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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警戒》一千七百八十二節 空口無憑
秋香不是花嬌認識的秋香?

 那她是誰?

 很多人不是她們自己?

 鬼上身?

 其實是思想移植,如同方臘借方二娘之體轉生般?

 沈約歷經太多奇事,聽到呼延通所言,立即向思想移植方面設想。

 眾人卻感覺呼延通胡說八道。

 聶山冷言道,“初審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他這般說,自然是質疑呼延通當沈約是救星, 這才亂說企圖翻案。

 呼延通微有吸氣道,“你那時候沒有問,只是質問我有沒有殺了花嬌。”

 隨即看向沈約,呼延通略有焦急道,“沈先生,我只是重複花嬌所言,當時並不知道花嬌的意思, 因此追問原委。”

 咬緊牙關, 呼延通又道, “花嬌解釋說,她和念奴嬌的秋香這些女人本來情同姐妹,無所不談,是以也知道對方很多隱秘的事情。但她近日找到秋香等人,卻發現她們對於曾經談過的事情,根本不再記得,這給花嬌一種陌生的感覺,她感覺——秋香不再是秋香,她身體裡面似乎住著另外一個人,但她又感覺秋香是秋香,因為當初秋香和花嬌共同刺繡的時候,曾傷了小指,傷疤仍在……”

 眾人多是聽的一頭霧水。

 聶山冷冷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呼延通盯著沈約,“沈先生,我沒有說謊。”

 沈約緩緩握住呼延通的手,感受那手掌的冰涼, 沉聲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相。我相信,為救女兒的呼延通,會竭盡所能的說出真相。”

 他說話時,呼延通眼中紅光閃現。

 眾人驚。

 但呼延通隨即再度咬牙,眼中紅光迅疾的隱退,稍有快速道:“花嬌還說,念奴嬌的很多姐妹,也和秋香類似的情況。沈先生,你懂?”

 他自己都不肯定,說出真相隻盼對沈約有用。

 沈約肯定道,“我懂!”

 有人低聲道,“莫非是鬼上身?”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聞言,倒都恍然大悟。

 呼延通被沈約的堅定感染,繼續道,“那之後,我本要離開,可隨即發現自己腿腳發軟。可我明明沒有飲酒……也沒有吃房間內的點心……”

 “你手腳發軟,懷疑自己中了毒?”沈約徑直道。

 呼延通點點頭。

 聶山卻問,“那種地方的點心都是極為美味, 你為何不吃?”

 他斷案,素來都是從這些細節著手,暗想以呼延通為人,那時如何會對花嬌起疑心?

 不想呼延通給了聶山一個意外的答案,“我不舍得吃。”

 聶山怔了下。

 呼延通隨即道,“我想將那些點心帶給女兒吃。明心從未吃過那麽好吃的東西。”

 呼延夫人眼中再度盈淚。

 沈約凝望呼延通,堅其信心道,“他們有著極為惡毒、縝密的算計,可就因為這樣,他們一定會留下明心。因為活著的明心,更有作用。”

 握緊呼延通的手,沈約沉聲道,“你放心,我定會竭盡所能的救明心出來。”

 呼延通眼中有淚,“多謝沈先生。”隨即又道,“我知道不妙,想要逃離師師館,但不等到花嬌房間的房門前,就栽倒在地,昏迷過去。”

 神色茫然,呼延通道,“我沒飲酒,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滿身酒氣。沈先生,你信我,我真的沒有飲酒。”

 沈約追問道,“接下來呢?”他發現呼延通又有茫然之意,知道呼延通的精神在不停的衰退。

 人之精神不足,就容易陷入胡思亂想,也更容易被操控。

 呼延通感覺到沈約手心的熱力,堅持道:“我醒來就見到了聶大人,他將證據放在我面前,追問我殺人的經過。然後……”

 神色痛苦,呼延通掙扎道,“我驀地記得是我殺了花嬌,甚至……花嬌在我手下掙扎的樣子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殺了花嬌,我一直很感謝她說出實情,也根本沒有想到那個方面……”

 眾人都知道那個方面是什麽意思,微有默然。

 聶山冷冷道,“你這般言語說出去,誰會相信?”

 梁紅玉暗想,也只有沈兄弟這樣的人會信,哪怕是我,也感覺呼延通說的很是荒誕,更不要說旁人。

 聶山迫問道,“你又有什麽讓花嬌心動的條件,讓花嬌說出這麽詭異的事情?”

 呼延通道,“我沒有給花嬌什麽好處。可花嬌求的是……只要有機會,請我幫助見見沈先生。我就是答應這事,花嬌才會對我說出真相。”

 聶山微愕,看了沈約一眼,雖未發話,但眾人都知道他要說什麽——這世上的女人,看起來都想見沈約一面嗎?

 沈約心中微有疑惑,不知道花嬌見他的用意——別人都以為花嬌對他有男女之情,他卻感覺不像……

 “眼下的事實看起來很清楚。”沈約喃喃道。

 眾人詫異,聶山徑直道,“沈先生看出了什麽事實?”

 沈約轉望聶山,誠懇道,“聶大人是公正之人,不喜歡主觀斷案……”

 聶山微捋胡須,並不應聲。

 他生性耿直,是以對太子以殺人案籠絡沈約一事不以為然,可近日來,沈約著實是汴京城的風雲人物,才能亦顯,能得沈約的認可,他聶山倒也暗自欣慰。

 “既然如此,聶大人就應看出此案很有蹊蹺。”

 沈約說出真相道,“此案更像有人知道呼延通在追凶,這才用計毒暈了呼延通,然後控制呼延通殺了花嬌。花嬌是呼延通殺的無疑,可那時候的呼延通, 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麽。”

 聶山歎息道,“沈先生的推測,本府也曾想到。本府知道這世上有種失心瘋,是說有人在某一刻,會喪失理智做事。可一切只是呼延通的一面之詞……如果真有這麽一幫凶手,借呼延通之手殺了花嬌,他們和花嬌有什麽深仇大恨?需要用這種詭異的手法借刀殺人呢?”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覺得沈約說的有可能,可斷案終究不能只靠言辭、推測。

 沈約淡然道,“我知道聶大人難信有一幫人如此詭異的心思和手段,隻為殺了花嬌!事實也是——他們的確另有圖謀。”

 他隱約想到對方圖謀什麽,可這計劃實在磅礴,讓他很難對聶山說清楚。

 沈約尋思間,沉思道:“不過聶大人要證據,我倒可以給聶大人一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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