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宮的私人俱樂部。
這裡和宴會廳酒店分離開來,明明兩棟樓挨在一起。
可分開的內部卻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俱樂部只在晚上運營,天黑之後這裡的才正式開場。
大樓一共七層,每一層的面積寬廣,從台球室到私人泳池賭場酒吧應有盡有。
這裡隻對少數人開放,因此地下車場內停放的車子別說豪奢,就連車牌號看上去都那麽不可一世。
而俱樂部的頂層,隻專屬於皇朝宮老板的私人領域。
還未入夜這兒的經理便收到了消息早早的帶著人開始準備。
一直到老板的客人陸陸續續進場他嚴肅的神色也未減退半分。
和下面樓層的活色生香不同,這兒顯得要高雅很多。
最中間環形棕色手工皮沙發上各據一方坐著三個男人。
最為顯眼的便是當中戴著金絲眼鏡,姿態端正卻透著慵懶之感的沈霽淵。
“嘗嘗,北部酒莊剛送過來的,剛啟的葡萄酒,七年的。”
從酒櫃過來的男人將紅酒杯遞給了沈霽淵。
他隨意接過的動作反映了兩人的關系不錯。
“我看今兒這酒不該宋珩買單,霽淵這老婆都娶回家了,咱連面兒都還沒見上呢。”
左邊的男人看著沈霽淵打趣,他挑染墨藍色短發,相貌英俊,不過笑容之間帶了三分邪氣。
“說的也是。”宋珩握著酒杯在沈霽淵身邊落座,“琮之不說我還忘記了,我見過幾次你老婆。”
宋珩說著仰頭飲酒,不同於兩人著裝的正式,他身上穿了套灰色的運動套裝。
整個人都透著陽光向上的運動感,額前落下的碎發濕潤。
“我記得岑璿,從前岑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女,走哪兒都帶在身邊,和你們家那二世祖關系不錯。”顧琮之靠在沙發上說了句。
宋珩反應過來看向沈霽淵,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意味在裡頭。
“整個江淮都在猜你和湛家小姐的婚事,你可倒好,悶聲不響的就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顧琮之說著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還真別說,要論心狠還真是沒人能比得過你,永絕後患一勞永逸。”
“過獎。”沈霽淵手中的紅酒杯對著他輕抬示意。
“從前你身邊沒個女人,我還擔心你是不喜歡女的,現在看來,你這是太挑了。”顧琮之接著吐槽道。
正常的成年男性,從到江淮之後沈霽淵身邊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這顯然是不太正常的。
顧琮之倒是十分肯定,那位上熱搜的岑璿小姐,論起相貌來說是精致的沒話說。
那樣的容貌和沈霽淵這樣的變態相比也毫不遜色。
沈霽淵睨了他一眼,手中酒杯晃動,唇角拉開一抹笑意,“我從前倒是真的對你挺感興趣的。”
顧琮之抖抖肩膀,“你這樣的變態我消受不起。”
這樣的人,哪怕盛怒之下都能面上波瀾不驚,理智到在床上都不會讓人佔據上風的人。
不是輕易能夠駕馭的了的。
宋珩望向沈霽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東西一樣。
助理穿過高爾夫球台走過來,到了宋珩身邊低聲說了兩句。
他挑眉,望向沈霽淵,“你老婆在這兒。”
沈霽淵神色未變,隻仰頭飲了口紅酒。
“和誰一塊兒來的?”顧琮之好奇道。
這地方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不過既然是娛樂場所,經營這麽多年肯定也有些不便示人的灰暗地帶。
再加上這兒接待的也不是什麽普通人,有錢有閑的人追求刺激的時候更是不管不顧的。
這在下面的酒吧,那可是有的鬧騰了。
宋珩抬手示意助理退下,拉過沈霽淵的酒杯給他倒酒。
“跟宋歷。”
顧琮之反應過來,“你們家那小子和霽淵他老婆這麽算起來還是青梅竹馬。”
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大部分的消息也都是共通的。
幾乎早上發生的事情晚上就能傳到他們耳朵裡,更別說宋歷還是宋珩的堂弟。
“那小子去盤城出差半個多月了,這次挑的地兒偏遠,十天半個月手機都不一定能找到信號,能待到把項目給做完已經是奇跡。”
宋珩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沈霽淵,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
倒是顧琮之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
“難怪這次岑璿出事沒見到宋歷,就他那護短的樣子,小青梅出事兒了不得衝在前面。”
換做是其他的人可能會在岑璿的事情上權衡利弊。
但宋歷不會,這小子從小備受長輩疼愛,所以生長的離經叛道,張揚跋扈,什麽事兒都做。
顧琮之說著反應過來,這兒哪是什麽意外。
盤城的項目是宋氏同Nimit風投的合作。
“人在地下兩層的酒吧裡。”
宋珩剛說完,沈霽淵便將已經空了的酒杯放到桌面上起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先走了。”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顧琮之湊到宋珩面前開口。
“宋歷這事兒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是你們家老爺子要歷練他,欽點的把人給送到盤城去的嗎?”
怎麽現在看來顯然就不是那麽回事。
宋珩輕笑,心下了然。
這事兒要是這麽串聯起來,可不就簡單了。
“宋歷這小子玩的從來都挺花,這就跑到負二層的酒吧了,我記得你們家這兒的牛郎,品質挺高的。”
顧琮之笑得意味深長。
這讓沈霽淵下去,不得氣瘋了。
“你不下去看看,別一會兒把宋歷給廢了。”
宋珩笑著搖頭,“你放心吧,霽淵有分寸。”
皇朝宮的消費水平別說是在江淮,在整個K國都是首屈一指的。
能到這兒工作的,無論男女,容貌都是絕對的出色。
喧鬧嘈雜的環境之下,台上穿著清涼的男女扭動四肢,最後兩個動作也將室內氣氛炒到了高潮。
距離燈光閃爍煙霧繚繞的舞池幾步之遙的環形包廂這邊。
比起四周陪同的男女公主少爺,季曈和岑璿的身邊要乾淨多了。
“宋歷,你還真是不會虧待你自己啊。”
季曈翻了個白眼瞪著對面左擁右抱的男人。
宋歷抬頭,享受了身邊女人喂過來的酒水之後輕笑著掙脫出來。
岑璿坐在季曈身邊,嘗了口杯子裡的威士忌之後皺眉。
她倒是不是不能喝,就是不喜歡酒的辛辣。