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那日月同輝的太陽此刻卻悄悄隱了去,隻留下月兒獨自在空中玩耍。又有滿天星鬥掛與天穹,灑下一片星輝,山間各種夜行的鳥獸,還有說不清的東西活躍起來了。
陌生之地,烏漆嘛黑的八百裡兩界山溫度立刻就降了下來。賈琮的心猿感知也從原來一公裡變得僅僅方圓幾丈,周圍各種無形的東西在擠壓他的感知。
方下了一個山坡,到了谷底,便感到上下左右都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窺視。
他祭起了太虛鏡,一道玄黃之氣垂下,把他周身罩定。
那些鬼鬼祟祟的東西,悉悉索索的奔跑、穿行,甚至呼朋喚友,都把他當做了肥美的唐僧肉。黑漆漆的一片松林之中,數不清的貪婪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遊走,掃過他是,元神中的意馬肆意的奔騰警告。
他看到有全身黑的如同緞子一樣的老虎踩在岩石之上,毫不掩飾對他肉身的渴望。
還有比足球大的黃蜂一樣的東西振翅圍著一頭看上去無比勇猛的大象,三兩下便把它化作了一堆枯骨。
有夜梟哈哈的怪叫聲傳來。
一陣風吹來,他脖子後面汗毛之力,便看到馬上的和尚連人帶馬都被一隻青黑色乾屍般枯萎的大手提在半空就要縮進林子之中。
“好膽!”
他大喝一聲,太虛鏡發出一道清光罩定那隻枯手,這光不是普通的光,而是系統采自大乾王朝萬民之功德之光,專門克制邪物。
只見清光方一臨近那大手,便聽到一聲車胎漏氣一樣的嘶吼聲響起,青黑色的大手上冒出陣陣黑煙,發出一股令人欲嘔的屍臭味。
他真氣包裹住和尚迅速的把他拉回了身後。
林子中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接著從原來的青黑色大手的位置出來一個渾身青毛的僵屍怪物,那節燒的露出白骨的手臂,正被它放在嘴巴裡乾嚼。
它的雙目黑黝黝一片仿佛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口水滴落在地,地上的花木被腐蝕的冒起了綠色的煙塵。
和尚嚇的躲在他身後,一遍又一遍的念經,呼喚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釋迦牟尼佛本師如來佛。
但這些他呼喊的菩薩、佛陀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助他的。
那個渾身青毛的僵屍一樣的怪物吃完了手臂,哢嚓一下轉動脖子,盯上了和尚的坐騎。它嗖的一下撲到了馬身上,露出兩顆獠牙一樣的尖牙,一口咬在馬脖子身上。
馬兒動都未動,像是中了邪門的咒語一樣,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志,就這麽任由它生吃血肉。轉眼一頭氣血旺盛的高頭大馬,只剩下了一堆骨頭。
錚!
賈琮決定不再看下去了,這玩意好像在積蓄體力,若是任由它慢慢恢復,誰知道一會兒還能不能對付得了它。
他看準了那怪物吃完血肉腦袋混沌的瞬間,掐著劍訣,一道半月形的劍氣勃然而發,攜帶這風雷直奔怪物的腦袋而去。
這一招劍法並不怎麽高明,底子是他在武俠世界中希夷老祖留下的手書中發現的風雷之法門與劍氣結合。過去真氣不能離體,有沒有先天一氣這種攻擊力天下之冠的真氣,自然使出來威力不大。
此刻配合上體內的先天之氣,當真是切金斷玉,尚未到那怪物跟前,便見它嚇的哇哇大叫,直接一個瞬閃躲開,劍氣繼續向前,洞穿了兩棵百年古樹,又把樹後的三人高的青色花崗岩巨石切出個籃球大小的窟窿,切口圓滑如鏡。
見喜和尚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渾然沒了方才被嚇的屁股尿流的狼狽。
賈琮見到有用,立刻擰陀螺一樣就地旋轉,
一把秋水劍對準天空狠狠放出了一道鵝毛大雪般的菱形羽穗劍氣,在衝霄而起的火箭運動過程中,支離破碎的羽穗劍氣粘合成了一個披帛飄拂,手拈鮮花的散花飛天敦煌壁畫中虛幻透明狀的神女形象。神女播灑出了漫天的清香花雨,紛紛零落在他的肩頭,沐浴在天女散花中他,動作頻率突然變快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他猛地對著巽位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肚皮一連噴出了十股火舞狂沙般的菱形劍氣,每一股劍氣脫口之後迅速的匯集成一個梳著月牙髻,撫弄鳳首箜篌的伎樂飛天。
這一式伎樂飛天秘劍東方不敗大佬曾經為他演示過一半,可惜最後被酒劍仙令狐大佬給中途破壞掉。
到了這個世界,他終於在系統的幫助下學會,但一直一來的不安全感讓他總是想要多給自己留個底牌不敢外露。此刻在一個陌生的小世界,他也不怕泄露,自然撿著那些沒有用過的手段來用。
伎樂飛天奏響了勾動靈魂的異域風情的音樂,如同八爺轟炸機編隊一樣向著怪物俯衝而去。
那怪物一見情況不對,頻頻閃躲,它的每一次閃躲都像是算好了劍氣的位置一樣,擦之毫厘的過去。
躲過了十幾道劍氣之後,它突然化作了賈琮的模樣,只是眼睛處還顯得呆滯。
它說道:“也來嘗一嘗我的伎樂飛天!”
僵屍說話已經夠驚悚了,更何況還變化作他的模樣,現在竟然也會伎樂飛天劍氣,這特麽的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那怪物同樣做了一個陀螺旋轉,同樣打出了一道羽穗劍氣,同樣一口氣吹出十幾個伎樂飛天,不管是動作表情,還是劍氣的效果都與賈琮方才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要不是賈琮知道自己不是假的,肯定會以為對方那個才是賈琮。
怪物的頭上也有一個太虛鏡, 也垂下了道道玄黃之氣,更加離譜的是,賈琮會的這貨全都會,哪怕他從來未表演過的法門。
賈琮瞬間開啟了子彈時間和庖丁解牛劍意,或躲閃或無厚入有間解構了這些劍氣。
做完這些,他鐵青著臉問對面那個一模一樣的臉道:“你是誰?為何要假冒與我?”
怪物道:“我便是施主,施主便是我。如何我換了一副模樣,施主就認不得了。”說完它提了提手上的同樣的秋水劍,遙遙向他發出了挑戰。
賈琮道:“作死的狗賊,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吧!想要靠著障眼法來迷惑五感六識大開的修士?”
說話間他合身而起,要與那怪物肉搏。
小火鴉早從他那葫蘆之中飛出,盤旋在兩人頭頂上的高空,呱呱怪叫,此刻它也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兩人又鬥在了一起,這個用出朝陽一氣劍,那個就用養吾劍。這個用希夷劍,那個就用辟邪劍。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地上不管是巨石,還是古木,還是觀看的野獸和鬼物全都倒了十八輩子霉,紛紛被他們的劍氣余波掃的支離破碎,魂歸地府。
“保護好和尚!”賈琮吩咐一聲。
小火鴉正要飛過去保護起來。結果又聽到另外一個賈琮喊道:“殺了和尚,它是邪魔變得。別忘記了咱們到此方世界是做什麽的!”
小火鴉徹底的懵逼了!
兩個都是賈琮,兩個說的都對,它不知道怎麽做了。
兩人鬥了足足有三千余招,當真是把天下所有的武者的功夫和學過的道法全都演練了一個遍,但還是沒有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