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馬蜂窩?捅的好啊!
賈琮還沒說話,那吃了妖怪肉從新返回的火鴉就大叫大嚷起來了,看它的興奮勁頭,顯然那鹿妖很合它的胃口。
這隻沒長大的正兒八經的三足金烏是個十足十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它聽到那陸么有更多的幫手,簡直開心的要飛起來。
它不停的催促賈琮,也不管這種行為有多麽的驚世駭俗,會不會嚇到封氏。
這些年被困在紅樓位面,想要打個牙祭都難。如今有妖怪送上門當然是不客氣了。
賈琮安撫了一下封氏,然後道:“我們此來只是探查一下消息,若是動靜搞的太大怕是不好。”
那封氏明明害怕的緊,卻還不停的點頭應道:“公子還是務必小心,那些人凶的很!”
賈琮又問了一些細節。
他沉吟片刻,然後招來火鴉。
此刻大地一陣的搖晃,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支寬達百米的騎兵,兵馬中一杆飄揚著公鹿的旗幟獵獵迎風招展,不用打聽便知道那進了火鴉肚子的陸么家人找來了。
誰家的小孩走丟了家中大人不心疼啊!
妖怪也有父母,也有家人,打了小的當然就會引出老的來了。
他們到賈琮像問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嗷嗷叫著逼上來了。
賈琮眼睛一眯,都是精銳啊,行進中隊伍陣列整齊不亂,每個人身上都有著濃鬱的化不開的煞氣,一看就是殺人的老手,說不定是一窩妖怪。
大軍團團把他們包圍,從中打馬出來一個紫面闊口的昂藏大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道:“你是何人,害我么兒?”
賈琮正色道:“諸位是陸么請來的救兵嗎?”
“大膽!”
“放肆!”
呼啦啦!圍著的兵馬紛紛抽出刀劍,惡狠狠的盯住了他。
神經病啊!
這麽一句話有什麽問題。
賈琮繼續道:“陸么是你兒子,你也是妖怪嗎?”
那人臉色頓時無比難看,恨不得吃了他。
賈琮覺得自己問的一點錯都沒有,那陸么是一直大梅花鹿成精,大漢說他是么兒,可不也是個妖怪嗎!
有什麽不高興的!
愚蠢的茜香國兵丁!
可惜沒來得及送走封氏,否則一個金丹上人的真威釋放,直接送他們歸西,還能讓他們少受一些痛苦。
那人沒有回答賈琮的話。他嗅了嗅,臉色更加難看了。大手一揮,後面親衛軍抬出來一面磨盤大小的鼓。這是什麽東東?
賈琮稍稍感應了一下,心中當真是厭惡無比。
這是用活著的少女皮製作的阿姐鼓,鼓皮上可憐的少女的靈魂尖嘯。
他冷笑一聲道:“妖魔鬼怪,不識天時,殘虐生靈,逆天而行,不怕天譴嗎?”
“乾朝來的修士,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能為上師奉獻出身體,是信女無上的榮耀。如此下一世才能轉生富貴人家,脫離苦海。”
“強詞奪理!”賈琮看到那些將士全都露出狂熱的讚同之色,心中不由的大駭。
這茜香國的人腦子都壞了。他要拿下茜香國,也不是為了把他們都變作奴隸。但顯然這些人已經成為茜香國將領的奴隸,從內到外,精神到肉體的奴隸。
說話間有個士兵脫去了外袍,虔誠的走到領頭將領前面跪下。
賈琮看到那些士兵全都露出了渴望、興奮的模樣,搞不懂他們要做什麽,於是沒有阻攔。
嗡~阿~比~惹~嘎~雜~惹~吽!
咒語!
聽不懂的咒語!
聽不懂才更厲害,賈琮在紅樓、笑傲兩大位面閱覽群書,咒語也看了數千,竟然一來遇到了完全不懂的咒語。
將領跳下馬,左手豎立,單手持掌,臉色嚴肅的像是應天劫一樣。
他右手按在士兵的頭頂,口中唱誦著賈琮聽不懂的咒語,他身後的三位黑衣侍衛也脫去氈帽跟著唱了起來。
這三個侍衛氣息如淵似海,站在那裡就像三個大火爐一樣。
賈琮心神一凜,眼睛眯著看住了他們。
那三人仿佛沒有感受到一樣,除了嘴巴哪裡都不動,符咒從他們嘴巴裡好似蝌蚪一樣遊動了出來。阿姐鼓中冒出一股股妖豔的血紅色飛入士兵的身上,他的臉上出現了若一條條蜈蚣一樣的花紋,身上起了如癩蛤蟆似的數不清的水泡,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那些士兵見此嗷嗷叫了起來,大喊著上師萬歲,升天萬歲,聲勢直衝天際。
封氏早就有昏了過去,被系統趁機收入了祭在頭頂的太虛鏡之中。賈琮心裡發毛,不知道前面這些神經病到底還能做出什麽神經病的事情來,騰的一下禦劍而起,飛在半空,眼神肆虐看著眾人。
沒有人阻擋他,仿佛大家都沒有看到他一樣。
越是這樣,賈琮心裡越是不安。
這域外國家,上不敬天,下不法地,茹毛飲血,連自己的同類都能當做牛羊一樣製作成工具。誰知道他們的法術會不會有什麽邪門的。
“道人,我陸天明再問一次,么兒可是你害死的?”陸氏是茜香國山西大族,百多年一來就是山西四州的統領,便是茜香國朝廷對他們也只能籠絡,不能干涉。
這一族人才輩出,出了霸佔了四州之地,京畿地區的守備部隊也多有其家族的人馬。
那被賈琮打殺了的陸么便是陸天明最小的兒子,天賦異凜,早年間聽老祖宗講道直接脫去妖身,化作人形,這才被安排到京畿來做守備將領。
本想著未來發展的好,安排這個小兒再去老祖宗下面聽講修煉幾年,好開枝散葉,增強陸家的勢力。
誰知道他今日心血來潮,出城收攏兵馬,卻得到了么兒魂燈熄滅的紙鶴傳書。
陸家老祖年輕時有奇遇,曾經獲得過一個仙人的傳承,優秀子弟煉氣成功後多有製作魂燈,一旦出了意外,人死燈滅。
陸天明出身這樣的家族,本人年輕時又是茜香國最出色的十大高手。
茜香國征服南邊小國家時,他隨軍出征還得了一個血殺的稱號,可謂是茜香國那一代風頭最盛的年輕人。後來一路扶搖直上,從未遇到過什麽坎坷,便是和大乾朝爭鬥,也是他拿下的南安郡王。
因此他骨子裡就不怎麽看的起乾朝的人。
而且由於是妖族,對這些捉妖的道士更是沒有任何好感。
他見賈琮不說話,冷聲笑道:“道人莫不是怕了。此刻你若是投靠於我,盡心盡力輔佐與我,我兒之事便一筆勾銷了。”
這話哄鬼去吧!
一點誠意都沒有!
賈琮道:“吃了幾個花生, 就醉成這樣,要不要給你點頭孢解解酒?”
顯然陸天明不是穿越過來的,聽不懂他這頭孢解酒的黑話。他臉色一冷,道:“道人看來是不肯臣服於我了。”
賈琮道:“你覺得自己配嗎?”
陸天明沒有廢話,手一揮,那已經布陣好的士兵旗幟呼啦啦的豎起。四面八方陰風死氣,地上無緣無故的升起了黏黏的血紅色的霧氣,刹那間賈琮立刻就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了。
怪不得這麽狂妄!
原來是有真本事的,這霧氣是正統的修士騰雲駕霧的標配。
可惜賈琮這樣的窮鬼,既沒有藕絲步雲履去騰一塊祥雲,又沒有納霧的介子去納一方瑞霧。
這一方霧氣一放出來,那就是開了戰場的單項透明。
陸天明在霧氣中可以清晰的觀察他,打擊他,而敵人卻不能反擊,因為敵人霧氣迷惑了五感。
放出了霧氣,又有軍陣加持擾亂修士的心神。
這個戰場妥妥的變成了陸天明的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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