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沒有下決心,他要再想想。
甄士隱見勸不動,也就回了玄真觀。他肯定得回去的,現在玄真觀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誰讓太上皇是在他們這裡出事的呢!
按照正常套路,他們這裡面所有人都得賜死。
你說自己是神仙?
神仙就不能砍死了嗎?菜市口剛剛還殺了一批巫婆、神漢,哪個不是吹牛逼說自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走馬仙還當場表演了一把請神術呢!
有用嗎?沒有,完全沒有,數百大軍一圍,殺氣衝雲霄,什麽狗屁請神術都沒用。
這還是承平日久,天子手中沒有一直專門對付修士的兵馬。等著後面訓練出來可以組成大陣的兵馬,神仙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
太上皇的事情誰都沒辦法著急。
北靜王府現在是被層層大兵圍了個水泄不通,只有申請過的勳貴才被允許進去觀看。
他們出來全都說北靜王府招了妖魔,所有人都下落不明。
這話一出口,甚至有人把前段時間菜市口砍歪門邪道的修士腦袋的事情聯系了起來,一時間人心惶惶,張老神仙門前、玄真觀、牟尼院等等寺廟宮觀全都門庭若市。大家都想著求一兩個護身符,護院符,泰山石敢當回去,生怕遭了殃。
賈琮今日也被天子放了回去。
赦大老爺專門給他搞了一場隆重的迎接儀式。
大老爺原來也不這樣的,現在不是被封了富貴候,又生了小兒子,突然變得惜命了。賈琮命太貴,赦大老爺怕自家的人福薄承受不住,這才求爺爺告奶奶聽了老太太的勸告整了這麽一出。
現在璉二爺被悲催的扔到了寧國府了,原寧國府換了牌匾成了榮候的府邸。
你說賈珍?他一個平頭百姓在住寧國府是逾製,早被趕出去新買了一戶挨著寧榮街的五進的大院子。現在他是靠著寧國府的老底子,以及榮國府的庇護苟延殘喘。
赦大老爺終於名正言順的住進了榮禧堂。
他已經算好了搬家的日子,下個月初八就是黃道吉日,宜喬遷,到時要請了京都的好友都來吃他的喬遷酒。
為了這一天他足足等了將近二十年。
賈代善晚年跑到梨香院養老的時候就該他搬過去了,結果賈母不讓,後來老爺子走了後,賈母又用孝道壓他讓賈政當家,住進了榮禧堂。
現在赦大老爺抖起來了,終於靠著兒子的能力,要住進榮禧堂了。
“琮兒,你放心,這座富貴侯府是你給掙回來的,將來你老子我死了,就給你繼承,誰都搶不走。”赦大老爺也不管旁邊賈母,邢夫人難看的臉色,信誓旦旦的說著。
“老大,你發什麽瘋。榮禧堂還是給政兒住,政兒現在官都沒了,若是沒有個地方撐門面,那不是讓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嗎?”賈母話一開口,邢夫人臉色更難看了。
赦大老爺也不肯幹了!
憑什麽啊!之前讓著政老二也就算了,那是老爺子留下的遺產。
現在這可是我兒子掙回來的富貴候,整個侯府都是我的,政老二憑什麽住在正堂。但他是大孝子啊,大孝子怎麽能反對親媽呢!
他就跟一個被外人欺負了的小孩一樣,眼巴巴的看著賈琮,希望他能出來主持公道。
賈琮被他看的心中發毛,挺大年紀了還惡意賣萌。
他隨口應道:“二叔要什麽門面,誰來看一個官都沒有的人。還是好生修身養性,等著後面有機會再起。寶二哥現在不是很好嘛,將來難道不會給二叔掙個爵位回來?”
賈母可不敢欺負賈琮,這位小祖宗現在是六元及第,左金吾衛統領,聽說那天還和張老神仙一同護衛了皇宮。赦兒身上的富貴候據傳也是由此而來。
她想了想道:“榮禧堂不能住,東院總能給政兒住了吧!”
赦大老爺說到:“母親,你糊塗了,東院是什麽人才能住的?難道你要讓外人看笑話嗎?難道要人說二弟認了我這個大哥做父親嗎?”
“逆子!果然是個逆子,你要氣死我啊!”賈母捂著胸口,氣的時間拍著坐塌。
赦大老爺委屈道:“母親啊!我也是為了你的名聲,再怎麽說也不能這麽糊塗。”
亂糟糟的榮禧堂搬遷事件,完全以赦大老爺勝利而告終。
咱們的賈琮同時也成了東院的主人,不過對於擁有鹽商總行和江南商會大股東身份的他來說,這個所謂的東院,甚至是榮國府他都不怎麽在乎。
同樣不怎麽在乎的還有賈寶玉。
倆人現在正在荷花湖旁品茗,身邊伺候的是晴雯和小紅,這兩個人倒是沉得住的性子,不管外面怎麽熱鬧荒唐,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待著。
當然賈琮也沒虧了她們,逢年過節賞賜,四時換季的添衣該給的都給了。
賈寶玉喝了一杯茶道:“這位小紅姑娘好像是林大管家的女兒,在你這裡真是埋沒了人才。”
賈琮笑著道:“埋沒了人才?他們要學習的內容不比寶二哥少呢?小紅姑娘,你給咱們京都四大才子寶二哥說說都學習什麽?”
“回少爺,二爺!婢子要學習經濟學,術數,管理學,運籌學,會計……”
“停停停,你說的這些出了術數,我怎麽都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過就對了,這都是我的獨家秘術,國子監都是不傳授的。”
“就像是《唯物主義世界觀與辯證法》《矛盾論》《歷史唯物主義》三本巨著嗎?”
好嘛!寶二哥到現在還記得這個事情呢!
他這一說,那小紅,晴雯全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看什麽看,之前留下的功課都學習好了?學習好了拍你們去總裁那裡實習。”
小紅還有些猶豫,晴雯倒是個潑辣的,躍躍欲試道:“三少爺不怕我們立起來不回來了?”
賈琮一個現代人又不搞奴隸製,怕什麽別人獨立,他是巴不得這些人都有出息了呢!鹽商總行、江南商會限於人才短缺一直不能擴大都快成薛總裁,周理事長的心病了。
可是這也沒有辦法啊!
除非弄死幾個勳貴,把他們的管理人員吸收進來。
榮國府的區區一個食堂,掌灶的廚子就不只一人,再有打下手的幫廚,揀菜、打掃垃圾的打雜,專管燒火、拉風箱的火伕,這就是八九十來個人。
而且燒主人的菜飯,主人還分幾等。要及時操辦酒席,要準備所有傭人的飯菜等等。還有什麽點心、宵夜……因而一個大豪門中,廚房也不只一處。
這些哪一樣不得需要極為高超的現場管理能力。
這樣的人都是人才啊!
可是人才都特麽的被勳貴之家,豪門大族把持著,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伺候人的活,這不是資源浪費嗎?
怎麽說呢,作為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偉大的工業黨人,他哪裡能容許這樣的浪費。
因此那些前來申請保護的勳貴大族就要面臨著割肉了。
對於這種不要良田,不要鋪子,就要伺候的下人的勒索法子,京城圈子的勳貴笑掉了大牙。
赦大老爺一開始還會鬱悶,會找賈琮問詢是否缺了伺候的人,後來見到他是泥沙俱下,甚至跑到朝廷中把犯官的家屬、奴仆統統都收下了,才感覺不對頭。
他都感覺到了。
盯著城中一舉一動的北靜王水溶自然也感覺到了。
怎麽大西北什麽都少,就是沒飯吃的好漢多。我幹什麽要和賈琮對抗啊,大家一起發財不是更好嗎?
於是他繞開了甄士隱,悄悄的派人和賈琮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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