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沒了辦法,隻好供出了賴升。
這個寧國府的大管家賴升當真了得,不但是管家的好手,甚至結交的關系比賈珍還廣,政治眼光也比賈珍敏銳。
最初賈珍是要拿下他的,結果他憑借著一張利嘴愣是讓他改變了心意。
說來也怪賈琮,他在國子監的一頓嘴炮之後,所有人都知道賈府現在是帝黨了。
四王八公不僅僅是個好聽的名頭,他們是通過各種姻親關系團結在一起的一個大號利益集團。每一家下面都有數不清的中型,小型的權貴巴結。
賈史王薛在金陵還有護官符一說,可想而知他們的勢力在帝國之內滲透的有多深。
現在赦大老爺跳反了,這個老牌勳貴集團內亂了。幾乎隨著榮國府的倒戈,勳貴階層有分崩離析的趨向。要不是當今皇上非要讓勳貴把國庫的借銀還上,說不定勳貴連猶豫都不會猶豫。
賴升就是看準了這個空子,說服賈珍繼續呆在勳貴階層,跟剩余的四王八公站成一條線的。
四王八公當年都是太上皇一派,也都是先太子忠義親王一黨。先太子政變失敗之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當今登上了帝位。
本來他們是願賭服輸了,誰知道太上皇身體又好起來了,而且看來對當年先太子叛亂一案並不是很認可,開始慢慢和當今對起來了。
加上兩人的治政理念衝突很大,太上皇想要做千古一帝,為政很寬,對那些貪汙受賄等等勳貴老臣睜一隻閉一眼。當今執政對百姓寬厚,對官員嚴苛。
太上皇害怕死後,當今給他蓋棺定論,讓他的政治生涯有汙點,做不成千古一帝。
因此給了觀望的勳貴及老臣不該有的期望,這才是賈珍膽子大起來的原因。
這個世界不管什麽狗屁鬥爭,賈琮都是不會跟他們繞彎子的。他奉行的是一力降十會的原則。你要是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為止。
賈家是絕對不能被抄家的,一定要給賈寶玉應在一個良好的,積極向上的成長環境。誰要是阻止他這個目標,他就要跟誰乾。賈母阻止,他就掀了桌子,直接讓赦大老爺帶著榮國府投了當今,拿下了賈母的耳目和手下。
賈代儒要阻止,他就直接讓他去了大牢。
現在賈珍要阻止,那他就打到他不阻止。
賈珍跪了。
他跪了之後賴升就沒好果子吃了。
可惜他們的人去晚了一步,賴升消失不見了。一大家子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賈珍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完了!”
賈琮知道這貨有把柄在那賴升的手裡了,他一把薅住他的頭髮道:“怎麽跟個沒卵子的太監似的,什麽完了,找不到就去找,賈家那麽多族人,那麽多關系都是用來吃乾飯的嗎?”
接下來賈琮就繼續兩點一線,白天去翰林院繼續做編修,晚上回來修煉。
三屍腦神丹的原材料非常複雜,赦大老爺已經讓林管家去采買了,一時間倒是有些風平浪靜的感覺。
這一日賈琮又開始了修煉。
他沒有選擇馬道婆的那一套邪道法術,他修煉的還是睡神仙希夷老祖的真傳希夷劍。這一次修煉要比上一次更加容易,神而明之玄之又玄比上次感受的更深入了。
他現在甚至可以把精神念力用希夷劍的劍法打出,在精神上與人爭鬥。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武功,而是真正的神功。
希夷是個筐,什麽都能裝。
不愧是古華山一脈最最最牛的老祖宗,神功絕藝真的很強。可惜到現在還是感受不到靈氣,不用用出禦劍術,好在這個世界他也沒有遇到會禦劍術的人,倒是也不著急。
賈琮練了一遍希夷劍法,然後開始呼吸吐納,靠在梧桐樹下休息。
不多時,他就又入了夢。
夢裡他來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所在的空間,見到有一所大房子,便邁步走了進去。
房子中有一個長的跟彌勒佛一般的中年男人,臉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下面的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賈琮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就看到兩個小孩磕頭求饒。然後見到中年男人抽出一根皮鞭使勁的鞭打兩個小孩,打的他們在地上打滾。
畫面一轉,看到小女孩開始在用一個銅爐修煉人香寶卷。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遭到反噬,吐出一口血。接著忽忽然來到了林平之和丫丫相遇之日,兩人在船上精彩的鬥法。
時針像飛奔中高鐵的輪子飛速的轉動,兩人從相識相戀甜蜜而又短暫,尚未來得及白頭偕老,還是山盟,便到了那一日。火山爆發般的爆炸中,丫丫做了一個勿忘我的口型,忽然一閃消逝了。
賈琮猛的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神色晦暗,陰晴不定。
該死的,看來有人還是不死心啊!
……
和尚道士組合在這期間又去了一趟馬道婆的宅子。
他們遠遠的站在門外,一個跛足,一個癩頭,看上去瘋瘋癲癲卻又有一股風流瀟灑之意。周圍鬧市的人指指點點,卻也不敢上前靠近。
跛足道人歎道:“可惜了!動物成精,本就不易,不修功德,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和尚道:“道兄,且去看看這位五歲翰林編修到底是何遮奢人物,若是有緣,說不得送他一場富貴。”
跛足道人說:“北邙山下的富貴可輕易不能給!”
二人不再多言,上前敲響了大門。
開門的是個老者,賈琮特意從府裡找的老實忠厚,做事認真且嘴巴緊的人。
因此僧道二人問來問去,也不過就是那些流言,什麽琮少爺夢中得神人授功,醒來後便力大無窮,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等等。
再問馬道婆的事情,老仆人更加不清楚了。
他本來在賈府就是不起眼的人,派到馬道婆這處宅子後更是深居簡出,差不多要與世隔絕了。僧道二人想從他這裡打聽到消息,那是難上又難。
兩人喝了口水,然後謝過老仆人飄然遠去。
他們自以為做的不著痕跡,可還是被有心人聽了去。
順天府的衙門本來在盯著,結果他們還敢出來,他們這麽特立獨行的人物,果然剛剛出現就被人盯上了。
兩人飄然離開時的身法又把盯梢的捕快嚇了一跳,自然就層層上報。
現在是新舊勢力焦灼的時期,突然出來兩個手段高強,還不知道根腳的僧道,頓時惹得雙方都緊張起來。京都附近的探子在皇上的命令下開始行動了起來。接著全國各地出現這個特點的僧道的事件被有心人匯總,不到月余的時間就呈到了皇上和太上皇的案頭。
雙方同時冒出一個念頭,他們要幹什麽?
自古以來厭勝之術都是皇家最忌諱的,漢武帝為了這個甚至逼死了他最喜歡的太子和皇后。
尤其是出了兩次了,智通師太那個厭勝之術也被順天府的上報了。
皇宮中一處暖閣,皇帝捧著一個寒瓜大吃特吃,吃完伺候的宮女過來給他擦了擦手和臉。他一臉滿足的往椅子上重重的一靠,瞪著大眼道:“愛卿,你這個大宅子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
賈琮道:“陛下,不為人知的東西,都是什麽?”
皇上道:“當然是什麽壓勝的玩偶,或者造反用的刀槍劍戟外加盔甲了!”
賈琮道:“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
皇上道:“有,還是沒有,難道要朕來告訴你嗎?”
賈琮心道特喵的,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想要有還是想要沒有啊!你要幹啥給個準信,猜來猜去很難的好不好。
他偷偷瞄了一眼皇帝旁邊的大太監,見他稍稍向下頷首立刻心領神會,站起身來道:“有,臣聽聞有人請馬道婆在那裡做壓勝之術害人,立刻帶人前去查看。臣雖年小力微,在陛下的熏陶下,也有一顆為國為民的仁心。入了那宅子,果不其然,滿樹上掛的都是跟中布偶,上面還寫了姓名和生辰八字,有的還有長釘子釘入進去。臣與那婦人大戰百多回合,才將其拿下,只因她法術邪門,一時不查被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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