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五百萬?”薛蟠結結巴巴的說,手還不停的比劃。
啪!王子勝打掉他伸出來的手,怒斥道:“想什麽呢?五百萬,我王家要是有五百萬,還要借用你們薛家?”
薛蟠這才想起來,自家是每年都要送很多小錢錢給王家的。
薛大少爺長大了,知道愛惜錢財了。一想到黃澄澄的銅錢飛到了別人的口袋,心就痛得不能呼吸。
他扒拉著賈琮的手,沉痛的說到:“琮哥兒,為什麽我的心好疼啊!”
大少爺長的不醜,還是一塊小鮮肉。
但賈琮能讓他佔便宜?他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杓上:“做什麽怪,一會兒演的好,什麽錢賺不到?”原來這貨和薛大傻子已經商量好了,要借此機會狠狠的撈上一筆,公私兩不誤。
王子勝小心翼翼的道:“琮哥兒,你要是準備騙人,舅舅可不陪你玩兒!”
賈琮道:“舅舅可別冤枉我。想我榮國府賈琮,京城第一才子,翰林院最年輕的編修,鹽商總行的理事委員會委員長,能是為了區區幾個銅板就騙人的嗎?”
王子勝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賈琮賣了個關子:“舅舅,咱們鹽商總行可不缺錢,也不缺人脈。”
王子勝一頭霧水,趕緊問道:“那加入這個總行要做什麽?”
賈琮道:“做什麽都沒用了,鹽商總行的創始會員的位子已經滿了。現在只能加入分會,憑著表現被總行吸收。有錢都加不到呢!”
這特喵的不是饑餓營銷嘛?這不是騙子是神馬?
但王子勝沒見過這個套路啊!
鹽商總行是大鹽商們真金白銀弄出來的,四千萬的銀子砸在裡面,朝廷一年的收入才上千萬了,大鹽商拿了這麽多出來,誰不得感慨他們大手筆,誰不得被震撼到。
甭管最開始樂意不樂意,反正最後拿了身家張羅了起來。要說著鹽商總行裡面沒有貓膩,賺不到大錢,那也得有人信啊!
俗話說,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錢的生意無人問。
在四千萬兩真金白銀面前,什麽借口、理由、陰謀統統不管用。
加上賈琮這個皇帝面前的紅人,外界蓋章過的天子狗腿子,勳貴中最先跳反的榮國府的京城第一聰明人,又在各方默契的情況下做了理事會的理事長,更是讓人不得不相信商會勢力雄厚了。
但他越這麽不讓眾人加入,江南的大商人越是想加入。
不光這個王子勝,就連後面來的各大家族,甚至史家這個窮的只剩下人的家族都想分一杯羹。可見上趕著不是買賣,他連鹽商總行要在江南幹什麽都沒說清楚,這些人就開始迫不及待了。
薛大傻子看懵逼了,這些人是不是比他還傻,上趕著給琮哥兒送錢,連要幹什麽都不問,直接喊給錢。王子勝那都已經喊出來一百萬小錢錢給琮哥兒,絕對不問他幹什麽。
真是個大傻子!
賈琮心道這才哪到哪,當年荷蘭人炒作鬱金香,民國時上海人炒作橡膠,一八年股民滿倉踏空那才叫瘋狂。
不過,他這次不是來空手套白狼的,他是真的要乾點事情。作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目標的三有修真青年,他是要做事的。不做事怎麽能得到功德?沒有功德怎麽悟道,不能悟道還修煉個鬼。
要知道他這一世修煉這麽快,根骨這麽好,那可是功德的功勞。
而且莫名其妙的好運氣,每次要被乾死了,敵人都出問題,難道不是功德作用嗎?這個世界老天爺的親兒子又不是他賈琮,是鳳凰蛋賈寶玉啊!若是沒有功德,恐怕他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所以,他得好好把握。
那些不合適的,堅決不能吸收進來。
“咱們這個商會,整體上是和鹽商總行交叉持股的。什麽意思呢?就是商會和鹽商總行互相交換一部分股份,代表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同進同退,但發展方向不一樣的組織。”
“琮哥兒,咱們這個江南商會,要發展什麽呢?”
賈琮可沒空跟他們磨牙,也沒空幫他們從零開始,直接上大招,玻璃,鋼鐵廠,化工,絲綢。
“我特別不喜歡那種小打小鬧,咱們要做就做天下第一,要做就做到沒人可以撼動。我也不喜歡那種扣扣索索的,壓榨別人來賺錢,諸位想必也不樂意被鄉親們戳脊梁骨。這些東西你們也都看過實物了,應該知道一旦可以大規模生產,將會是多麽大的利潤。”
眾人頻頻點頭,尤其是薛大傻子。
他們家有一大部分跟布匹、絲綢相關,琮哥高的這個繅絲機器,還有化工染劑他是知道有多麽厲害的,話說他不知道身後的薛科也會讓他知道。這玩意若是到了其他人手裡,那就是大殺器,那個時候他們薛家就算有宮裡的采購,基本上也告別天下絲綢市場了。
“琮哥兒,我來做這個化工和絲綢的總裁吧!”薛蟠急迫的說到。
“呆霸王,你什麽意思,什麽你來做化工和絲綢的總裁,你問過我們皖北劉家了嗎?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劉家?賈翰林,兩百萬錢,我們劉家要做這個化工和絲綢的總裁!”
我靠,薛大傻子要做總裁?
什麽,還有劉家也要做總裁?
你們兩家把總裁當成什麽了,那是皇上才能封的官。
賈琮有點後悔在薛家的時候葫蘆吐槽總裁這個詞了。江寧織造府甄應嘉可以做體仁閣總裁,那是太上皇欽定的。
別人要總裁,去裁誰?裁誰都不樂意啊!
薛大傻子跟著吼道:“你劉家有錢了不起?我們薛家是鹽商總行的股東,比有錢,你比揚州鹽商還有錢嗎?”
“你TM的作弊!”劉家的代表差點氣的吐了血。
“股東了不起嗎?我們周家三千女工,可以接下這個繅絲廠的活。”一個文質彬彬不像個商人,倒像是書生的中年人不容置疑的說到。
“周家?你個甄應嘉的走狗,這裡不歡迎。”薛蟠看到這個人後,立刻急了,開著大喇叭噴了回去。
他是真怕啊!
這個金陵周家不像什麽四大家族走的是勳貴路線,這個周家一直走的是地方實力派,特別的低調。但是整個江南基本上大小勢力多多少少都跟他們有些關系。有的是在他們老爺子那裡學習過,有的是他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有的是姻親。
周家就像一個八爪蜘蛛一樣,編織了一個巨大的人情網絡,把周家掩藏在這些網絡之下。
他們周家和史家還有個共同點,就是人口特別的興旺。
加上族裡的人又爭氣,不是讀書做官,就是習武入軍中,便是那沒有出息的,總能經商攢下一份產業,或者去別家商戶做個掌櫃的,或者學個一技之長, 做個大師傅。
這繅絲廠要是被周家拿到了,以後江南還有他們薛家什麽事。
薛蟠咬定牙齒要做總裁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可不得氣壞了嗎!
他緊張兮兮的跟賈琮道:“琮哥兒,你可不能給他,給了這個老狐狸,那就是給了甄應嘉了。那你還做什麽理事長,還做什麽總裁,咱們那個時候不去要飯就算是命大福大了。”
果然男人就得有理想,有目標。
你看,薛大傻子不也為了當總裁拚了嗎?智商都提升了不少呢!
賈琮元神明鏡中的心猿把場中的所有人的動作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見到眾人聽到周家代表說話,果然都隱隱擔憂,心中有了方案。
他笑著安撫了薛蟠,然後跟周家的人說到:“周先生,以您的能力和周家體量,若只是選其中的一兩樣,不過是小打小鬧,不符合你的身份。”
“哦?翰林何以教我?”中年人捋了一把漂亮的胡子問。
“江南商會所有的生意您都可以涉足,商會理事長的位子給您留著。”
“翰林有什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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