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你?你夢沒醒吧?”
“那你跑我們家裝我女朋友幹什麽?”
“我願意,管得著嗎?”
“你缺不缺德啊,你這樣把老倆口平靜的心都打亂了懂不懂?”房冬喊道。
吳放放立刻又露出了溫柔的一面,伸出手抓住房冬的手:“你的心亂沒?”
“沒亂,你不是我的菜,沒感覺!”房冬把手收回來。
“看把你裝的,今天你可一直攥著的我手樓上樓下地跑呢,把我手都攥出汗來啦!”吳放放抬起手在房冬的手上打了一下。
“是你拉著我!”
吳放放把頭向前一伸,輕聲問:“怎麽樣,軟乎不?”
房冬立刻無語了,一聽見軟乎這倆字就過敏,讓她倆坑大方了,還不知倆人在背後怎麽嘲笑自己呢。
“你以後少臭美,我不是你的菜,誰是?夏夏?你還不是人家的菜呢,告訴你房冬,咱們之間只能是朋友,我和畢子良之間的感情不是你能夠想像的,這次分手也是因為家裡的原因,沒辦法的事,他是不想和我分,但她媽已經騎到十六樓的窗台上了,你讓他怎麽辦?”
原來是這樣,房冬看著吳放放:“那你拿我氣他幹啥?”
“我就想氣氣他,怎麽,不行嗎?”
“你真的有病,得治啊!”
“滾!”
“那這麽說來,過一段時間你倆終究還是會走到一起的,家長嘛,慢慢做工作就好了,會接受的,再說你長得這麽妖精,又是校花,我聽秀秀說被子涼學習成績很牛叉,為了和你在一起,考研還專門考了安大這麽個破方,他不會放棄的。”
“他和新女朋友已經定了婚期,沒有可能啦!”吳放放頭一次在房冬的面前顯現出了一種既無奈又傷感的表情。
“那怕啥,憑著你的資色,咱當第三者,給他攪離了,你再嫁給他!哈哈!”
吳放放一動不動地看著房冬一個人在這兒得意地笑,表情很嚴肅。
“怎麽,你不喜歡二手貨?”
吳放放突然抬起手來就要打房冬,這架式一看就是要抽耳光的,房冬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沒和你說過嗎?不能打我的臉,剛才這句玩笑有點過火,我道個歉,一會找個沒人的地方,除了臉,你想打哪兒打哪兒,行了吧?”
吳放放又笑了:“就喜歡你這個不要臉的勁兒。”
“不……不要臉還喜歡?”
“別想歪了,我是覺得你這個人賤賤的挺好玩兒的,願意聽你胡說八道,跟你學的,我最近也開始胡說了,這樣也不錯,至少和你在一起很輕松,沒負擔。”吳放放再次抓住房冬的手。
不讓自己想歪,還動不動來抓自己的手,房冬突然覺得此情此景之下沒有點邪念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
“我們就做好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你陪我玩,陪我鬧,我聽你吹大天,胡扯,可以嗎?”吳放放的表情好像很真誠。
“然,然後呢?”
“然後嘛,一起出去旅遊,到老了一起跳廣場舞。”
“你……”房冬搞不明白她在胡說什麽,這思路有點亂吧,前腳說做好朋友,後腳又說一起出去旅遊,老了還要跳舞,這不矛盾嗎?
“告訴你別想歪了,又想歪了吧?我這一輩子除了畢子良,誰都不會嫁的,他結婚了,我也不能破壞人家的家庭,所以我決定,一輩子單身到底。”
“你等等,”房冬摸了摸她的腦門,
她居然沒躲。 “你這裡壞掉了吧?你不結婚單身到底當然可以,那是你的權利,可我還是要結婚,要生兒育女的,懂不懂?我們姓房的在全國可不是大姓,別說和李姓和王姓比了,就算和你這姓吳的比也少得多吧?為了房姓族群的繁榮,我必須得加油啊!“
“加什麽油?”吳放放笑了一下:“為了繁榮,加油繁殖?”
“你這……話糙理不糙,是這個意思。”
“你種驢啊?”
“姑娘家家的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呢,說馬不行嗎,還說個驢?呸呸呸,讓你繞進去了,馬也不好聽。”
“反正就是那麽回事。”吳放放一臉不在乎。
“跑題了啊,剛才說到旅遊的事,我結婚自然就有老婆,你讓我把老婆放家裡,和你到處去旅遊,去跳廣場舞?”
“這事兒很難嗎?”吳放放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房冬:“把她一起帶上啊,我出錢,算我請她還不行?咱倆清清白白的,怕啥?”
“你……我,我是真服你啊,這種想法是怎麽生產出來的,清白得了嗎?”
“必須清白!”吳放放口氣堅決地說。
“行,行,必須清白,”房冬舉起一隻手來:“這下我對你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啦。”
“說說?”吳放放感興趣地把頭伸向前來。
“你……你是變態中的變態,精神病中的戰鬥機啊!”
“去死!”吳放放喊了起來。
……
吳放放把房冬送回小區後就走了,房冬沒有立刻上樓,拿著吳放放幫買的衣服坐在小區的花池旁使勁地思索了一番。
怎麽想也想不通,吳放放不會是真的心理有疾病吧?
她今天這套說法,完全就是一個精神錯亂的表現。
還有,之前在自己母親面前裝得像要來房家當兒媳的架式,有機會碰見她那個四方腦袋的老爸,得把這事兒和他說說,他那麽有錢,社會關系也一定很硬,給吳放放找個心理專家看看吧。
自己的判斷八成是真的,因為失戀得了精神病的又不是沒有先例,有病得早治。
回到家後,母親的審問便開始了,房冬隻好反覆和母親強調吳放放和自己只是好朋友,人家是有男友的,打算一畢業就結婚。
“你可別騙媽,有男友怎麽啦?看她今天來咱家這個樣子,我覺得對你是有心的,你打聽打聽,看看她和那個男友的關系是不是有點問題?”母親仍不死心,或者說不相信。
“算了吧,”父親開口表態了:“就憑這吳放放每次來咱們家買的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個會過日子的人,我賣了這麽多年水果,一眼就看得出來,她買的水果可全是揀最貴的買,就這兩大袋子水果,少說也六七百塊!”
“六七百?不能吧?”房冬不太相信。
“不能?”父親拿過一個小箱子,說大一點的紙盒子更貼切一些,打開,裡面是車厘子。
“別的咱們不算,就光算這一種,這東西在過年的時候是最貴的,美國車厘子,知道這多少錢一斤嗎?九十!光這一小箱三斤重,你說多少錢?那倆顆榴蓮,哪顆不得差不多一百塊?還用往下算嗎?”
我去,這個吳放放真是有病。
父親又說:“這樣的媳婦要是真進了咱們家,你養得起嗎?”
“你真是瞎操心,人家娘家有的是錢,用得著你養嗎?”
母親倒是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