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你怎麽不多踹兩腳?”
“什麽?”肖怡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武珝,本以為她多踹兩腳會被說兩句,眼下這事讓她有些轉不過彎來,聽這話意思自己還是少踹了?武珝小聲說道:“這樣的人真應該多給他兩腳解解氣!”
肖怡張大著嘴巴又迅速的捂住,瞟了一眼沒其他人注意,悄悄地說道:“要不是不解氣的話,我可以再幫你出出氣!”
“怎麽幫?”肖怡得意的昂起頭,道:“當然是切了他!……”
“哦!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想必這事做的也不少吧!”
“當然……不是!”肖怡正準備吹噓自己的戰績,突然覺得這聲音有些不對勁,瞥見武珝朝著自己擠眉弄眼,連忙轉口很認真的說道:“我一介弱女子,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情呢!”
這個時候哪裡還敢自吹自擂,迎面而來的是李寬笑眯眯的俊臉,肖怡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暗暗地安慰自己:“幸好收住了,要不然這下就真的慘了!”
李寬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武珝拉到自己身邊,無形中也是提醒武珝小心被肖怡帶壞了。明明是個花季少女居然有這樣的想法,李寬真不知道肖怡的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麽。
張衝抿嘴偷笑,肖秋水搖頭苦笑,冷鋒一直板著臉沒有絲毫變化,他們幾人全都聽見肖怡的悄悄話。畢竟大街上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就算是再低得聲音也不可能跟蚊子似的,多少都能聽見一些,而且肖怡為了讓武珝能聽見,聲音有些大,偏偏這個時候他們都聽見了。
肖怡撇過頭滿臉的尷尬,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的話被人聽見,武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要不是她開這個口,也不至於讓肖怡說的話被人聽見,尤其還被李寬聽見了。
“要不去‘天下樓’如何?”東西市已經轉過了,李寬想了想已經許久不曾到過‘天下樓’,今日是難得的節日,也想親自去看看整頓過後的酒樓如今是什麽情況。
“那快點走啊!”武珝迫不及待的朝著‘天下樓’的方向走去,如今的‘天下樓’早已人盡皆知,每天都是賓客滿座,要不是晚上不得營業,怕是每天的營業利潤遠超江陵總店。
‘天下樓’位於西市的西北角,坐落於光華門大街上,與群賢、懷德、醴泉坊相交,可以說地理位置十分優越。只要是經過光華門大街抬頭便能看見,這也是李寬慎重之後決定下來的。
另外,‘天下樓’的定位很特別,既有適合平民百姓的消費,又有達官貴人的消費,這也使得‘天下樓’佔據著西市九分之一的地方,在酒樓旁邊則是一片水池,又經過李寬的休整使得‘天下樓’的風景別具一格。
“店家沒酒了!”
“沒菜了!”
接二連三的叫喊聲使得‘天下樓’均是急匆匆的店小二,甚至掌櫃的都要出來幫忙,實在是生意好到爆棚。李寬等人進店以後,放眼望去沒有空余的座位。
片刻後,店小二好不容易有空,連忙上前招呼:“客官需要什麽?”
“你這還有位子嗎?”張衝狐疑的看著店小二,後者尷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李寬等人是什麽身份,通常而言來這裡的人身份有普通的,也有非富即貴的,總之魚龍混雜使得他也不敢多說什麽,怕言多必失。
李寬隨意的說道:“有空座即可,其它的不必在意!”
言下之意便是告訴店小二,只要有座的地方,不論是哪個地位都行,後者心領神會。一樓的確是沒有座位了,店小二微笑的招待著他們上了二樓,情況與一樓一模一樣並無空座。
李寬掃視一眼發現二樓坐的多是文人墨客,穿戴整齊,舉手投足間書生意氣很明顯,而且一邊喝酒一邊吟詩作對,李寬立即猜到他們的來歷;接著,他們又上了三樓,這裡的人均是穿著華麗,前呼後擁者較多。
最後,他們隻得上四樓,好不容易有間空包房,李寬也不等他說著價格,直接推門而入。店小二見狀,隻得硬著頭皮向他解釋這裡的價格乃是一樓的十倍不止,小心翼翼的看著李寬,等待著他的回答。
“沒什麽,有什麽好酒好菜盡快上來便是!”
李寬很大方的給了店小二賞錢,後者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以四樓的服務標準去對待,這讓李寬很欣慰,要不是一番整頓這些人想必會露出排斥,有些客人本就不喜歡這一套,要是因為個人情緒而影響店內的生意,這是李寬不願看到的。
美酒佳肴上桌以後,武珝盯著看了許久,絲毫不想動筷子,主要是她之前在西市吃的東西太多,眼下根本吃不下。張衝、冷鋒、肖秋水、肖怡等人均是坐在旁邊,李寬也讓他們與自己同吃。
四人早已見怪不怪了,微微躬身便坐了下來,緊接著眾人又是一頓胡吃海喝的好不高興。武珝著實吃不下,隻得微笑的看著眾人吃,自己也隨意的吃了兩口。
李寬也怎麽吃,他吃是為了試試食物的口感,這頓飯下來直接花了一兩金錠,而且四人都沒怎麽喝酒,所以消費並不算太高。若是這頓飯中算上‘天下樓’提供的美酒,這點價格根本沒資格來四樓。
“兄弟,你聽說沒咱們那有一位新上任的大人!”
“自然聽說過這件事!”
“那你不擔心新來的會找咱們麻煩?”
“你怕什麽,別說還沒來,就算是來了我們還怕他嗎?”
“兄弟說的是,那裡可是咱們說的算啊!”
“來來,繼續喝酒!”
李寬突然聽見旁邊的包廂內傳來一陣陣討論聲,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能來這四樓的又豈是普通人,所以這件事他倒是沒在意。畢竟,他們討論的與自己無關。
既然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
“王胖子怎麽還沒來?”
“他說有事去了,一會便來!要不要去催催他?”
“那個家夥除了溫柔鄉,還能有什麽事?既然他不來了,那咱們自己吃喝!”
李寬不想偷聽這幾人的對話,奈何那些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隔音效果不高,李寬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給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