎?是不是落了什麽嗎?”
“落了你!”李寬不得不與武珝說明緣由,武珝也是哭笑不得,她放心李寬不會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始終不舍得兩個孩子,李寬不得不哭求道:“老婆,你不去的話,要是惹來什麽桃花可別怪我啊!”
“你想惹嗎?”武珝邪笑的看著李寬。
“當然不想!”李寬不假思索的回答,武珝眯著眼睛看著,又見李寬自戀的說:“你老公我這麽優秀,我不熱桃花,就怕桃花落在我身上!唉,誰讓我這麽優秀呢!你不去的話,誰來幫我擋擋那些桃花呢?”
“這……”
武珝也有些擔心,更多的是不舍得兩個孩子,戀戀不舍的看看李熹、李暾兩人,趙謙與王槐、錢武三人同時前來,不等武珝猶豫,三人就在一旁推波助瀾的說著上巳節各家各戶的女兒都會出來,甚至有些世家大族的女兒也會前往賽詩大會,就是為了找尋意中人,說得武珝有些拿捏不定,最後隻得點頭同意跟李寬同行。
“王老,您們三不會是很久沒有抱孩子了吧!”武珝去換衣服的時間,李寬狐疑地看著王槐、趙謙、錢武三人,總覺得他們三人目的不純,尤其是剛剛自己出門就被趙謙攔著,現在三人同時出現,怎麽都像是上當了似的。
“怎麽會!”錢武斬釘截鐵的說,“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王槐、趙謙深以為然的點頭讚同,李寬也懶得與他們計較,武珝換好便服,兩人便結伴出了府。當他們倆背影消失以後,錢武籲了一口氣,擦擦冷汗:“這小子真是猴精轉世啊!”
“別想了,咱們三有多久沒好好抱過兩位小公子了?”
趙謙此話一說,王槐、錢武兩人都沉默了,自從武珝出了月子以後慢慢的適應有兩個孩子在,愣是整整數月時間都沒讓他們三人抱過,基本上都是武珝一人抱著,有時候他們三人都懷疑武珝是不是練武了,要不然哪裡來的力氣抱兩個沉甸甸的小家夥。
武珝照顧的很好,三人很高興,不過他們三人就很少抱過李熹、李暾了,說實話不想抱抱他們那是假的,每天眼巴巴的看著,又不好意思開口,而且武珝也沒那個意思,故而想出這麽一個計謀來。
李寬前往國子監的事情,趙謙已經與他們倆說過了,本來李寬一人前往即可,不過為了能與兩個孩子單獨待一會不得不出此下策,至少現在兩個孩子是他們三人帶著,滿是皺紋的臉上瞬間笑得合不攏嘴,三人爭著要抱著兩個小家夥,不論怎麽抱都會有人輪空氣得他們三人都希望武珝盡快再生一個,這樣三人才夠分。
“你夠了啊,到我抱了!”
“急什麽,時間還沒到!”
“我去!”
就連嗜睡的李暾在三人爭搶聲中愣是睡不著, 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三人,李熹則是木訥的看著,兄弟倆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三人搶什麽,李暾以為是好吃的,李熹則是認為好玩的,兩人也跟著一起歡呼雀躍的大喊大叫,奶聲奶氣的聲音聽得王槐等三人哈哈大笑。
武珝不是不給他們抱,也不是不給他們帶,而是擔心他們三人太寵李熹、李暾,如今還小倒沒什麽,要是長大了那還真的無法無天,就連李世民都有隔代親的想法,更何況看著李寬長大的三人,對李熹、李暾絕對是寵的沒邊。
因為有次三人輪流照顧時,李熹、李暾居然騎在王槐、趙謙兩人的脖子上把他們倆當馬騎,錢武則是蹲著身子一手扶一個避免他們倆摔倒,這讓武珝十分震驚,連忙喝止,自那以後三人與孩子單獨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三人自知寵愛的有些過分,面對武珝的責問三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王槐、趙謙、錢武年紀都大了,哪裡經得住這樣折騰,李熹、李暾兩個小家夥還笑得開心,要不是太小,還不懂事,武珝絕對給兩個孩子好好教訓一頓,如今只要武珝說得重三人立馬拉長著臉,心疼的模樣惹得武珝一陣頭痛,不得已的情況下武珝才會選擇自己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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