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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放放的招數足夠缺德,丁峰的二大媽開業時就因為差幾萬塊坑得要死,除了轉讓涮吧股份得了兩萬元外,還有一筆決定性的款項,那就是吳辰東借給他的三萬。
做為老鄰居,這三萬吳辰冬本來是不打算要了的,但這筆錢是通過吳放放拿給丁峰的,吳放放當時可沒松這個口。
所以,如果散夥時丁峰要錢而放棄經營的話,吳放放就要把這筆錢扣下來。
“你這麽做……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誰讓他要聽那個老楊的,我想起那個老楊就想吐!”
房冬說不出話來了,胖子也懵住了,咱們這些窮孩子沒經歷這種事情,說不出對與錯,搞不清該不該,只是覺得有點不得勁兒。
“這次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乖乖聽我的。”
胖子最先沒正事:“那他要是聽你的,是不是足療可以有?”說完就後悔,腦蹦兒直接就上了頭。
吳放放有她一套理論,聽著很歪,但又覺得很透徹。
如果丁峰想和咱們合作,就必須把他的股份砍下來,大夥這麽辛苦把買賣做到這種地步,他卻把大頭拿走了,久而久之,人心難平,失去了動力和乾勁,等大夥的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時,這個買賣還能好得了?
“聽懂沒?”
房冬不知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了。
“咱們這是小買賣懂吧?和大集團不一樣,人家股份就是股份,講情緒沒用,咱們連會計都沒有,隻算流水帳的小攤攤,得注意這一點。”吳放放這一說,胖子那邊還鼓上掌了。
吳放放一回頭,胖子連忙藏到被子裡,他怕再被彈一下。
這一晚,房冬睡得很不踏實。
……
第二天房冬起得比較晚,去市場買了些調料後到小吃城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一進涮吧就看見老楊坐在中間的涮台上點著一個橙色的鴛鴦鍋,旁邊撂著幾個空盤子,還有小半盤沒吃完羊肉和蔬菜豆製品,一個半斤裝的安平二鍋頭立在左首,已經喝了多半瓶。
“呀,楊哥來了?”房冬緊走兩步上前握手,禮節要走到,不能讓人家說咱沒素質。
“喲,房經理。”老楊的眼珠比上次顯得更突出了,這家夥八成有甲亢吧?
老楊伸出手敷衍了一下:“你這來得夠早啊!”
房冬瞬間不想理他了:“你慢用。”說完走到工作台前,小於對房冬說,老楊一來就要嘗嘗咱家的味道,給他煮個火鍋面還不乾,非要吃火鍋。
“我和他說了,火鍋面可以免費嘗一次,火鍋就得花錢。”
“他吃了多少錢?”房冬問。
“兩盤羊肉,一份午餐肉,還有幾個素的,從榮強那兒拿了一瓶酒,一共70多塊。”
“這為人,真特麽豪爽。”房冬對小於說:“這一頓不收錢了。”
“啥?”看得出來,小於是真不想讓他白吃。
“大方點,男人家的,別這麽一驚一詐的。”房冬拍拍小於:“就這一頓,下一頓開始一律和大家吃夥食飯。”
“老楊一天兩頓酒……”
“想喝酒自己買,這還用我說?”
小於點點頭,嘴裡還在小聲叨叨:“那這一頓70多也吃得太多了吧?”
房冬正要出涮吧到麻辣開會那邊看看,小於又追了上來:“老楊來了,給派什麽活兒不?”
房冬把小於拉出門簾外:“這個買賣是丁峰和吳放放合作的,我代表吳放放,老楊代表丁峰,這要是放在正經單位的話,我倆就是平級幹部,懂吧?”
“他算個逑!”
等房冬從麻辣開會回來時,馬小龍告訴房冬,剛才他去榮強那裡結上周的酒水錢,回來時正聽到老楊和小於在吵架,他就躲到外面聽了聽。
“你是越來越齷齪了,戀上偷聽了?”
馬小龍沒理會房冬對他的譏諷,告訴房冬,老楊罵小於傻叉,說景秀玉掙三千五,你一個月才掙兩千,看把你美的,像個哈巴狗似的。
“這不是攪屎棍子嗎?我給你說,要不是我現在成熟得沒出息了,非得上去把那鍋湯澆他腦袋上!”
湯澆腦袋有點誇張,但依馬小龍以前隻嫌事少的行事風格,和老楊乾一仗是肯定的,確實成熟了。
房冬歎了一聲:“攪吧,攪得越渾越好,咱們吳大董事長就怕他不攪呢。”
馬小龍立刻笑了:“吳董說啥了,她要怎麽弄?”
房冬腳底一挪,踢了一下馬小龍的腳:“你們特麽一個個的,我發現都成了吳放放的腦殘粉啦!”
馬小龍立刻反駁:“廢話,你就嘴上能詐唬,急了眼能動兩下手,要論辦事,你別不服人家吳董,不猶豫,下手快,而且狠。”
是啊,這一點上自己確實比不了吳放放,患得患失的成份重。
回頭想想,這短短的一年中,自己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從藝校小吃街推車時那股子懟倒天下的勁兒,到現在的能忍則忍,都是不知不覺中改變的,越沒錢就越什麽都不怕,反之……
雖然自己現在還是沒錢,但卻真真實實地看到了希望。
貧窮限制的不光是想像力,還有自信。
行,這次就乖乖聽一次話,看吳放放怎麽表演,到時候非得讓她再給自己洗一次腳不可。
真不要臉,變態!房冬想到這裡又把自己罵上了。
“那小於怎麽說?”房冬想看看老楊的挑唆有多大效果。
“沒聽清,”馬小龍撓撓頭:“大致意思好像是他願意,老楊管不著吧。”
合夥後,確實和之前沒法比了,以前想照顧誰和吳放放一商量就能辦,現在所有的活動全在帳上體現了。
說起合作, 想在帳上搞點鬼完全不是事,可自己、自己這幾個兄弟不是這種人,吳放放也不是。
房冬走進涮吧,小於正收拾老楊吃過的空盤,摔摔打打的:“馬上就上人了,你快把那點尿喝了吧,別佔地方,就剩一口了,又不是什麽好酒,能品出味嗎?”
“於海洋,你現在連人話也不會說了?”
小於沒理他,端著盤子走回工作台。
房冬把小於拉出涮吧:“關於工資的事,我一直沒來得及……”
小於出手阻止:“冬哥不用說,我關心的是我掙多少錢,有人掙一萬那是人家的本事,和我沒關系,秀秀姐這麽辛苦,掙五千我也沒意見!”
房冬無話可說,攥起拳,在小於肩頭輕輕砸了一下。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269章 攪棍駕到)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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