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贇 ()”
王槐親自為楊氏母女兩人安排好房間,這意思是準備常住了,武珝很高興,李寬自然也跟著高興,有楊氏母女在武珝不會感到無聊了,而且有楊氏照顧他也比較放心。
“嶽母,懷孕的人不能哭是不是真的?”李寬找準機會悄悄地詢問,楊氏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狐疑地看了一眼李寬,道:“殿下不會是說過這話吧?”
李寬訕然一笑的點點頭,楊氏哭笑不得,李寬自己也沒料到無意中的話居然是真的。事實上,懷孕的人的確不能哭得太多,對胎兒是真的有影響。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結婚,武珝也是第一次,兩個沒經驗的人又沒人教導如何知道這些。
“嶽母,這次來就住久點!”
李寬好不容易有個過來人在,如何讓她輕易離開,楊氏準備是在此住兩個月便回府,長久留在王府中楊氏也覺得不方便,兩個月以後再離開,那個時候武珝腹中胎兒已經穩定下來,自然不會有什麽大事。
未曾想李寬居然讓她留在王府長住,意思是等到武珝生完孩子以後再看情況離開。楊氏本欲拒絕,又看見武珝渴望的眼神望著自己,最後還是不擔心武珝沒經驗而傷了胎兒,不得不答應下來。
楊氏留在王府長住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不過武三妹倒是想留下來長住卻被楊氏趕回自己府上,最後還是武珝、李寬兩人說情這才勉強答應,也就是說自此以後楊氏母女兩人再次居住在王府中,猶如當年初見時一樣。
除了肖秋水、肖怡外兩人沒見過,其他人對於楊氏母女十分熟悉,阿依努爾得知楊氏留下來更是高興不已,兩人年歲相差無幾,對於育兒很有經驗。但是,阿依努爾不是土生土長的唐人,有些事情她也無法出主意,還說了一些武珝懷孕之後的事情,楊氏愈發覺得自己留下來是對的,要是真的這樣下去還不知會發生什麽。
當天晚上李寬就被楊氏從正房中趕了出去,武珝戀戀不舍還是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母親下命了,她隻得目送著李寬抱著被子去了偏房,王槐三人倒是樂於看見此事,紛紛高興不已。
之前他們礙於性別不好這樣做,現在楊氏在完全不成問題,李寬屁都不敢放一個就被趕了出去,武三妹也被趕出房間,讓她一個人去睡。武三妹說什麽都不同意,最後還是楊氏陰沉著臉嚇得武三妹答應,楊氏知道武三妹睡覺不老實,為了保證武珝腹中胎兒,楊氏不得不強製要求。
李寬被趕出房間心裡有些憋屈,可他也沒說什麽,而且他知道接下來的一個月會是最忙碌的,每天早出晚歸也擔心吵了武珝休息,所以他隻得乖乖聽命行事。
當晚他又找了王槐三人,四人在李寬的新房間商量著事,主要是關於吏部考課司的事情。李寬想讓他們三人給點建議,不曾想三人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居然商量著孩子出世以後該由誰照顧,這讓李寬更鬱悶。
現在孩子沒出世三人就已經開始爭執了,要是生下來以後這個王府還有他的地位嗎?答案顯而易見,李寬失寵了,還是敗在尚未出世的孩子手中,這讓李寬哭笑不得。
三人越說越激動,李寬全程閉嘴不言,最後王槐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這事你自己做主!”
李寬苦笑的點點頭,看著三人繼續爭執照顧問題時,李寬直接回到床上蒙著頭呼呼大睡。
當李寬再次睜開眼,哪有三人身影,迅速的起床練功。既然無所事事,不如多練練功,自從進入官場以後李寬鮮有時間好好練功,
正好趁此時間好好把握機會。一個時辰後,李寬滿頭大汗的出來,早已準備好洗澡水直接去洗了澡。由於今天不需要去吏部報道,直接去往各個官署,所以他倒是不急不慌。昨天回來沒時間詳看名單,正好打發時間詳細地看了一遍;直到辰時,方才從府中出發。
李寬看著高頭大馬,想想這個天氣騎馬就是找罪受,心中很懷念奔馳的汽車不僅擋風還有暖氣。若不是距離有些遠,李寬真不想騎馬,最後還是不得不縱身上馬。
第一站便來了大理寺,不是李寬偏心,而是大理寺他最熟悉,其它官署都不熟有些話也插不上嘴。既然是來學習的,李寬當然選擇熟悉的地方下手。當他抵達大理寺,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他,李寬笑笑不說話。
大理寺卿崔仁師今日未上朝,聽聞李寬來了連忙去招呼,李寬現在是吏部官員,不說別的單從這層身份上來說要比他強多了。 李寬與崔仁師打聲招呼,尋思著考課司官員怎麽還沒來,問:“崔廷尉,考課司的人今日沒來?”
崔仁師一愣:“不知道啊!”
他也是剛來不久,哪裡知道考課司的人在哪,言外之意崔仁師算是知道李寬是考課司的長官,心裡更加吃驚。最後崔仁師喊來下屬,一番詢問之下方才知曉考課司的人已經來了,人現在就在判寺。
判寺也是大理寺的一個下屬機構,與考課司一樣的性質。李寬與崔仁師道別,便去了判寺。崔仁師乃是大理寺卿從三品,凡是五品以上官員不在此次考課范圍內,故而大理寺卿、少卿、正三種官職均不必前往,大理寺丞、主簿、獄丞、司直、評事等均在列。
現在大理寺丞乃是崔衝與郝處俊兩人,雖說郝處俊在大理寺尚短還是李寬從外面招來的,可他在大理寺獄聲望不必崔衝差。由於郝處俊未滿一年,故而大理寺獄丞只有崔衝前來。
李寬來到判寺看著自己的下屬端坐在堂中央,猶如審訊似的挨個詢問,每個人說完以後還得查找相關文檔。每個官署不論什麽官階,每日記錄都是他們日常,這也是考課司主要考察范圍之一。
“大人!”那人見李寬真的來了,連忙站起身來躬身施禮,李寬回:“你繼續,不必理會我!”
那人又繼續埋頭翻看著每位官員的記錄,李寬站在旁邊偷偷的看了一眼,發現他做事十分細心,看完每一處還要用筆在旁邊記下來,而他的手有些白裡透紅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默默點頭讚許心裡生出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