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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通緝令》〈第10夜〉招待所的老婆婆
狼這種動物,也可以說是捕獵者裡的勞模了。

 全年無休,氣候適應性極強,而且善於團隊合作。

 遇到一隻時,往往意味著你周圍不止一隻狼。

 我開始腿軟。

 身後的林子沙沙響動幾聲,腥味和熱氣從後面逼近。

 第二隻。

 我心裡有點茫然,如果是人或者其他什麽怪異的事情,都會有突破口。

 可惜面對野生動物這種,自有一套行事方式,卻全無邏輯的物種,從來都是無能為力的不是嗎?

 爬樹我大概是不行的。

 被一口扯下來吃掉的可能性,比拿刀和它們打一架,然後跑掉的可能性都大。

 我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型鷹抓刀,這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聖誕禮物,直起身子尋找一個相對機動性較強的角度,和兩隻狼對視。

 絕望嗎?

 並不,就算死在這裡,也比無趣的躲在哪裡,了此一生要有意思的多。

 身後一聲咆哮,唰的一聲,第三隻狼從林間躥出,果然是狡猾的生物。

 我蹲下身躲閃,普通人的動作怎麽可能快過狼,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但是後背和手臂,還是被抓出了深深的抓痕。

 不能倒下,不然就完全沒有機會了,哪怕眼前已經一下下發黑。

 第三隻狼轉過身來,血腥味刺激了它們的感官,蓄勢待發。

 握刀的手勢並不熟練,抖的不行,3,2,1,再見了。

 我心裡默念,確聽得碰的一聲,一朵血花在那隻狼頭頂炸開,像是老式獵槍的聲音,質量差但是殺傷力奇大。

 剩下的兩隻狼明顯猶豫了,但是沒有離開。

 接著,第二聲槍響。

 剩下一隻狼,迅速消失在林子裡。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在視覺消失之前,我看到一張蒼老的臉。招待所的老婆婆。

 終於從黑暗裡掙出來,我發現自己的臉朝下,放在一堆枕頭和被子上。

 確實是放。

 因為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後背和手臂疼的要命,我才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麽。

 我也沒出聲喊人,反正這陣子聽覺還沒恢復,像浸在水裡一樣什麽也聽不清。

 從周圍的裝潢判斷,這裡應該是之前住過的那個招待所,而且還是同一個房間。

 我之前一時手欠,把屋子裡掛的地形圖扒下來了。

 傷口應該是被處理過了。

 我一邊盤算著出去要打多少針狂犬疫苗,順便為自己的屁股默哀。

 一邊等老婆婆上來,我們作為鎮子裡唯二的“活人”,總感覺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至於阿珊,事已至此,也急不來,不如問老婆婆有什麽線索,比漫無目的的亂竄好得多。

 鎮子裡太過安靜,讓我總懷疑自己的聽力還沒恢復。

 疼得動不了的我,只能盯著旁邊那尊佛像發呆。

 這一尊大概也曾經是人吧,但是明顯的外貌特征都沒有了。

 能隱隱感覺到,與其他石像不同已經是極限了。

 阿珊呐阿珊,我該怎麽找你啊。

 我心裡是真的沒底。

 不過,還好老婆婆很快上來,把我從胡思亂想裡解救了出來。

 來換藥的。

 在老婆婆把我留下,和藥湯大眼瞪小眼之前,我及時叫住了她。

 “婆婆請您留步。”

 婆婆的腳步,毫不停滯的向門外走去。

 “您知道我朋友在哪裡嗎?”

 老婆婆搖頭否認。

 好吧,我根本不信她不知情,她能及時救我,也一定能知道阿珊進山。

 “您是當年那位樵夫的後代吧。”

 小鎮裡沒人知道那枚玉佛丟在哪裡,只有那位樵夫,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也不知道這一家族是用什麽方式留存下來的,但是也是實實在在的活著守護著這個地方。

 要我說的話,可能也是一種執念吧。

 一念這個人,就是個混蛋。

 我也絲毫不懷疑,他幫我的動機,是另一個試驗。

 我衷心希望這次試驗會成功,我好能狠狠的揍他一頓,好讓他知道沒有靈魂的人有多慘。

 老婆婆看來我半晌,吐出來一個字“想”。

 我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方位。

 鎮子五邊形的形製,五個角各代表著五陰熾盛色受想行識。

 接著我試探著問:“那,鎮子的出口在哪裡?”

 “不知。”

 意料之中的答案。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

 這鎮子基本上隻進不出,如果不是阿珊當初基本融入這裡,我沒可能出去。

 “可以的,您知道的。”

 反正也沒有別的選擇,我勉強在臉上戴上一副名為冷靜的面具。

 是了,如果絕對不能離開,那電燈是如何接通的?

 還有招待所一些現代化的設備,雖然已經落伍,但是還是有希望的。

 “不知。”一樣的答案,但是也有另一種可能。

 “您確實不知道路,但是它是存在的,對吧。”

 這是肯定句。

 我看到她的神色緩了下。

 她認同了。

 我繼續說,“那麽,您有線索,但是我需要自己解開。”

 老婆婆一手指向空蕩蕩的一面牆壁。

 什麽鬼,我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

 不過看到牆壁上泛黃的幾道印子,我老臉一紅,是我當初扣下來的那張地圖。

 幸好我藏得好好的,沒有被阿珊拿走。

 就是這種人贓並獲的感覺,非常不爽。

 未免夜長夢多,我和老婆婆要了一劑麻藥,今晚出發,帶人回家。

 越向著那個角落走,越是心驚。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裡正是當晚那石像孕婦“分娩”的房間。

 我感到眼前一片血紅,帶著腥味的回憶,重新回到眼前。

 胃裡一陣難受,不可否認,我還是怕了。

 怕歸怕,去還是要去,我別無選擇。

 同樣的屋子,現下卻激不起半分好奇,我沒有再像上次那樣趴在窗口張望,徑直推門進去。

 果然,短短幾日,血腥味還未消去。

 那孩子還在,那具開膛破肚的石像,也還在。

 那孩子出生無人喂養該如何生存,現在大概有答案了,母親的血肉。

 這孩子長牙的速度,比正常孩童快很多,已經有了尖利的牙齒。

 正坐在掏空的肚子裡,抱著一塊肌腱磨牙,嘖嘖作響。

 阿珊坐在旁邊,正用一塊柔軟的布巾,輕輕為他擦拭。

 眼神溫柔,像一位真正的母親。

 對於站在面前的我,沒有任何反應。

 我也懶得廢話,一把按住阿珊擦拭的手,拉著人就走。

 一陣悶痛從手臂上傳來,那嬰孩一口咬住我的手臂。

 他的牙齒極為尖利,一絲絲血跡從手臂上滲出。

 還好老婆婆給的麻藥藥效極好,沒有什麽強烈的痛感。

 但是那孩子咬住不放,讓我有些頭疼。

 只能一手抄起孩子,一手拉著阿珊向外走。

 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好出路在哪裡。

 五邊形的鎮子,一定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到底從什麽角度入手好?

 我隱隱感覺到,解開的方向應該在祠堂。

 祠堂位於“行陰”與“識陰”兩角之間,應該藏著我想要的答案。

 田邊不好行走,水稻路邊泥沼遍布,我們隻得從鎮子中心走。

 祠堂門前正是一個小型廣場,在月色下肅穆感很強,被震懾的壓迫感有幾分“法相莊嚴”的意味。

 那孩子終於松開牙齒,開始嚎啕大哭。

 哭聲被房屋山壁攔住, 製造出一圈圈回聲。

 像是敲響了早市的鍾聲,鎮子“熱鬧”了起來。

 格拉格拉令人牙酸的石塊碰撞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迅速向我們的方向聚集。

 那種被獻祭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當真是獻祭。

 從四處湧過來的是村民,也不是村民。

 神佛悲憫的表情,讓我一瞬間晃然,生出了一種心甘情願的想法。

 在神佛的環繞之中,渺小、渴望救贖的感覺,油然而生。

 仁慈的佛陀啊,請接受我最大的忠誠。

 請允許我拋棄我的過去、未來,舍棄一切人間的情感,換得一瞬間的解脫。

 就此,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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