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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通緝令》〈第1夜〉新的身份
  如她所料,男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如何?”

  沈念伸出一隻手,停在了半空中。

  等了一會,男人的掌心,覆了上來,輕觸即走。

  涼,瘦,骨節分明,指根有薄薄的繭。

  談妥。

  沈念笑起來,眉眼彎彎,活脫脫一隻偷到了好東西的小狐狸。

  “命運之輪的每位執行人,都有自己的代號。”

  “你的代號就是……”

  沈念晃了晃手中的塔羅牌。

  “隱者。”

  男人淡淡一點頭,一副“我無所謂隨便你”的樣子。

  沈念示意男人跟著自己。

  走到中央操作台,打開抽屜,將一個信封遞給了男人。

  “這是你的新身份。”

  男人打開信封,抽出一疊身份材料,隨手翻閱,問,“是誰?”

  “一個倒霉孩子。”

  “烏市人,性格孤僻,父母早逝,一個人剛剛遷居到葉城,租房獨居,自個兒夜裡睡覺忘記關煤氣,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沒人報案,警方自然也沒有銷戶。他在葉城無親無故,我幫他置辦了一塊墓地入土為安。”

  “作為報答,我想他是不介意被你借用一下身份的。”

  男人看著身份證上的照片。

  年輕的男子,眉眼桀驁利落,粗看下,當真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看樣子,沈念的準備充足。

  這步棋,她很早就在布局了。

  他心有思量,面上卻不動聲色,視線旁移,落在姓名一欄。

  秦止。

  這就是自己以後要戴上的面具了麽?

  “還有一張銀行卡,裡面是我預支給你的傭金。”

  “你先給自己置辦點必需品,比如說,額,買點衣服。”

  沈念眼神複雜地看了看男人的一身行頭。

  “再找個住的地方,是租是買,任你挑選。記住,別告訴我你的住址。”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也不想知道。我要找你的時候,自然有我的辦法。”

  衣服?

  房子?

  男人皺了皺眉。

  沈念讀出他的意思,“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別混為一談。過得好點,享受人間樂趣,別總是苦大仇深。”

  她又挑眉笑,順帶著誇自己。

  “我可是個富有人情味的老板。”

  她口齒伶俐,能說會道,兩個人的話,一個人全說了。

  男人不欲與她爭辯,只是默然收起了信封,準備離開。

  沈念卻在背後叫住了他,遞過來第二個信封。

  “這個呢,是你的新任務。”

  來得還真快。

  想想也是,這個女人精明到每一步都提前算好,怎麽會做虧本生意。

  男人不說話,目光在沈念臉上停了停,接過了信封。

  ……

  ……

  男人。

  不,現在是秦止了。

  秦止已經在這家咖啡店坐了一下午,翻完了手邊的所有雜志。

  甚至在服務員複雜的眼神中,看完了一本配圖花裡胡哨的兒童故事集。

  可街對面、寫字樓二層、臨窗座位上的那個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行動。

  秦止揉了揉額角,敬業地忍住了一個呵欠。

  這就是他的新任務。

  美名其曰為,解決婚內糾紛。

  用人話翻譯過來就是——捉奸。

  委托人叫吳菲,

27歲,地產大亨之女,家境富裕。  丈夫左立舟,29歲,是吳家的贅婿。

  三年前,兩人在葉城的哥大校友會上相識。

  左立舟雖非富貴後人,但出身書香門第,父母均曾為大學老師,自身也是氣宇軒揚風度翩翩。

  可巧,吳菲這位大小姐,愛才不愛財,習慣了繁花錦繡,看厭了紈絝子弟,反倒是被溫文爾雅的左立舟,精準地撞開了芳心。

  兩人迅速墜入熱戀,不久完婚。

  因家世懸殊,左立舟的雙親又已故去,便入贅了吳家。

  順理成章地在吳氏地產任職,平步青雲,深受老丈人的倚重。

  吳菲則在家做全職闊太太,樂得清閑,隻偶爾代表公司門面,參加一些諸如探望養老院、關愛殘疾人之類的親民活動。

  婚後生活原也美滿順遂。

  可近些時日,吳菲卻察覺到丈夫不大對勁。

  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回家的時點越來越晚,還總是一臉疲態,時常顯現焦慮緊張。

  公司裡,那些年輕美貌的女職員的臉,在吳菲的眼前,遊行一般地滾動過去。

  每一張都是花枝招展,耀武揚威,令她陡然警覺起來。

  便托人找了沈念,擲出重金,誓要挖出勾搭左立舟的狐狸精,到底是何許人也。

  實在是無聊至極的任務。

  可不管怎麽樣,一沒犯法,二沒害人,確實不違背自己的道義準則。

  作為拿人手短的正式打工仔,秦止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連續盯梢了三天。

  除了正常的工作交集之外,左立舟和異性的唯一身體接觸,大概就是在今天早上,扶了一把腳滑的保潔大媽了。

  滴滴。

  耳膜輕微震動。

  無線耳機裡,傳來沈念的聲音,“目標如何?”

  “加班中。 ”

  秦止瞥了一眼對面窗前伏案辦公的男人。

  “我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耐心一點,繼續盯著。他隨時可能露出馬腳。”

  “又或者,可能是你那位委托人,閑得無事,疑神疑鬼。”

  秦止不客氣地回道。

  “是我們的委托人,秦先生。”沈念糾正他。

  “還有,空穴才會來風,千萬別低估了女人的直覺。”

  ……

  ……

  天光漸淡,夜色則一點點濃重了起來。

  路燈依次點亮。

  車流也漸漸密集,遠近光燈交錯閃動。

  街道像是一條粼粼流淌的河。

  街對面,那個明亮的辦公室,忽地黯淡。

  勞模左立舟,終於下班了。

  “目標離開吳氏地產,我現在跟上。”秦止低聲說。

  快速起身走出咖啡店,悄然綴上了剛剛走出大門的左立舟。

  “等等。有點不對勁。”

  “怎麽了?”沈念問。

  秦止束起了風衣的衣領,將自己的身影,滴水不漏地隱匿在交織的人群中。

  和前方的許立舟,始終保持著約莫十步之遙。

  “目標偏離了回家的路線。看起來是要去別的地方。”

  “呦?終於忍不住啦。讓我們拭目以待,猜猜是金屋藏嬌,還是鵲橋幽會?”

  沈念的回應,聽起來,不但毫無意外,反倒有點歡欣雀躍,一副樂於看熱鬧的八卦嘴臉。

  秦止有點無語,乾脆閉嘴,安靜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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