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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靜王府一脈可不是普通的人家。
上次水溶祭祀白檀木神像搞出來六欲天魔還歷歷在目,誰敢把他們當做普通勳貴對待,誰就要吃虧。
更別提他還有一個六戊潛行隧道沒有暴露出來。
聯通了一個未知位面的六戊潛行隧道放到閻浮世界的名門大派那也是價值不可估量的好處,結果卻掌握在他一個凡人的手中,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他家的傳承雖然不知道怎麽傳著傳著就歪了,但是總歸還是有底子的。
連水溶都說蒙兀大薩滿蒙巴法力深不可測,那肯定是不好搞了。不過想到西北軍的乞丐軍團都能壓著蒙兀人打,他總算是沒有失去信心。
他轉過數個念頭,道:“王爺何以教我?”
水溶道:“那賊人有一寶貝,形如葫蘆,大如燈籠。傳聞從天外降落,被他放牧是撿到,可放出一種狀如黃蜂的靈寵,一旦被它蜇到,身體立刻便如充氣的豬尿鳧一般,砰的炸開。琮兄若是與其對敵,萬萬要小心他那法寶。”
這大薩滿運道也忒好了點吧!
出門放牧都能天降法寶給他撿,還是能放出靈寵的法寶。
“那靈寵多大,什麽特性?”記住網址m.luoqiuzw.com
“琮兄弟,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聽聞有小牛犢子大小,叫起來像是黃牛一樣。”
黃牛大小的黃蜂,那還是黃蜂麽?
他腦海中想象了一下,立刻打了一個寒顫。
普通的武人要對付這玩意,隻可智取不可強求啊!
他讓系統從百藥門得來的經典中翻查對付蜂蟲相關的材料和法門,然後謝過了水溶,交代完相關軍機事宜後乘著火鴉回了京城。
要對付那大薩滿,得去京中求援啊!
諸多材料更得去京城製備。
有人說那大薩滿如此難以對付,大不了不去。
賈琮可不這麽想,所謂富貴險中求,秋水海棠的毒必須要解。大薩滿說是難對付,但他是誰?他是有鈔能力的人。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堂堂大乾朝首富,只要錢放出來,難道還怕沒有對付蒙巴的方法?
到達京城時天色已晚,萬家燈火升起。
盤踞在皇城上空的氣運金龍對他有所察覺,但也只是懶洋洋的看了一眼,什麽也沒做。
賈府早就又恢復了車水馬龍的熱鬧,門前等著拜訪的官員士子排起了長隊,想要跟赦大老爺搭上關系,外放的時候能夠謀一個好肥缺。
府中女眷更是日日宴飲,夜夜笙歌,遊園吟詩,觀景作畫,好不熱鬧。
老太君賈母也好像忘記了他的寶貝孫子鳳凰蛋賈寶玉還在化外蠻夷之地茜香國出使,一味的只知道高樂,被人捧得如在雲間,醉生夢死。
赦大老爺倒是乖覺,整日抱著寶貝兒子賈琅,足不出戶的被人嘲笑成娘們。
他倒是想出去喝酒鬼混。
但吃了一次大虧之後,對賈琮再次回歸被天子重用,任命為南征軍主帥一事他謹慎樂觀。
等到北靜王水溶被任命為副帥,兩人勾搭到一起後,他是徹底的縮卵了。
然後一系列的變化,鹽商總行囂張跋扈的大太監夏行立被撤回扔到看守皇陵養老,換了大明宮戴權的親信太監。
他就知道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賈琮作為征南軍主帥擁兵在外,天下第一財團鹽商總行和江南商會又站在背後支持,天子不懷疑還好,一旦懷疑,他們全家老小可沒有一個能跑的了的。
現在那北靜王水溶不知道走了哪裡的關系去賈琮麾下做了副帥,誰知道是作為天子耳目監視,還是要賈琮趁機削弱王府實力。
他可不想被天子起疑心,全家發配雲貴吃土。
赦大老爺日子過的好好的,翻身做主才多久,怎麽能去雲貴那等窮鄉僻壤之地。京城水月樓的美人他不香麽,偏偏要去那等閉塞之地。
因此富貴侯府是娘們願意高樂就高樂,願意吃酒就吃酒,赦大老爺是老老實實宅在家中修行神農本草經,除非天子相召打死不出門,不聚會。哪怕是賈史王薛中其他三家來人他也不接待,不露面,讓女眷去應付。
琮哥兒離開前交代的死死的,絕對不能亂來。亂來就給他割以永治。
大老爺當初嘗夠了不能人道的苦楚,哪裡不明白賈琮有這個能力。
他不但自己不出門,連政二老爺也給管上了。吃喝玩樂那是隨便,找人清談也絕對沒問題,就是不能出門,不能跟權貴勾搭。
政二老爺很鬱悶。
他自負不凡,飽讀詩書,小時候賈代善都誇他聰明伶俐,一直覺得要不是賈赦佔了長子的身份,榮國府就讓他來繼承。結果這麽多年過去,赦大老爺封了富貴候,他卻連五品工部員外郎都沒得做了。
大老爺佔了子嗣上進的便宜,但政二老爺也不差啊!
不說早死的賈珠,就是賈寶玉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神童,朝廷大佬們寄予厚望的英才。
現在他被一個廢物大老爺管著,他內心是一百個不服,八百個不忿。
但他也沒辦法。吃大房的,喝大房的,靠著大房養著,他能怎麽辦?!
今日政二老爺和清客們又高談闊論一番,吟詩七八十首,頗為滿足的散了場後在大門口溜達(他不敢出去,在門口過一過眼癮),不料賈琮直入府中,唬了他一跳。
“琮哥兒,怎麽回來了?”他到底是賈代善的親兒子,知道大軍出征斷沒有主帥偷偷跑回家中的。
“二叔,一言難盡,出了一點事。”
“出了事……”政二老爺哪知道賈琮說的出了事指的是中了英國公偷襲,沒有搶到祥雲啊!他以為是南征失敗,全軍覆沒,主帥僅以身免呢!
這卻怪不得他,賈代善給榮國府規劃的是棄武從文的路子。賈政自小就讀書修文,表現出色,但對帶兵打仗的事情就只是知道個皮毛了。
他哪懂什麽兩軍相爭,全軍覆沒一次有多難!
聽到賈琮說出了事,頭也不回拉著賈琮就朝榮慶堂走,他得把這個消息趕緊告訴賈母。
在他的心裡,這個賈府還得靠著老太太,只有老太太才能解決。賈琮被他拉著穿過蘅蕪長廊,過了幾個月門,來到了史老太君的榮慶堂。
二老爺也不管那麽多人在場,嚎著嗓子喊道:“母親,不得了了,琮哥兒南征大敗,獨身一人逃回來了。”
這會兒老太君和一圈的女眷正在行酒令呢!
聞言嘩啦啦推倒了好些個酒瓶,拖翻了幾把桌子,好端端的享樂之所頓時杯盤狼藉,一地雞毛。
老太君聲色俱厲道:“胡沁什麽,琮哥兒出發才多久,此刻說不定剛剛接手南征軍帥位。怕是茜香國都來不及交戰,如何全軍覆沒。”
到底是賈代善的老婆,和政二老爺這種對兵事兩眼一抹黑的書生不一樣,老太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眾女眷聞言稍稍安心,不過扭頭卻看到二老爺後面跟著的琮三郎,心下全都一沉。
正主露面了,該不會真的是全軍覆沒僅以身免吧!
想到這裡,她們不由的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賈府和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富貴侯府倒了,她們這些人也絕對落不了好!
政二老爺見沒人相信,急著道:“母親大人,兒如何敢騙您。咱們還是趕緊收拾細軟跑路吧!否則聖上怪罪下來,我等如何擔待的起。”說完,他呵斥王夫人、李紈帶上人趕緊去收拾東西。
看到其他女眷不懂,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愣著幹什麽,不看看什麽時候了。現在不跑等著抄家後還能跑嗎?”
二房的女眷還有些京城九房其他賈家宗族如五嫂子之類的轟的一下子全都散了,她們腳步匆匆,沒一會兒就把征南軍大敗,賈琮僅以身免的消息擴散了出去。
老太太氣的心口直抽抽,這個蠢兒子可把賈家人坑慘了。
這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將來天子怪罪下來,至少一個動搖軍心的罪過是跑不了的。
聽到消息的赦大老爺趕了過來,聞言忍不住大怒,一腳踹了過去。
大老爺是做了什麽孽呦,竟然有這麽蠢的一個弟弟。
他叫來林大管家,吩咐他帶人去挨家挨戶的封口,絕對不能讓消息擴散了出去。
做完這些才恨鐵不成鋼的說到:“二弟,你是聽誰說的征南軍大敗,琮哥僅以身免的消息。”
政二老爺被人揍了,又被兩個最親密的人說蠢,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找了一圈沒找到賈琮,梗著脖子道:“琮哥兒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老太太喝了一口鴛鴦泡的參茶緩過氣來,道:“琮哥兒呢?”
眾人這才發現原本跟在政二老爺身後的賈琮不見了。
此刻賈琮去了哪裡呢?
原來他跟著賈政到了榮慶堂之後,覺得無趣,便抽身回了東院的荷花湖。這裡是他的大本營,湖中有他親手設下的抽取地脈靈氣的聚靈陣。
他雖不能修煉,但可以給系統用!太虛鏡被佛骨舍利弄的破滅了不少幻鏡,元氣大傷,正需要吸收靈氣找補一下!
他也可以趁機尋找張老神仙,茫茫大士,問清楚秋水海棠之毒,上界華嚴宗的事情。
至於榮慶堂的流言,傳就傳吧,後面水溶弄點露布捷報啥的,流言一準就消失了。以現在茜香國朝堂的散亂勁頭,這捷報估也沒幾天就能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