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勞任怨當然不能算好人,倘若他們是好人,也不可能在京師混的如魚得水,甚至於連蔡京都非常賞識他們,不過他們也不算什麽純粹的惡人,他們的所作所為其中不少都是該死的,可楚天並沒有殺他們的欲望,準確來說這兩人並沒有什麽事情冒犯到他身上。
任勞任怨也知曉這一點,因此他們才敢見楚天。
任勞任怨很清楚,失去了靠山的他們如果想要在京師混下去,那麽就不得不得到楚天的首肯,甚至最好成為楚天的左膀右臂。
楚天雖然想不到這兩人居然會來找他,不過瞧見任勞任怨,楚天頓時有了一個主意,他們的交談非常的短暫,但也絕對的愉快,很快任勞任怨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他們來的時候很是忐忑,而離開的時候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不只是希望,還有野心。
楚天沒有給他們許諾下什麽東西,而且任勞任怨都是聰明,即便許諾再好的東西也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楚天給他們的是非常實際性的東西,乃至於一步登天的東西。
不過他們當然也有選擇的機會,也正因如此,任勞任怨才會離開的很愉快。
京師的大部分事情楚天都已經安排好了,準確而言,只有一個地方他是非去不可的了。
——六分半堂。
六分半堂是昔年迷天盟沒落之後崛起的大幫派,在江湖中歷史悠久,更何況六分半堂的核心人物都來自於江南霹靂堂這個古老的武林世家。
其實金風細雨樓雖然可以和六分半堂分庭抗禮,但論實力金風細雨樓是比不上六分半堂的,因此江湖之中六成雷、四成蘇的說話,並沒有任何錯誤。
楚天來到六分半堂的地盤之後最大感覺便是氣派。
金風細雨樓固然氣派,不過這種氣派並非是繁華般的氣派,而六分半堂的氣派卻是繁華之中的氣派,這是一種非常了不得的氣派。
楚天還沒有走進六分半堂的地盤,雷損就已得到了楚天的消息,事實上現如今各方人馬都不得不注意楚天,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楚天也已成了現如今舉足輕重的人物,因此楚天才剛抵達六分半堂,六分半堂之中十三大堂主之中的八堂主花衣和尚便帶著一批人馬親自迎接楚天入府。
花衣和尚頗有幾分本事,對楚天頗為恭敬甚至於諂媚,這一路上都顯得非常熱情,可也正因花衣和尚的這種態度很快就惹惱了一個人。
六分半堂的五堂主雷滾。
雷滾是江南霹靂堂雷家的人,離開江南霹靂堂在外闖蕩之後便加入了六分半堂,因為他的確有本事,有魄力,有野心而且有擔當,因此他最終成為了六分半堂的五堂主。
雷滾平生以來最想殺的人是蘇夢枕,而最佩服的人是雷損,而且雷滾加入六分半堂之後便一直抱著一種觀念:六分半堂雖然有十三堂主,可他認為六分半堂事實上也不過六大堂主而已,原因無他除開排行前六的堂主以外,他並不將其他堂主看在眼中,有時候他甚至也不將六堂主雷嬌看在眼中,如果不是因為雷嬌是出自於江南霹靂堂。
花衣和尚雖然是八堂主,可雷滾面對花衣和尚卻一直高高在上,甚至還有一種逼人的氣勢,令花衣和尚自己也都感覺和雷滾矮了一截。
瞧見花衣和尚對楚天如此卑躬屈膝,這令雷滾哼聲如雷,非常惱怒。
楚天是在外院看見雷滾的,此時雷滾正赤著上身,修煉屬於他的奇門兵器流星錘。
一對分量極沉重而且大小不一的流星錘在他的手上極有威力,一番施展之後,他居然連汗都沒有流一滴,顯而易見本事極非凡。
花衣和尚本來就不想理會雷滾,只是想將楚天快點帶去見雷損,可楚天卻在雷滾面前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雷滾手中的流星錘,又笑了笑。
雷滾本就對楚天的不帶好感,此刻聽見楚天的笑容甚至已感覺一種說不出的嘲諷味道,這種事情他怎麽受得了。
雷滾大步流星走到楚天面前,冷冷道:“你在笑什麽?”
楚天微笑道:“自然是笑你。”
“我笑?”雷滾大怒,手臂上的肌肉如虯龍一般的暴現,身上更湧現出了一股很可怕的殺氣,他的目光如釘,一字一句道:“我很好笑?”
楚天道:“你並不好笑,好笑的是你的武功。”
“你認為很好笑?”
“當然。”楚天非常誠懇道:“其實我本不應該笑你的,可以我現如今的身份我卻不得不笑你,因為我不想未來我媳婦兒所執掌的六分半堂居然如此弱小,因此我當然要笑。”
楚天立刻又給出了解釋道:“我的媳婦兒是純兒,我希望他的手下能有本事一些,因此我才要笑你,倘若你不是她未來的屬下,我甚至根本不會理會你。”
花衣和尚的嘴巴已張成了o形,他直接呆住了。
雷滾此刻已經暴怒了。
怒火中燒的他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隻做了一件事。——出手!
他的出手霸道無匹,重的一端流星錘對楚天狠狠砸下下去。
這一擊的力道沉重霸道,無論什麽人呢承受了這一擊都將重創。
楚天輕輕歎了口氣。
他歎氣之中已拔刀出手。
他本無刀。
他拔的是花衣和尚腰間的刀。
青光一閃,叮的一聲,流星錘被這一刀震飛。
雷滾立刻變招,可來不及變招,刀光已落在他的脖子上。
一口刀已架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殺氣怒氣一瞬間消失不見。
他已經敗了,不但敗了,而且生死都操縱於其他人之手,這種情況之下他還能說什麽呢?
雷滾本來是憤怒的,可如今已從憤怒變成了震驚。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楚天的武功居然可怕到了如此地步。
以前他雖然聽過了江湖上楚天的傳說,但他也只不過是誇張而已,可如今親眼見識了楚天的出手,他終於領會到了楚天的可怕。
刀光忽然飛起,在雷滾的脖子上飛了一圈,咚的一聲,又飛入了花衣和尚的刀鞘中。
楚天手上已無刀,雷滾的脖子上也無刀,可偏偏還有一道刀影清清楚楚浮現在雷滾的脖子前。
楚天隨手抓起一片空中飄落的樹葉, 對著那刀鋒拋下。
樹葉觸碰到那殘留的刀影,瞬間千百片,刀影這才消失不見。
楚天望著雷滾道:“你的流星錘雖然用的不錯,可偏偏擋不下我的一刀!而這其中的原因並非是我的武功太高,而是你的流星錘用得並不太好,因為你所施展的流星錘少了一點東西。”
雷滾下意識問道:‘什麽東西?’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得不服氣了。
“流星錘始終是流星錘,而你始終是你,也正因如此你們之間存在一個非常明顯不過的破綻,假若有一日你可以在揮動流星錘之時也融入了你這個人,那麽任何人要擊敗你都不是容易的事。”楚天很淡然的拍了拍雷滾的肩膀,道:“你是個聰明人,而且還有潛力,因此我不介意指點你一二。”
楚天望了一眼身後的花衣和尚。
花衣和尚也是有眼力的人,繼續在前面帶路,隻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雷滾。
只不過楚天還沒有走幾乎,便因一陣笑聲停下了腳步。
“楚公子可不要厚此薄彼,既然你已指點了他,為什麽不指點一下奴家呢?”
聲音落下,一個女子已朝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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