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這是……”錢武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是走江湖的見多識廣,尤其是看人方面基本上沒出過錯,行走在江湖的女子多以男子裝扮,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能保護自己安全。
武珝換上男裝後,第一眼很難分辨出來她是男是女,乍看之下理所應當的認為她是男子也很正常,就連王槐、趙謙他們都沒看出來,更何況其他人。
“錢老,您是怎麽認出我來的?”武珝還以為自己可以瞞過所有人,沒想到錢武還是認出自己來,所以她很好奇的追問原因。
錢武哈哈大笑,自信滿滿的說道:“王妃,您這身打扮放眼整個王府,除了我以外還真沒人認得出來!”
趙謙滿臉嫌棄的接話道:“嘚瑟什麽,快點說便是!”
錢武心情大好,懶得與趙謙鬥嘴,道:“乍看之下的確分辨不出來,可是王妃走路姿勢還是能看出端倪來的,再說了王府親衛不多也是戒備森嚴之地,想繞開他們偷進王府那是不可能的。”
對於王府的守衛,錢武很有自信,因為他們都是自己教出來的。如果隨便進入王府,那他也太沒用了,排除從外面入府得的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府內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不愧是老江湖,薑還是老的辣!”武珝心服口服,又接著說道:“我這身裝扮是方便與老公一起出門。”
眾人方才知曉其中緣由,武珝並未透露具體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因為她也知道要是王槐三人知道他們是打算去吃喝玩樂,那肯定是不允許的。可以說,對李寬抱有極大期望的非他們莫屬,堅決反對李寬如此荒唐行為。
李寬特意叮囑知道內情的人不得泄露半句,不知道的就繼續蒙在鼓裡,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緊接著,李寬、武珝便出了門,張衝、費廉被任命陪同前往。
原本李寬是想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楚王出來吃喝玩樂了,又想了想還是算了,樹大招風,有些時候越是想要做的事情越是難做到,反而惹來一身騷,倒不如按部就班的進行。
“公子,您確定咱們要進去?”費廉抬頭看著招牌上寫有“飄香院”,頓時目瞪口呆,就連張衝也被驚到了,此地不是別處,正是公子哥尋歡作樂的地方,也就是人人口中的青樓,兩人面面相覷,偷偷的瞟了一眼武珝,心想:“公子,就算是來您也一個人啊,王妃在一起還來,要是王妃發火了,那我們該怎麽解釋?”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武珝面帶笑容的說道:“對,就是這裡,咱們進去!”
張衝、費廉兩人均是傻眼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兩人又把目光看向李寬,見他神色如常,沒半點歉意,反倒是兩人結伴同行,直到兩人真的進入店內,這才確信這事是真的發生了。
“四位爺,好面生啊,第一次來京城嗎?”當他們四人走進來,便有一位體態豐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搖著扇子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滿臉熱情的招呼著,“我們院裡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有,不知四位可有熟悉的姑娘?”
“沒有!”李寬搖頭回答,“你們院內有什麽出名的姑娘?”
“我們‘飄香院’別的不敢說,要說出名的姑娘那絕對是上等貨色,不論客官您想要什麽樣的都有!”那婦人一聽李寬詢問,立即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家青樓的優勢,就連小家碧玉、大家閨秀、名門之後等一一列舉出來,還貼心的拿出一本小冊子上面畫著該店的頭牌畫像,下方還列有價格,那栩栩如生的畫像讓男人看得都面紅耳赤,武珝卻是落落大方,細細的觀賞,翻來覆去終於選中一兩人。
那婦人見武珝指著小冊上的畫面,說是就她了。頓時眼神變得有些為難,磨蹭半天就是不動,李寬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二話沒說直接拿出一兩金錠出來丟給她,沉聲道:“這個可夠?”
“足夠了!”那婦人是個見錢眼開的主,手裡拽著金錠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之前還有猶豫之色,頃刻間化為烏有,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興衝衝的出了門,還安排一間頂級客房招呼他們。
“公子,用得著付這麽多錢嗎?”費廉一陣肉痛,那可是一兩金錠,可不是一文銅錢啊,就算畫冊上的姑娘價格高,也不可能高得離譜,這擺明是搶錢嗎?就算是搶錢也不見得每次都有這麽多!
“你看看價格就明白了!”武珝第一時間看了價格,發現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兩”,狐疑道:“一兩啊, 不多啊!”
“武兄,你是沒了解行情啊!”做戲就得做足,所以李寬對武珝的稱呼也隨之改變,後者一時莫名其妙後來才想起自己現在男兒身份,欣然接受新的稱呼,“我從大哥處了解情況才知道的,這裡寫著‘一兩’乃是一兩金錠,而‘銖’是一文錢、‘貫’也就是一吊錢。”
既然決定做個紈絝王爺,那麽這些簡單的功課他必須做足了,要不然真的沒辦法交代,尤其是對青樓的價格知道的這麽清楚,他要是不說清楚來龍去脈,怕是回去以後武珝肯定找他算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也是為何咱們來這家?”武珝之前就奇怪,李寬對京城的煙花之地為何如此熟悉,輕車熟路的找到青樓,還對畫冊上的價格十分熟悉,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李寬偷偷背著自己來過這樣的地方,得到李寬的解釋這才打消疑慮。
李寬點頭承認,這個地方是太子李承乾介紹的,不過也是他主動追問李承乾礙於面子不得不說,再說他身為太子要是被人知道來過煙花之地,那還不得鬧翻天。雖說吃喝玩樂倒是沒什麽,可是煙花之地乃是太子的禁忌,其他皇子可以來,唯獨他不允許,至於為何會知道這個地方,李承乾沒有說原因,可他被李寬逼迫的沒辦法下才說了這麽個地方,可他根本沒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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